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实在太诡异了——但是伊莱温实在说不出这熟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画面到底哪里诡异。就在她努力思考的时候,赫敏的突然出现让她瞬间忘却了诡异感,连忙走到她面前,担心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撞见巨怪。”
赫敏确实哭过,她的眼眶周围还是红肿着的,应当是哭了很久。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居然在笑,甚至看了眼身边的罗恩跟哈利,“我在厕所里遇见了巨怪,但是他们救了我。”
伊莱温这时才意识到好像这两个家伙一直就没在回休息室的队伍里,朝他们大喊,“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随之而来的珀西可没有给他们开口回答的机会,他冷着脸,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三个一年级学生——甚至都没有学攻击魔法!怎么敢独自面对巨怪!尽管院长给你们加了分,但是——”
珀西“但是”了半天也没有“但是”出来,盯着紧张兮兮害怕被骂的三个小家伙,最终还是松了口气,摸了摸罗恩的头,“至少你们成功打晕了巨怪,没事就好——你们得知道,我是级长,我得为你们的安全负责——”
“噢!优秀的级长!”双胞胎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开始欺负他们的级长哥哥。
罗恩还在难以置信,他的头顶似乎依旧有着珀西的温度。他偷瞄了一眼因为被弗雷德和乔治抢走级长徽章而破口大骂的珀西,看向赫敏,用着奇怪的表情问道:“刚才那个是珀西吗?不是别人变的吧——我差点以为是我妈妈在摸我头了。”
赫敏笑了笑,朝他眨眼睛,“我想他正在心里为你用漂浮咒击晕了巨怪而感到骄傲。”
罗恩羞得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芙洛拉跟伊莱温对视一眼,他们两个好像和好了。虽然不清楚他们经历了什么,但是拥有一个美好的结果就足够了,不是吗?
但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
突发意外的万圣晚宴结束后,日历进入了十一月,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哪怕芙洛拉每天按时按点给自己施保暖咒,甚至比其他人多套两件毛衣(她发现只是多套一件毛衣根本不管用),结果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病倒了。
因为早产使得体质要弱上许多,以至于每年换季都要大病几天。芙洛拉昏昏沉沉地躺在被窝里,还在嘀咕着自嘲“体弱多病的大小姐”。
她一天清醒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会陷入昏睡之中,甚至有几波人来看望她都不知道。只有在迷迷糊糊之中,她才听得清一些熟悉的声音,但是她根本没有力气起床跟他们交流。
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寒气渗透进了城堡。芙洛拉在昏睡中被冷醒,正好这个时候庞弗雷夫人让她喝下新调配好的提神剂。
女孩儿数着日子,计算着还差多少天就到了伊莱温的生日。她根本不想第一次给好朋友过生日却不能参加,所以哪怕提神剂的味道多么奇怪,都会乖乖地一口闷下。她甚至因为担心吃糖会对药性产生影响,硬是任由药味肆意攻击自己的口腔。
提神剂确实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只不过喝下这种药水的人,接连几个小时耳朵里会冒气。庞弗雷夫人贴心地帮芙洛拉把床边的帘子拉上,又关上了窗户,这使得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发出了响声。
只不过因为体质原因,芙洛拉总感觉提神剂用在自己身上的药效要比其他人弱上几分。她没精打采地拿起镜子看自己现在这副耳朵冒气的蠢样,嘀咕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健康的身体呢?至少我也能够像其他人一样在天上飞。”
这是芙洛拉从来就没有吐露过的真相。
在第一次飞行课的时候,伊莱温就说过自己实在挑剔,还反问真的会有人在奥利弗严厉指导一个半月的情况下还学不好飞行吗?
那个时候芙洛拉并没有回答她那个反问,而是疑问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很挑剔——不过背靠洛克菲勒家族跟奥利弗斯家族,现实证明自己拥有任性、挑剔的资本。
事实上,芙洛拉知道自己为什么学不好飞行。确实就像奥利弗曾经说过的那样,“每个巫师都一定可以学会骑飞天扫帚!如果没学会,那就是没认真!”
芙洛拉承认自己就是没有认真去学习飞行,因为她知道,自己吹不了风,她的身体真的很弱。与其学会了飞行却不能自由自在地飞,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学习,暗示自己根本就学不会,至少不会在未来的每一天都为此感到遗憾。
在看到哈利第一次骑飞天扫帚就那么优秀之后,她不由自主地心想要是自己拥有这种飞行技术的话,是不是可以随时随地在天上为所欲为地飞——她其实是在羡慕哈利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这种事情越想越烦躁,芙洛拉把胡思乱想全部赶出脑袋,翻开还没有看完的《与狼人一起流浪》,沉浸在洛哈特的英勇旅途中。
芙洛拉的地图是一张白纸,所以即使想决定目的地,也不知道路在哪里。可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