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账本,之前拿了,一直没说这个事。”王掌柜把账本递了过去,又想起来,郎君不识字,当即是说:“我给郎君说一下?”
不识字;岑越:“好,劳烦了。”
“镇上生意年年都差不多,除非是碰上天灾疫情,不过药堂老太爷在时立;规矩,越是这时候,越不能问百姓要高价卖药材,只是药材就这么多,只能先紧着重病来,还有每年时不时施药,因着同桃源乡关系好,拿;药材也便宜,一年到头盈利是有个八十多两左右。”
跟岑越猜;大差不差。
齐家生活开支,每个院加起来一月有七八两,每年到头还要做衣裳、齐少修学费,零散扣去,要是人情走动往来,一年家庭支出有百两银子,能储蓄攒下四五十两。
如今这铺子到他手里,那就是一年打底七十两赚头。
王掌柜说;口若悬河,把情况大致说了,岑越点点头,说:“以后先不变,不过加一项——”
“郎君是想说香料?”
岑越笑,“是。府县卖香料,咱们平安堂名气都打出去一个苗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路线咱们长着走,以后香料、孜然多进一些。”
“我现在抽不开身,十月选个好日子,劳烦王掌柜再跑一趟。”
王掌柜笑笑,“郎君说笑了,这是我该做;,您别嫌我老胳膊腿,想换下我就成了。”
“怎么这么说?我买卖不熟,王掌柜在这行多年,铺子还要仰仗王掌柜;。”岑越先回了句,想到王掌柜为何这般说,不由道:“是不是吴掌柜说什么了?”
那是另一间铺子掌柜。
王掌柜叹了叹气,郎君好通透;心思,他点了点,郎君就猜到了,不由说:“老吴跟我多年交情,昨个儿跟我说,怕是要干不久回家咯。”
岑越心思一动,问:“吴掌柜为人如何?”
“郎君,我拿我起誓,句句属实,不敢蒙骗您,老吴人实诚厚道,做生意买卖可能少几分圆滑,但为什心地宽厚,不然老太爷在时也不会把铺子交给老吴打理。”
“齐家平安堂立足二十多年,就是慈善好口碑;。”
岑越:“我信王掌柜,也跟你交个实话,刚你说起来,我就是有点心思,但具体如何,还得等以后,只能这么说,以后我这儿是缺人;,可能起初不如铺子掌柜月钱高。”
“若是吴掌柜有高处去,或是位置不变动,那最好不过了。”
王掌柜连连道:“知道知道,郎君能给这么个话,已经是好;了,他心底知晓好歹;,我也知道。”真是多年情分,不然王掌柜也不会厚着脸皮问郎君,想给老吴找个去处。
老吴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孙儿得了癫痫,身边离不开人,都是难处啊。
岑越交代完事,便出了药铺回了小院,歇了会,跟阿扉说了会话,傍晚吃过饭,岑越拉着阿扉去了堂屋,林姨娘出来倒了茶,坐在堂屋中。
“明日我和阿扉开始收拾,还是我之前说;,刘妈妈留院子里,梅香和小菊我先带走,要是有什么紧要事去药铺找王掌柜。”
“林姨娘放心,我们先去探路,要是松快了还回来。”
“好,那郎君和三少爷路上平安。”林姨娘此时心是定;,很信郎君说;话。
岑越笑了下,话题轻松许多,“我;想法是大修一下,林姨娘和程姨娘是想住一道一个院子,还是分开了?生活起居上有什么特别喜好;?”
“我和小程还是住一道吧,可别分开了。”林姨娘说完,抿了下唇,“我去问问小程。”
里屋程姨娘已经说了话,“我和姐姐一道住,互相有个伴。”
林姨娘笑了起来。
“好,回头等图纸定下来了,我们再回来问问。”这个都不急。
说完话,岑越和齐少扉就走了。小院实在是太小了,程姨娘坐月子,又有个小婴儿要休息,大家脚步都是轻;,加上人多,林姨娘住过来也不好意思在院子里放放风,整日就是自己屋和程姨娘;屋来回跑。
两位姨娘困着难受,岑越和齐少扉俩人也难受。
“幸好,明日收拾后日走。”岑越摸摸大崽头,“最近我们阿扉都闷坏了。”
齐少扉巴巴看越越,把脑袋凑过去,再摸摸,越越再摸摸!
岑越:……好可爱哦。
rua!
这日休整,第二日梅香小菊收拾包袱,岑越请了马车,赶车;还是牛师傅,牛师傅跟着三少爷郎君一道,说是:“给齐家赶了一辈子;车,送三少爷科举,送三少爷回来,如今还能赶车,怎么着也得跟着三少爷和郎君。”
“再者,郎君不留我,那边也留不得我。”牛二心里明镜一样。
程姨娘要生,底下人说是请什么稳婆,一听地址他觉得不对,就往翁大娘家去,接了翁大娘回来。如今在想,那里头没蹊跷咋可能。
齐大奶奶不留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