他的紧张……
这些狗玩意装模作样起来倒是都一个鸟样。
苟安丝毫没有任何的同理心,抬起手,用劲儿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贺然被推了个猝不及防,连退两步撞上了另外一台机器-一米八几的身高,牛高马大的,撞到机器,沉重的老虎机都不得不摇晃了一下!
他稳住身形,原本以为苟安会借此机会转头就走,却没想到她疾走两步上来,一把以刚才同样的姿势将他轻易钉在墙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
那张最近频繁出现在梦中的脸就在眼前,熟悉的甜味香水若有若无地钻入鼻腔。
贺然动了动唇,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那双上一秒紧张的快凝固的双眸却因为她的主动靠近化成了一摊春水,波澜荡漾。
正想说些什么,胸前被重重拍下一张纸条,然后苟安沉默的退开——原本压在他肩膀上柔软温度也伴随着香味抽离。
心中涌上一股失落,贺然愣了愣,拿起纸条看了眼,看见上面大概十五分钟前才见过的同款借物内容,他脸色变了变。
"一样的纸条唐辛酒只写了两张,另一张在陆晚手上。"苟安冲他扬了扬下巴,平静地问, "贺小少爷,请问您的第二颗扣子上哪去了?"
贺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纸条也是这个指定物。
话没说完,苟安却摆摆手,打断他说: “你不用跟我解释,其实我不在意,本来也没准备问你要这颗纽扣。"
"所以,我不找你,你也别找我。"
她说着,从他手中抽回了纸条,就要面无表情地经过他,准备离开赌场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却没走两步又被一把捉住, "不是我主动给的。""什么?陆晚也给你摁墙上了?"
"……不
是,她说是小叔。"贺然抿了抿唇,看上去不像是撒谎, "小叔告诉她,可以来找我要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意思,也没收到详细的指令,但小叔发话,我不能不给。"
他说完,意外地发现苟安的瞳眸往下沉了沉,他不明所以。
却不知道苟安的想法是,男主和女主果然又搅合在了一起,是她的错,何必多嘴让唐辛酒把陆晚留下来陪他们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贺津行是什么样的语气和什么样的姿态让陆晚去找贺然的?从天而降、拯救一切的天神吗?是了,男主应该是这样的。
胃部在翻涌,说不上来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反应强烈,明明在第一次看见陆晚坐上贺津行的车时,她想看热闹的心思大于一切——
也许是最近和这个人走得太近了。
苟安抿了抿唇,不再往深了乱想,把一瞬间所有被带跑且跑得很偏的情绪,归咎于她只是像以前一样不喜欢男女主凑在一起毕竟对她没有半点儿好处..…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苟安很烦,她蹙眉往回抽自己的胳膊,对方却加大了力道——
有完没完?
"放手。"
再开口时,她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
蹙眉不耐烦地回头,发现身后的人也是眉头紧皱,他想了半天,大概也没有别的招可以使,只好说: “你明天请客的钱我来给。”
苟安被荒谬到轻笑出声,拂开了他的手。"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贺小少爷。"她停顿了下。
"更何况,谁告诉你我明天就要请客了?清醒点,我怎么可能输给陆晚?"
赌场二楼的VIP室,贺津行正陪一群人玩牌。
一只手支着下巴,男人就像老谋深算的狐狸,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提醒他的上家, “陈近理,你再心不在焉地胡乱给我喂牌,今年的奖金都要进我口袋了。"
陈近理翻了个白眼,扔出一张九万。贺津行吃了他三张,此时就顺势推了手里唯——张九万,附赠虚伪的一句:“都提醒过你了。”
对面的另外两名牌友发出一阵唏嘘,其中宏九爷大笑出声: “阿陈怎么回事,放才出去上了个厕所把牌运
都跑飞了吗!回来一把没胡过,一直在给阿津闷头喂牌!"
贺津行笑着瞥了满脸烦躁的陈近理一眼,也不揭穿自己在甲板上围观的一出好戏。
"笑什么?"
"不要那么凶么,我可是帮你挡了一位差点看到热闹的路人。"
“你会那么好心?”
“陈近理,你这样就很伤我的心了。”
正当贺津行考虑等一会儿陈近理输到内裤都要卖给他时,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用什么好东西抵押,这时候刘秘书推门进来。
放下一壶新沏好的茶,顺势凑在男人耳边简单地耳语了一句——
"小少爷和苟小姐在楼下起了争执。"
其实刘秘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