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宠爱和瞩目,都不及这一刻来的踏实。虽然这有些荒唐,但人们总爱用最极端的方式验证爱人心中的感情。至少这一刻,这个世界上,你的最爱,是我!
跑着跑着有些迷了路,季宴礼拉着唐书湉停在一片树林里,四下无声,只有他们的气喘吁吁,恐怕两人此生都没这么卖力的跑过。
“季宴礼。”
“嗯?”季宴礼偏过头,他喘的很内敛,不像唐书湉那么汹涌澎湃,无论什么时候,那股克制始终流淌在他的血液里,那是根植于他心脏里的修养。
文人的克制和商人的精明,一贯的平稳和骤然的慌乱,这美丽的矛盾,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唐书湉平息了一下砰砰的心跳,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之后,季宴礼低头笑她,“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会突然想这个。”
“怎么办?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很性感。”唐书湉拥着他,亮闪闪的眼睛里又透出那股张扬和妩媚。
自信的、闪着光芒的、近乎嚣张的美,像第一次遇见她那样。
季宴礼双眸逐渐被点亮,像发现了什么不可得的宝物。
唐书湉,你终于又露出了这个表情,这次是因为我!
美人的有意勾引,没有哪个男人顶得住。
好在山林僻静无人,密密匝匝的树叶被压的咯吱咯吱作响,却怎么也响不过那一声声呻/吟。
唐书湉高昂着下巴,眼中媚色惊人。
最美好的鱼水之欢,是鱼儿心甘情愿跌进水的怀抱,毫无芥蒂和顾忌的享受着一波波浪潮,带她走向未知的神秘之地。
是心与心的交流,在这一刻,通过肉/体实现了连接的具像化。
季宴礼,你不知道我多爱你,大概从这一刻起,我爱你总要比你爱我更多一些。
这就是女人交出自己的心以后,大都会有的心路历程。
“季哥哥,以后你如果想伤害我,大概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伤害你?”季宴礼也感受到了她这次的不同,不舍得快进一点点,“我只会让你去往更高的地方。”季宴礼调笑道。
唐书湉紧紧揽着季宴礼的脖子,随着他的节奏,一步步走向他想让她去的高处。“你记着你今日说的话,若你以后负了我,你便……”
“我便怎样?”
“这辈子不/举……”
“……那我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风儿将树叶刮的飘飘荡荡,本以为已经吹的很高了,打个旋儿却往更高的地方飘去。
树冠簌簌作响,一枝桃树结了苞,被风儿一吹,便羞羞答答的露出了粉色的花蕾。
春天正盛~大好时光~
两个人唱完快乐歌,穿着被汗打湿的衣服,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乘着夜色往家走去。
“季哥哥你凌乱的样子好帅。”
“你今天是吃了糖吗?嘴巴这么甜。”季宴礼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两人嬉笑打闹着往家中走去,感情比从前更盛。
此后几天,季宴礼派人24小时保护着唐书湉,唐书湉也紧张兮兮的观察着四周,除了剧组不参加任何活动,两点一线,车接车送。
季庭风那里却一直没有动作,直到第五天,唐书湉渐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林越州给她打来一通电话。
“湉湉,童真死了。”
“你说什么?”
“我们就是那些人手中的玩具,他们想让我们活,我们便能活,他们要我们死,我们都不能求速死,哈哈哈哈多可笑,这个世界,多可笑。童真他,临死前又被折磨了一次,湉湉,我觉得,我也要活不下去了。”
唐书湉赶到林越舟家里的时候,刘知熠也在,林越舟缩在床上,那空洞的眼神,竟与病房里的童真有几分相似。
“刘导。”
刘知熠对她点了点头,神情焦灼,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
唐书湉走到床边,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两个饭盒,里面的饭菜分毫未动。
林越舟四肢偏长,两只胳膊交错抱着自己,快要在背后重叠到一起了,他太瘦了,眼窝都深深凹陷。
“小舟,你多少天没吃饭了?”
林越舟极僵硬的转动脖子,仿佛能听到一节一节的骨头卡顿声,“湉湉。”
“小舟,是我,我来了。”唐书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发酸,童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去世了,她也很痛心,可她的难过远不及林越舟的万分之一。
他之所以会这么难过,大概是因为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对童真的遭遇感同身受,他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小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唐书湉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
“怎么好啊湉湉,”林越舟嗤的笑了,“怎么好呢?童真他已经死了。”
“小舟……”唐书湉发现自己一句安慰的话也想不出来,就在昨夜她也差点死掉,她还能拿什么话去安慰另一个深知一切规则的人,谎话对于经历过真相的人,苍白而无力。
前襟渐湿,林越舟大概是哭了,唐书湉听到身后人松了一口气,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