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锦实在太给力了,唐书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剧还没播出,就能凭几条短视频收获百万粉丝。
她兴致冲冲的跟季宴礼分享这件事,季宴礼坐到椅子上,垂头看着坐垫上的她。
唐书湉用自己葱白的手指,指着短视频跟他一一介绍。眉飞色舞的,看到自己漂亮的镜头,会不自觉挺起胸脯,一脸骄傲,像一只漂亮的绿孔雀,抖着浑身璀璨的羽毛。
她确实美丽,美而不燥,骄而不蛮,在进一步显得蛮横无理,退一步没那么光彩夺目之间,掌握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如果拥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子,生活该会多么丰富多彩。
能时时看到她美丽的笑脸,不高兴时都不会有横眉冷对的锐利。她也会有爪子,但都是磨平了的,因为她是家养的宠物,养的娇娇的,自然没有伤人的能力。
季宴礼听着她说话,不知不觉便走了神。
“季哥哥,季哥哥。”唐书湉在他眼前挥挥手,将他唤回来。
“嗯,我在听,”季宴礼回过神。
唐书湉撇撇嘴,他的眼睛明明刚刚才恢复清明,她闷闷不乐的放下手机。
“你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说完了啊。”其实根本没说完,但是听得人那么不认真,便没有了分享的兴致。
看着她鼓鼓囊囊的腮,还有年少的婴儿肥,他突然很想把她拢到怀里,捏捏她的脸。
季宴礼扶了扶眼镜,他今天带了一副金边眼镜,有细长的链条,将他那三分文气衬托成七分,好像一个大学老师,没了平时那种商人的精明锐利。
“满意你现在的经纪人吗?”
“满意啊非常满意。”说起刘时锦,唐书湉又来了兴致,滔滔不竭的给他讲开了。“别看我的经纪人年轻,又是个新人,思想非常贴近当下年轻人的热潮,非常会抓热点,而且在各大社交平台都有人脉,可厉害了。”
新人?她妈妈可是金牌经纪人,她恐怕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开始耳濡目染了吧。季宴礼笑笑,目光温柔的像在看一个小孩子讲幼儿园的日常。
“这么说,你在这个经纪公司呆的非常习惯咯?”
“对啊,《蜉蝣驭龙记》下个月就要开播了,刘时锦要带我去挑首映礼的礼服,还要准备路演的演讲稿和问题答案。”
“礼服,”季宴礼四指轮动,哒哒哒的瞧着自己的膝盖,“我倒是知道一个设计师的手艺很不错,你周六来钟山别墅,我让她给你量身定做一件。”
唐书湉兴高采烈的话头,一下子就止住了。
“怎么了?”
唐书湉摩挲着茶杯,看着里面清澈金黄、或许一口就价值百金的茶汤笑道,“季总是对每个员工都这么体贴备至吗?”
“那唐小姐希望这份关怀是独一无二的,还是阳光普照的?”
唐书湉定了定神,放下茶杯起身告辞,“我哪里左右得了季董的决定啊,那周六就麻烦季董了。”
“我还是喜欢季哥哥这个称呼。”
听闻这句话,唐书湉像只蝴蝶一样栖在门前,倏忽间又振翅而去。
外面有艳阳高照,可她再也感觉不到那炙热的暖了,她的周身,早在试镜的那天,就被裹上了层层的牢笼。
周六唐书湉开着宋霁川的贴着Kitty粉膜的迈巴赫,往钟山别墅赶去,没想到季宴礼竟有闲情逸致,在他的花园里亲自看工人修建草木。
“没想到季董还是个爱花的人。”唐书湉将车停在门口,有专门的司机给她泊车,季宴礼的花园里种满了各种颜色的山茶,她不认识品种,但这些花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山茶。
“我也没想到唐小姐这么有少女心,这么好的车,贴这样的膜。”
唐书湉看了一眼消失在拐角的Kitty粉,有些许脸红,“小时候喜欢hellokitty,霁川哥哥就贴了这个膜。”
这话刚说完,唐书湉感觉周身乌云密布的,一转头,季宴礼脸黑的比乌云还霹雳。她琢磨出了点规律,貌似一提起跟霁川哥的一些事,他就会格外不高兴。
“这花叫什么?”唐书湉指着季宴礼一直盯着的那一株问道。
“山茶,十八学士,《天龙八部》看过吗?‘抓破美人脸’就是山茶花的一种品相,又叫‘挂线嫦娥彩’。”
“真漂亮,没想到叱咤商界的季董,还有如此文雅的一面,看来相由心生是真的。从前我还奇怪,执掌几万人温饱的商业奇才,怎么会有如此斯文的一张脸。”
“斯文,”季宴礼从一旁拿起自己的金边眼镜,长长的链条碰到一起发出细细的声音,像摩擦蚊子腿。
“是这样吗?”季宴礼戴上眼镜,笑的端端正正。
“季董戴眼镜的时候,像个大学老师,学识满分的那种。”
“唐小姐喜欢吗?”
“季董呼风唤雨,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