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时办公也绰绰有余,彼此之间留有足够的空间,就是不隔音,也不允许隔音!
玄月察觉唐婉过来,有些诧异:他当然知道今日唐婉过来,但这么多年,唐婉来东厂除了仅有的两次外,都是直接去库房采购去的。黄典吏他早就叮嘱过了,唐婉买什么都随她去,若唐婉灵石不够,就以其他东西补上。
虽然他从没避讳过,唐婉也没避讳过,但他们在东厂中非必要不接触,有事儿都是他直接去唐婉家里找唐婉。所以,她过来找自己干什么?
虽然不解,但既然唐婉都过来了,玄月也不可能就这么把唐婉撵走!赶在唐婉进屋之前,清理了桌面的公文、打发走了汇报事儿的各个领班、内侍们,又亲自沏了壶茶、特意借了同僚们几样糕点。
时间掐的刚刚好,他刚布置好桌子,唐婉就犹犹豫豫的进屋了。迟疑着看着屋中其他人,还不等她打退堂鼓,玄月便起身走到门口迎接她了。
“唐娘子,可是来找我的?这边请。”没给唐婉打退堂鼓的机会,玄月直接把唐婉迎到自己办公桌前,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又把糕点往唐婉的方向推了推。
这里是东厂的权利中心,厂公、东厂的各个实权人物,值房皆在这个大院里。唐婉作为东厂出去的储位候选人,天然拥有东厂的好感。但若是唐婉表现太差的话,物极必反,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玄月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才会如此作态。
“怎么了,又是找我查你那几个即将入门的侍君家?”因为文嘉的例子,所以玄月见到唐婉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是:“水至清则无鱼,唐娘子,这世上有几个清廉、办事能力又强的清官?差不多得了,真把那几家抓起来,你连侍君都不好纳了!”
听见这个八卦,别说这个值房里的人,就是附近,乃至正堂厂公的值房,都有人竖起了耳朵,听唐婉的回答。
唐婉尴尬的看了眼屋里的其他人,才掩耳盗铃的小声道:“但文宥那事儿办的是真恶心!让我和那样人当姻亲,我嫌脏。”虽然知道声音再小,都逃不过有心人的耳朵,但唐婉还是不好意思大声说话。
玄月头疼的揉着自己的眉心,苦口婆心的劝她:“眼不见为净,反正只是侍君,不算正经姻亲,嫌恶心不搭理就完事了。何必非得把他们抓起来?你这样,等你爵位再晋升到时候,宗人府还得难为你!”
“那不行!”唐婉立刻反驳他,小声争辩道:“既然结亲,总得查清楚他们的事儿有多大,否则万一出事了,连累我一家子就不好了。还得查查他们本身的品性,不然,再来一个隋英,得气死我!
就像文宥,亏得他犯的罪本身不大,只是影响恶劣,再加上文家其他人犯得事儿,数罪并罚,也没到诛三族、夷九族的地步,我才敢继续履行婚约,迎娶文嘉兄弟。就这儿,直到现在,我都深受其害!
本来,还有个出身大户的李荧,可以撑门面!天知道那天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接了圣旨,跟他们告别,准备去赴任。但没说几句话,李荧就突然着甲执剑,说感觉到了突破元婴的契机,杀气腾腾的出门了。
结果李家犯的事儿,可比文家大多了,幸亏李荧没事儿,更没把我这一大家子搭进去!
反正,我现在是怵了,这些高门大户人家的子弟,不是家里人不当人,就是本身有问题!没查清楚以前,我是真不敢纳进门!就怕哪天又出什么大事,连累到我那大一家子!”
玄月咂摸着唐婉的话,觉得还是有点儿道理的,只是:“你可得想清楚了,但凡家业不小的,或多或少都是有问题的。没什么大问题的,都比较穷!比如你,永远攒不住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