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龙韵嬅微微一笑,眉眼微微弯起来,笑意盈盈,林荣坤不知为何却感觉这笑意中透着几分冷意,定眼一看却看见温柔似水的郡主,好似方才那是他的错觉,龙韵嬅又道,“那可能是我了解错了,林先生深受父王器重,应该知道不少的事,与我说说我的叔爷爷白王吧,我的去拜见拜见长辈,我也要了解一下才行。”
林荣坤说道:“郡主殿下,林某汗颜,未曾见过老王爷,对老王爷之事一无所知,”
锦芳送上来了两杯茶,龙韵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林荣坤谢过这才端起茶来泯了一口茶,龙韵嬅拿着帕子拭擦嘴角,笑问道:“那你如何知晓老王爷在涵江城的?”
林荣坤回道:“在离开帝京时,王爷交代的,”
龙韵嬅笑了笑,“哦,那瑞王爷还交代了什么,一道说了吧,”
林荣坤看郡主神情,似有不愉,态度恭敬,“回郡主,王爷并无其他的交代,”
龙韵嬅点点头,“林先生学识渊博,博通古今,有一事得劳烦林先生,”
林荣坤回道:“不知何事能让在下为郡主效劳的,在下定竭尽全力办妥,”
龙韵嬅言辞恳切的说道:“此处水陆交通便捷,贸易往来频繁,此处百姓纷纷弃农为商,此处物价颇高,尤其是吃食,街上随便的小摊吃食,价格就比其他地方高出不少,我想请林先生暗中走访一下,体察一下民情民意,”
林荣坤微怔,随即起身作揖,“郡主爱民如子,林某一定去办妥此事,再向郡主汇报。”
林荣坤面露喜色地离开了,锦芳去收拾了那还剩下半盏茶的茶盏。
无外人在,龙韵嬅整个人放松了,锦月适时拿来了靠枕,龙韵嬅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很不解?”
锦月回道:“郡主行事自有道理,”
龙韵嬅笑道:“林荣坤是我碧丰国祈年十五年的秀才,那时不过十五之龄,后十年间屡试不第,便辗转至这涵江城,与同是外出游历的瑞王相遇,瑞王见他颇有才华,便收入府中充为幕僚,这一晃就是十三年,林荣坤为瑞王排忧解难,出谋划策,对朝堂百姓也是有些功绩,陛下特下旨予以官爵,这么一个人,很有用,当然得好好用,不可随意废之。”
锦霞微冷的脸色一进屋就调整过来,屈膝行礼,“奴婢见过郡主,”
龙韵嬅微微抬眸扫了她一眼,“起吧,不是给你放假吗?不用到跟前来伺候。”
锦霞沉声道,“奴婢已经不需要放假了,奴婢想回来伺候小姐。”
“嗯,那随你,”龙韵嬅点点头,“让人套辆马车,你回去换身衣裳,随我出去一趟,锦月把准备去面见白王的礼品送到马车上,”
锦月和锦霞二人应声退下。
午时末,一辆普通的马车从驿馆后门离开了,车轱辘的辚辚声消失在街尾。
林荣坤一袭青衫,点了一壶茶就坐在驿馆的大堂角落,有旅客重金点了驿馆的琴师舞女表演,台上一男一女在弹琴舞剑。
胡嬷嬷走来坐下,林荣坤微微点头,胡嬷嬷说道:“林先生好惬意,千品香,好茶,”
“不过是乡野上不了台面的茶,闻着香却无味,”林荣坤给胡嬷嬷倒了一杯,“不信嬷嬷也尝尝。”
“茶就不必了,年纪大了觉少,喝了茶就更无法入眠,”胡嬷嬷很不面子直接拒绝了。
被下了面子,林荣坤也依旧笑着,“我知道嬷嬷找我,可是有事吩咐,”
胡嬷嬷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好似在打量什么,又好似看透了什么一般,就是这一刻,林荣坤意识到了胡嬷嬷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胡嬷嬷瞥了一眼戏台上,“这琴弹得不错,剑舞得不错,该赏,做人呢,踏踏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就算是一个琴师舞女,也值得让人尊敬,”
林荣坤心里闪过很多的想法,面上一副很不解得模样,虚心求教,“嬷嬷说什么,林某人听得不是很明白,还请明示,”
“不过随口一说,并无它意,”胡嬷嬷起身离开时还给店小二一锭银子,算是打赏那台上的琴师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