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唐婉便细细询问清楚了金丹期的修行,确认自己没有修错后,才大松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走错路,否则重修的话,可就太耽误事了!
李荧看着唐婉的模样,迟疑了下,问她:“你作为实封的六品玉候,有资格在宗人府申请后续心法,为何没有申请?”唐婉听着李荧的问题,不由翻了个白眼,“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文嘉他们嘛!”
闻言,李荧下意识皱眉,但见唐婉不在意,他便又问:“那你有金丹期心法吗?”没有的话,你怎能如此不在乎呢?但唐婉回答道很轻松:“算是走吧,只是是双修心法,不太合我心意,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改修心法的好。”
“原来,这就是你广纳夫侍的原因!”虽然不在意,但唐婉从前洁身自好,几年前却忽然广纳夫侍,他自然也是好奇其中原因的。现在听到缘由,也就释然了。
双修非正法,却也不是邪道!介乎正邪之间,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而他观唐婉这些夫侍,与自身的感受,自然明白唐婉修行的双修之法,比之采补,更偏向于互补!哪怕不算正法,却也绝不算是旁门左道!
如此,他自然没有干涉的意思。
“一开始是,后来就不是了。”唐婉也不瞒着李荧,她坦然的说:“我已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话说完了,唐婉也就告辞了,李荧也没有留她。今天是初六,按照唐婉的习惯,今天该是季鸣的日子。他不会仗着位分和修为,去欺负唐婉其他的夫侍。
这不是长久相处之道!更何况,他也知道唐婉不日将往地方为官,临走之前,自然是要安抚一遍夫侍,以安定人心的。尤其是有孩子,而不能跟随她赴任的夫侍!
临走前,唐婉又想起一事,回头对李荧说:“对了,明日会有宗人府的主事来,补录家中人员,当场晋升夫侍名分。你别忘了。”
“哦?我知道了。”李荧点头,表示记下了,唐婉这才真的走了。
李荧站在院门口,目送唐婉离开后,才深深叹了口气,回屋了。说实话,事到如今,他有些迷惘,不知自己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重新嫁给唐婉,也有几年了,收获不少,但是最想得到的,却仍是一无所获!要看唐婉将到地方赴任,他又该何去何从?
师父只说让他下山历练,寻找突破元婴的契机。嫁给唐婉,则是他自己的私心。但如今,他却有了退缩之意!唐婉虽好,但玉候府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家!
离开求真苑,唐婉想着李荧对意的解释:对自身道途的极致升华、对执念之物的追求、对天地万物的理解。还有武修更容易领悟意,几乎每一个先天大圆满的武将,都会领悟到兵器之意!所以,她的意是什么?
但苦思无果,唐婉也就放弃了。与李荧所想不同,她没去找季鸣,而是去了安泰堂找文嘉!目的是为了明天的宗谱补录。
“见过娘子,”文嘉的贴身小厮本带着唐幸在院子里玩,见到唐婉,赶紧上前行礼。唐婉随意的点点头,哄着唐幸玩了一会儿,这才看向他,“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我未圆房的长随?”
对方闻言,下意识的咬唇,但疼痛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赶紧回答唐婉的话:“回娘子的话,奴是娘子未圆房的长随。”见到他的反应,唐婉不由挑眉:“你不愿意?可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对方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娘子可莫要害奴,奴没有心上人!”但见唐婉还在等待他的回答,又低下头,垂头丧气的说:“奴没有不愿意,只是奴家里只剩了奴一个人,所以奴不愿意嫁人,断了家中香火。”
原来如此,但是,“你莫不是忘了,你是罪臣之子,已被打入奴籍。若是做我的长随,你的孩子就不是奴籍了,但若是娶妻,你的子孙便是奴籍!你确定要娶妻?”
对方愣了,显然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唐婉见此,摇摇头:“你啊,还当你是家里的小少爷吗?若你不是我的长随,怎能享受如今的待遇?真该让你去看看,你那些兄弟们的下场!你才会懂,你如今的生活,是多少人的求之不得!”
说完,唐婉不再理会对方,没必要!这就是一个还没受过现实毒打的孩子,见过人间地狱后,自然就长大了,不需要特意教导。当然,不长大也没事,只要安分就行!
“你吓唬他做什么?”文嘉没好气的给唐婉倒了杯茶,略有些埋怨。但是,“他十七岁了吧?早就该和我同房了,若是事前不让他明白,难道事到临头让我去哄孩子吗?”唐婉也没好气的回他!
话说到这里,文嘉也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你来找我,可是为了商议夫侍名分?”“自然,顺带商量一下,我赴任要带走的人!”唐婉也没抓着不放的意思,顺着文嘉的意思,转移话题。
“这样啊!”文嘉心不在焉的回了她一句,便低头沉思。唐婉也不急,静静等他作出决定!片刻后,文嘉抬起头,看向唐婉,问她:“李正侍去吗?”
对此,唐婉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