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成两半,长剑破空,划破了谢燕雪的脖子,血顿时倾涌而出,长刀落地,谢燕雪直直倒地,血瞬间留了一地。
这黑衣男子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剑身上的血被射出去,滴落在一旁的矮株植物叶片上,男子收剑入鞘,随即转身。
原来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底下,站着一个锦衣少年,其身旁躺着一个已经咽气的人,赫然就是那百鬼寮水寨的少当家。
黑衣男子向少年行礼,“主人。”
少年面若冰霜,冷酷无情,轻轻地嗯了一声,“一代名侠,为此而死,不值得。”
黑衣男子没有应声,冷面少年看向地上的死尸,“这人中毒尤为奇怪,连我都看不出来是何毒,天底下能人还真是不少。”
傍晚时分,龙韵嬅二人又来到了百鬼峰,百鬼峰山脚下就有军士巡逻,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为了看个日出日落而已,龙韵嬅二人就悄无声息潜入百鬼峰,登上了百鬼峰的山顶。
待二人好不容易上了山顶时,山顶已经有一个人在那了,这人背对着二人,迎着橘红色的夕阳而坐傻呆呆地看着那夕阳。
百鬼峰高耸入云,可以俯瞰整个运河两岸全貌,橘红色的阳光洒落在山水之间,柔美壮阔,令人震撼。
龙韵嬅二人上了顶,百鬼寮的峰顶乃是一个奇石,奇石好似被什么利刃横切了一刀,形成了一个平坦的平面。
容有文听见了有人来的动静,微微扭头看去,只见那人沐浴着橘红色的阳光而来,风卷着那绸缎一般的秀发在空中飞舞,那一双眸子明媚凌厉,又好似钩子一般勾人,令人挪不开眼睛。
锦芳看这人盯着小姐看,当即就想拔剑,龙韵嬅微微摇头。
容有文回过神,方才觉得自己这般盯着一个女儿家看着实是失礼,顿时羞红了脸,忙起身告罪,“小子容有文见过二位姑娘,方才是小的失礼,还望二位姑娘莫要见怪,”
容有文,海威将军容有武的弟弟,龙韵嬅莞尔一笑,“无妨,你要是再敢这么色咪咪盯着看,就挖掉你的眼睛来赔罪。”
轻描淡写的威胁话语,容有文毫不怀疑地相信这可能真的会发生,他憨又不傻,百鬼寮山下大哥整个军队驻扎着,她们轻而易举就登上了这百鬼峰顶来,用脚想都知道不简单。
龙韵嬅寻了地方坐下,看着那渐渐落下的夕阳,不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就完全落下了,整个天色都暗了下来。
夜晚的百鬼峰山顶愈发的冷,容有文忙从身旁的包袱中取出好好的狐毛大氅,看一眼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弹的龙韵嬅,便把大氅递上,“姑娘,夜里凉,你快披上吧。”
龙韵嬅瞥了一眼白洁如雪的狐毛大氅,上面一丝杂色都没有,看着就知是极品,“多谢好意,我乃练武之人,不惧这点寒意,你还是快披上,仔细冻坏了自己,”
龙韵嬅一眼瞥见容有文腰间的一个竹笛,龙韵嬅想起来了今日在湖边听见的笛声,心里一动,“你会笛子?”
容有文把自己的笛子拿了出来,“会一点点,”
龙韵嬅兴趣盎然,笑吟吟的问道:“不知可否有幸聆听一曲?”
容有文听着她的笑声,耳朵微痒,“可以,”
容有文披上了狐毛大氅后,暖和了,便拿起笛子吹,悠扬曲调荡漾开来,龙韵嬅眼中露出一抹赞赏,静静地倾听着。
锦芳在一旁守着,忽然听见山下传来一些动静,立马就站起来,握紧手中的剑,警惕着。
夜幕刚降落,寒雾渐起,不多时,两道人影从踏雾而来。
来人赫然便是那解决了谢燕雪的主仆二人,锦衣少年看见了警惕的锦芳,笑道:“锦芳小侠女,好久不见。”
锦芳抱拳行礼,“见过龙公子,”
锦衣少年看向正在那全心全意倾听乐曲的龙韵嬅,“这丫头好生自在,在这荒山野岭还有如此雅乐作乐,”
容有文吹着笛子,看着身旁的女子认真倾听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更加欢愉,曲调愈发的欢快。
一曲毕,龙韵嬅睁开眼睛,笑着赞叹,“谁说容家小公子是无能之人,分明是精通乐曲,不俗呀,”
这赞赏的话,容有文听过不少,却没有一次是这般让人开心。
锦衣少年清冷的声音传来,“与俊美郎君共赏夕阳,韵妹妹好生享受,”
容有文当即就扭头看去,来人风流倜傥,俊美贵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非同一般的优雅。
龙韵嬅看见他,没好气地瞅了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锦衣少年走近,居高临下看着二人,“怎么打扰你和这位公子了?”
龙韵嬅听着这话就不舒服,“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让人不舒服。”
“家中日子无趣,便出来走走,看看这锦绣河山,听闻这澜化运河两岸风景奇多,便过来瞧瞧,谁知遇见你这丫头,许久未见,不如和我手谈一局,你赢我走,你输就按老规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