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夜修罗走后,玄七踌躇半天,不知道要不要现身前去与那美人说上几句话。却不料,血珠仙凄唳一声,引得一众的囚妖纷纷狂躁不已,直往他们这边发出厉叫。玄七只得安抚了血珠仙,终是下定决心走上前去。
“你?你是谁?”美人望见凭空出现一个少女一只仙鹤,站在牢笼里的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下,显然是玄七他们吓着了美人。
“我......”玄七上前一步,手抓住牢柱,她正在思考如何向她说明自己。
“你,你?”没想到美人往她这边近前了几步,走到牢柱边细细的打量着她,但旋即又摇头否认的样子,“怎么可能,实在是太像了。”美人一双璀璨的眸子迷惑又难以置信的望着玄七。
玄七听闻她这般,定是也将她认作了小鱼儿,但她总归是不相信剐妖台下灰飞烟灭的人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她将玄七看的更加仔细,连她的眼睫毛都恨不得要数数的样子。
“我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小鱼儿,在下玄七。”玄七如是说。
“你,你便是玄七?”
“怎么?您认得我?”
美人摇摇头,道:“不,不认得,更从来没见过,只是听他们说,魔界新上任了一位圣主,便是一个小女娃,名叫玄七的。只是你长得似我一位故去的儿媳。细细看来,你们却是不同的。再说,她要还活着,也已经是个大人了,你还这般孩童模样,定然不是她的。”
玄七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这位美人,糖糖的祖母,她前世的婆婆,言谈、观点让人愉悦。
“你怎么会来青丘妖界?”那美人似是担忧,但不知为谁担忧,是玄七呢?还是夜修罗?
“收回女娲娘娘神器销香炉。”玄七如实告知。
“什么?修罗已经得到一枚女娲娘娘神器了?”那美人如置万丈深渊、似遭大敌入侵般惊恐不已。
“不,夜修罗还没有得到。销香炉在陈国公主颛孙涵馨的手里,我们争斗途中,夜修罗将她带来了青丘妖界。”
“所以,你是来追颛孙涵馨的?”
玄七微微点了一下头,并未答话。她何止是要追回销香炉,她还要找夜修罗清算账务呢!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你不是来找修罗的。”那美人竟然虔诚的双手合十眼望苍天祷告了起来。
这让玄七更加愧疚,问道:“她都待您这般,为何您还如此念她?”
“你还小,不懂的。”美人说着,皱纹痕痕的脸上布满了无尽的愁绪,“虽说我们是妖类,但试问天底下,哪有父母不爱孩儿的道理,尽管他们做的过分了些。”
“过分了些?”玄七喃喃自语着,愈加气愤,这美人确实懦弱迂腐了些。难怪会被夜修罗这般对待。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本想有事要相求与您,但我看现在没有必要了。”她本想让这位美人助她一起降住夜修罗,但现在看来她已经被血缘亲情冲昏了头脑,估计夜修罗一声令下亲手杀了她,她亦无半点怨言。所以,也就没有相求她的必要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让你少去记挂,糖糖现在很好。”玄七自觉说出这话后,满满的愧疚与违心袭击了她,她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这美人,糖糖的祖母。
“什么?糖糖?你竟然知道糖糖?他好么?你确定他安全么?”美人激动的一时情绪难以自控,一把伸出牢柱抓住了玄七的手,攥的紧紧的。
“嗯,我们认识,我之前是太清山的弟子,偶然间与他熟识,现在他呆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玄七安慰这个忧伤的美人说道。
“好,那就好。三年前,我将糖糖自那伙人手中救出便送往太清山托付磨青天师照看。他们看在糖糖是小鱼儿骨肉的份上,真的有好好待我那可怜的孙儿么?”
玄七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
“玄七是么?”那美人自头上取下一支金钗硬塞在玄七的手里,哀求道:“我的女儿爱恋她的亲弟弟,已然疯了。所以,才将我这亲母囚禁于此,任谁都不能找到、抢夺不了她的夜罗刹。这可怜的傻孩子啊。”那美人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修罗这么爱罗刹绝对不可能让他死去,所以,罗刹一定还活着,我恳求您可怜可怜我这么一个动弹不得囚禁于此的一个妖妇之请,好不好?”
“您说,您说。”玄七也为之动容了,仿佛那种求助无能、遁地无门的无助感深深的感染着她,她便是自那些压抑中走过来似的。
“糖糖,待糖糖伤势好些了,请圣主带我们家糖糖找到我儿,夜罗刹。只有在夜罗刹的身边,糖糖才是安全的。妖妇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圣主赐下成全。”这美人嫣然将玄七当作一个会实现各种无礼愿望的天神菩萨般来跪拜乞求。
玄七哪里能受如此大礼,赶紧伏地将糖糖的亲祖母自地上拽起,拱手抱拳,答应道:“妖后不知,玄七与糖糖格外交好,早前,糖糖便托我去帮他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