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光柱破开空间,轰击在牵引祭坛之上。 巨大的冲击席卷四方,哪怕陆叶等人提前离去,也被余波冲的人仰马翻,追杀他们的血族更有当场毙命者。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陆叶连忙抬眼朝祭坛那边望去。 入目所见,他神色一怔。 “怎么会?”半空中,关注此间的黄粱勃然色变。 印入眼帘的一幕让他难以置信,那由血族建造的牵引祭坛,在失了防护法阵的庇护之后,硬生生地承受了灵船的一轮齐攻,竟是没有半点损伤!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片刻之前,黄粱满心以为陆叶破了那防护法阵,被其守护的牵引祭坛必毁。 可事实上,这祭坛的坚固,超乎想象! 所有关注这祭坛这边动静的龙腾修士都失了神。 “你们这些蝼蚁……在期待什么?”血枭冷厉的声音响起,卷起一层血光便朝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浩然书院修士杀去。 那修士心神恍忽之下,竟没能挡住血枭的攻击,被其一手戳进了胸膛,一颗跳动的心脏直接被抓了出来。 “齐师弟!”惊呼声响起,十多位浩然书院的强者连忙回转心神,御剑杀敌。 然而剑阵被破去一角,对付的又是血枭这样的强者,再想稳住阵势何等艰难?一时间,浩然书院这边的剑阵竟是及及可危。 袁常存心中忽然明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只幌子! 血枭和守护祭坛的血族修士之所以毫无顾虑地加入战场,并非局势所迫,也并非是因为他们大意,而是那祭坛,本身就坚不可摧! 这毕竟是血族从血界带来的材料打造的祭坛,岂是那么容易摧毁的。 防护法阵的存在是一重保障,也是一层遮掩,让龙腾这边误以为只要破了防护法阵就可以摧毁祭坛。 可实际上,摧毁防护法阵之后才是最大的绝望。 那刹那间的心神失守,让龙腾这边不知死伤多少人,再加上血族在此地布置的莫名大阵的影响,前期龙腾积攒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而这并非最绝望的。 更让人感到绝望的,是祭坛上方的天壑中,竟传递来一股极为陌生的气息,而在哪天壑之中,隐约还有一道道身影浮沉不定,似随时都能破空而至。 祭坛无时无刻不在牵引着血界的降临,模湖血界和龙腾界的界限,虽说短时间没办法将血界完整地牵引下来,可血族的下一批支援已经严阵以待,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血族降临龙腾。 一旦出现这种事,那龙腾修士再无抵挡之力,等待龙腾的,只有覆灭! “再攻!”黄粱的怒吼响起。 伴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停泊在战场之外的灵船法阵再度嗡鸣起来,片刻后,一道道光柱掠向牵引祭坛,轰在那祭坛之上。 巍峨巨大的祭坛只是微微摇晃了一下,依然毫发无损。 这祭坛的坚固超出了龙腾修士的想象。 黄粱的眼珠子都布满了血丝。 这一次不等他下令,灵船的第三波齐攻已至。 从高空中俯瞰,一道道雷霆般的光柱,每隔片刻就会席卷而来,声势浩大地轰击在祭坛之上。 如此五轮…… 终于让黄粱看到了希望,那祭坛之上,被轰击的位置,分明出现了一些凹坑和裂缝。 这祭坛确实坚固,但也不是坚不可摧的,只要力量足够强大,一样可以将它摧毁。 然而就当他心中再一次升起希望的时候,忽有爆鸣声从战场之外传出。 黄粱一惊,抬眼看去,只见那边的灵船一艘艘地爆裂开来。 并非是被血族摧毁了,而是接连不断地激发这样攻城拔寨的威能,灵船上的法阵已经撑不住了。 法阵的爆裂引发了一艘艘灵船的覆灭。 “天亡我龙腾!”黄粱心如死灰,一口逆血涌上喉咙,喷出一口血雾,整个人的气息急速衰弱。 明明再次有了希望,可这点希望却又残忍地熄灭了,几次三番心情的大起大落,哪怕是黄粱这样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哈哈哈哈!”血枭的厉笑声响起,他五指箕张,抓着一个浩然书院剑修的头颅,如提着一个小鸡仔,讥讽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不得不说,你们这一界的人族,有资格成为我血族的血食,尽情反抗吧,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说话间,他手上勐地一用力,捏碎了那浩然书院剑修的头颅。 他抬眼朝袁常存望去,心知只要杀了这个人,那么困扰自己的剑阵便能彻底破去。 而袁常存此刻也是伤势沉重,胸口处都凹陷下一大块,看那模样似是一拳轰中的,当血枭的目光看来的时候,他分明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笼罩。 没有遁逃的念头,袁常存只是竖剑胸前,整个人的气息也与手中长剑交融,合二为一。 身为剑修,在这样的灭世之灾面前,他没有退缩的道理,也不可能退缩。 战死此间,是他唯一的选择! 气机动时,眼看血枭便要攻来,祭坛所在的方向,却忽有一股极为凶戾暴烈的气息忽然爆发。 就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