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2 / 2)

!”

唐书湉咬牙切齿,目眦欲裂,这世界上比被信任的人背刺更恶心的,是那个人从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被爱!可她竟可笑的说服自己,克服种种不安和羞耻,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季宴礼,如果你那面目可憎的内心还有一丝丝的感情,就不要继续纠缠我,从我的世界消失,立刻马上!”唐书湉绕过他回屋,门嘭的关上,将两人彻底隔绝。

洗了澡、换了衣服,将自己滑进被褥,眼泪无声无息的,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怎么能不失望?怎么能不心痛?

浑浑噩噩的躺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有人敲门,是邻居的声音,“小姑娘你在家吗?开个门啊,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你一整天了,年轻人有什么矛盾是解不开的,开个门,你们好好说清楚,你这样让你男朋友在外面蹲着是要生病的。”

唐书湉一动不动,生病?他那么冷那么硬,怎么会生病,他刀枪不入,只有他让别人生病的份,他自己怎么会生病。

唐书湉拿起手机,拨打110,“喂警察,门口有人骚扰我。”

不大一会儿,门口一阵骚动,而后归于平静。

九月底十月的天,天气忽冷忽热,为寒冷的到来做最后的前奏。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唐书湉扭头看着窗外,竟可耻的想起季宴礼窗格里的那一树花开,这么大的雨,金桂应该落干净了吧?

楼下响起呜呜呜的救护车警报声,却没有上楼,停留了十几分钟就走了。

又过了两三天,迷迷糊糊中,有人砸开了自家家门,是小舟吗?还是,霁川哥哥?

呵,最后想到的,竟是白月光一样的,霁川哥哥。

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闯进来,唐书湉彻底陷入了昏迷,霁川哥哥,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那该多好啊~

从医院醒来,意料之中的,真的是宋霁川,他正枕着胳膊睡觉,大概是累坏了。

记忆中他从来都是干净清爽,连衬衫都不会皱的人,下巴竟冒出密密麻麻的青色胡茬,眼下一圈青黑,头发也乱糟糟的。

唐书湉伸出一只手摸上他的下巴,她很小的时候,霁川哥哥上初中,那时候他刚开始长胡子,她站在盥洗室里看他刮胡子,觉得特别有趣,还问他,“霁川哥哥,我长大了也会像你一样长胡子吗?”

那么美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醒了?”宋霁川感觉到下巴微痒,睁开眼,唐书湉正眼圈红红的看着自己。

“霁川哥。”

“傻丫头,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霁川哥。”唐书湉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喊他,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争先恐后的往下掉。

委屈就像贝壳里柔软的肉,只有在最坚固真诚的呵护里,才会将自己翻出来。

宋霁川坐到床边,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像从前一样,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了湉湉,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会吗?短短三、四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只是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青葱年少了。

门半开着,一道凉风席卷进来,激得湉湉一个激灵,背后密密麻麻的冒出鸡皮疙瘩,她抬头,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站在门口,正阴恻恻的看着她。

季宴礼,他怎么也在这,怎么穿成这样?

“打扰你们叙旧了。”季宴礼干脆推开门走进来,他一向是克制的人。一向都是那些女生争先恐后的往他怀里扑,最不济,他只需略施手段,剩下的那些也会先赴后继的奔向他,他从来无需主动走向任何人。

季宴礼停在床尾,瞄了一眼宋霁川,宋霁川神色坚定,而且面露讥讽的朝他笑道,“季董也在,生病了?我还以为像季董这种身份的人,都是金刚不坏之躯。”

“宋总客气了,我这身铠甲,不是也有你的功劳?”

宋霁川眨眨眼,有一瞬间的慌神,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湉湉,她脸上已有疑色。

“我想和唐小姐单独谈谈,方便吗?”季宴礼将那个讥讽的微笑还他。

唐书湉拉着宋霁川的手,示意他别走。宋霁川左手暗暗攥紧,“湉湉刚醒,受不了刺激,改天吧。”

“我偏要今天。”

“季董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专/制。”唐书湉笑的冷气森然。

季宴礼一下子就软了,他看着湉湉,眼神里满是哀求,“湉湉。”

“除了霁川哥,我不想见任何人,你出去吧。”

“你以为他很干净?”

“季宴礼!”宋霁川急忙喝止他。

唐书湉噌的抬起头,看向宋霁川,握着他的手慢慢松开,“霁川哥哥。”她的眼神里有着谨小慎微的垂询,生怕最后一丝烛火也被扑灭的小心翼翼。

“湉湉,没事没事,我会一直在这儿,”宋霁川安抚她躺下,转向季宴礼,“季董,湉湉她三四天没有吃东西,现在很虚弱,你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季宴礼原本坚定的眼神,在瞥见唐书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的时候,终是败下阵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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