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突兀地开口, "帽子借我。" 陆晚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下,紧接着露出了一个迟疑的表情: "什么?"夜朗指了指她头上的遮阳帽,面无表情:"这个。" 陆晚也跟着指着帽子,脸上的不解变得更加生动: "这个?草帽?你要?" 头上的草帽带着大大的帽檐,草色编制,形状是无须质疑的女款——就算不看帽子的形状,上面作为装饰的两颗可爱的草莓和小兔子,也和面前冷着脸、身着西服的人丝毫不搭。 脑袋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陆晚茫然地用一根手指顶了顶帽檐,看了看天空……是今天太阳太大了吗,把夜朗晒昏了头。 正当她万分困惑时,像是听见了她内心的疑问,面前的人生硬道: “不是我,是苟安,她说晒。" 陆晚下意识侧了侧身,从面前门板似的人身侧看见在他身后七八米开外的地方,站在阴凉里的小姑娘…… 她浑身上下现在连一根睫毛都不在太阳下。陆晚整个呆住: "苟安,要我的遮阳帽?" 夜朗也觉得这个事荒谬到他一秒不想多纠缠, "是,给我。晚点我再买一个还你。"声音硬邦邦的。 好像还有点不耐烦,也不知道这份不耐烦是冲着谁去的。 陆晚犹豫了下,但是没有说太多,弯腰伸手摘下自己的遮阳帽,一阵海风吹来,将她失去庇护的柔软长发吹的有些凌乱。 她双手将遮阳帽递给夜朗,在后者即将接过去时,终于没忍住,小声说: "做保镖的话,要到这个程度吗?" "什么?" "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她好像很讨厌看见我和她认识的任何人同时出现在某一个地方,每次都要大发雷霆或者做些什么,想想上次在冰淇淋店里——" 不。 冰淇淋店 那才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我家的衣柜里,看到你之后,她就像是被恶鬼上身。从此,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好脸色。 夜朗在心里一大串的补充,但还是闷不吭声。 "可是我们只是正常的说话而已,为什么这样她也会不高兴呢?" 因为我和你说话,所以苟安不高兴?夜朗对她这个理解角度感到新奇。 立刻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苟大小姐,果然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大概是在说:你们说够了没? "不过你还是有点特殊的。" 夜朗重新将目光投放在陆晚的脸上,很难说服自己要装得不在意。 可能是他奇怪的目光过于直白,陆晚笑了笑, "反正苟安看见我和贺然或者苟旬在一起都没那么生气……多数情况下她会骂他们,但不会使唤他们来找茬,试图让我也觉得不痛快。" 是吗? 确定不是觉得保镖好欺负?夜朗想也不想直接否认, "她应该只是单纯的讨厌你。" 陆晚: 对于面前的人说话的直白,陆晚有些哭笑不得,捏紧了手中的帽子, "所以,我都提醒你了啊!" "嗯?" “我说,大多数情况下,苟安‘不会使唤他们来找茬,试图让我也觉得不痛快'',”陆晚不得不把话说清楚, “还不够明显吗,我的意思是,这个帽子你明知道我可能会不高兴,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要借走拿给她吗?" 夜朗想也不想: “我会再买一个给你。” 意思就是:现在,就是得要。 “可是我也是会觉得晒的呀!”陆晚小声嘟囔了一声,却还是在夜朗做出回应前,扬起笑脸,将手中的遮阳帽塞到夜朗怀里, "好吧!还是保住你的工作更重要,喏,给你给你!拿去交差吧!" 夜朗拿着帽子,半晌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礼貌地道歉——毕竟莫名其妙要了别人的东西。 但是陆晚看上去除了刚才一瞬间的失落,好像也没有特别不开心的样子。 于是夜朗抬手扬了扬手中的帽子示意感谢, 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去了,他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脸上的情绪,背过身就再也没有回过头。 夜朗只是离开了大概五分钟不到的时间,苟大小姐就被迫陷入了某种意外的忙碌里。 她意外地被一个二世祖缠住了,是那个徐家的大儿子,叫什么名字苟安都不记得,只记得他家里跟自己家业务撞车,本来就是竞争对手.. 这就罢了,这家的女儿徐柯很讨人厌,学人精,还到处说她的坏话。 苟安上个月倒霉那几天,就她在各种社交平台指桑骂槐蹦趾得欢。"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