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儿驾驴车(2 / 2)

顿时担心起来:“那,那个姑娘得多伤心啊。”

大夫捶了捶胳膊,坐下来,小药童连忙凑到大夫身旁,殷勤地给大夫捶打起来。

大夫好笑道:“病患醒不过来,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

小药童听到大夫取笑他,有点不好意思。

大夫又问道:“往常没病人,你都回后院玩去了,怎么今天还守在前堂?”

小药童又给大夫揉肩膀:“早上,我听说那位姑娘晚上来接老伯,我在这等着她呢。”

大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阵马蹄声从屋外传来,停在了门口。

小药童一下子停住了手,伸长脖子往外看去,伴随着靴子踩着青石上的声音,一条长腿迈了进来。

小药童顿感失望,反倒是大夫连忙起身,跟轩启寒暄:“启公子。”

轩启本想接了梁依后,一块过来,可今日事情多,直到现在才忙完。他拿不准梁依是在乐坊还是在家,索性就直接来药坊。

“梁姑娘还没来吗?”轩启问道。

“还没。”

“梁老伯如何?”

“我施了针,脉相已经平稳,但人一直没有醒来。”

“有劳大夫了。”轩启说道。

大夫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吆喝声和愤怒的驴叫声,似乎是有人在赶驴,但却不得章法,以致于被赶的驴子犯了倔劲,不听招呼。

“到了!就是这儿!快停下来!”梁依坐在驴车里,大喊道。

小姜儿手忙脚乱地勒紧缰绳,可拉车的小驴发了脾气,驴脑袋都被绳子拉着往后仰,仍不停下,歪着脖子闷头往前跑。

下午,吴教头告诉梁依一处地址,又从秀发上拔下一个簪子,递给梁依,好作信物。

天色渐黑,梁依也洗干净所有的菜,准备去接阿爹,可她没有马。

在轩国,马儿是稀罕物,它们吃的草料和燕饼也是穷苦人家的食物,一般人家养不起马。梁依正犯愁呢,突然听到磨房里小驴悠闲的驴叫,顿时有了主意。

她跟方大娘借了驴,又找了辆板车让驴拉着。

她的想法完美无缺,唯一的问题是她不会驾车。小姜儿早就按捺不住,立刻自告奋勇地充当车夫,一路有惊无险地拉着梁依跑到药坊,万万没想到居然停不了车!

驴子的驴脾气上来了,谁都不认,猛地一甩头,小姜儿一声惊叫,手里的缰绳再也抓不住,脱手而出!

她人也一下子摔倒,幸亏她灵活,牢牢抓住车板,才没被甩下车去。

“小梁儿!驴子疯啦!”小姜儿鬼哭狼嚎道。

“你不是会驾车的吗?”梁依奋力抓住车杆,驴子挣脱缰绳,再无拘束,撒了欢地跑了起来。

驴子每日悠闲地在小屋里拉磨,一天只需拉一两个时辰,别的时间,它就站在屋旁的桑树下,吃着地上的青草。今日,被套上缰绳,赶到路上;大街上来回走动的行人,快跑着的骏马,每走一步,都让驴子更慌张。

好歹有惊无险地跑了一路,缰绳猛地一拽,驴子彻底惊了。

它撒开蹶子跑着,却猛地感到背上一沉,一人纵身一跳,落在驴子背上,压得它踉跄了一下。随即一股千钧之力抓起缰绳,猛地往后一拉!

驴子扬起前蹄,痛叫了起来。

“小畜生,老实点!”轩启松开缰绳,驴子低鸣一声,老实站着,不敢撒泼。

小姜儿死里逃生,脸上挂着鼻涕眼泪,嫩白的小脸成了大花猫,有点懵地看着从天而降的轩启。

轩启皱了皱眉,教训小姜儿道:“大街上行人来往,驾车要更加小心。你不但不能小心驾车,还惊了拉车的驴子,驴子拉着车飞奔,若撞了幼儿和老人,如何是好?”

“……”小姜儿的小脸皱了起来:这人说得不错,她的确快吓死了,再也不敢了。

“你叫什么名字?”轩启冷声道:“根据轩国国令,大街上驾车飞奔,可仗打十棍!”

“!”小姜儿吓呆了,在她眼里,刚才还宛如天降神兵的轩启,此刻仿若索命鬼差。

十棍?她这小身板,用不了两棍,就能将她打得翻白眼。

“小梁儿!”小姜儿连忙缩到小梁儿旁边:“他是谁啊?他要打我十棍!你帮帮我!”

“启大人,”梁依也被吓得不轻,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汗:“大街上纵车,我们的确犯了国令。可是一来幸好我们没有伤到人,二来小姜儿驾车完全是为了帮我。启大人能否减轻处罚,由我受刑?”

轩启掏出一块锦帕,递给梁依:“你擦下汗,这里风大。”

满脸鼻涕眼泪的小姜儿一头问号:风难道吹不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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