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书折子其中一段,前因后果他都没听过,不过不妨碍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候说书人还是厉害,还会模仿小鸟叫声,一会男声一会女声,情绪带动到位,听;人入神。
大概讲;是大将军招安山匪,这山匪头子是个女郎,从头到尾有好几个悬疑,先是放出络腮胡壮汉是头目,又吊人猜是账房书生……
“越越,好像是小丫鬟。”齐少扉听到一半时就说了。
最后还真是那位‘平平无奇;小丫鬟’,岑越就问阿扉怎么猜出来;。齐少扉说:“什么事她都在。”
这倒是。不过岑越猜出来是因为矛盾,最初小丫鬟出场,说是个‘观面相二十五六;女郎’、‘姿色平平不起眼’、‘身板弱小’,后面说时叫小丫鬟如何如何。
显然是故意想弱化小丫鬟;存在。
这话本还挺有意思;。岑越夸了句,“不知道有没有卖;。”
拼桌;一人就说:“你没听过啊?盛将军招安七将之三。”
“盛将军?”岑越听着怎么感觉像真;。
那人就说:“大盛高祖啊。”
“……”岑越震惊,而后默默说:“我乡下村里来;。”也不敢多说了,想大盛风气开阔,难怪了。
那人听岑越是远道偏僻村里来;,当即是更有说话兴致,不仅说高祖收服七将,说着说着,话题给跑偏了,说到先皇娶寡嫂——
岑越:!!!
“……我同你说,都传小皇帝不是先皇血脉,是摄政王;……”
岑越:“那什么,我们先去看病了。”皇家伦理关系这样说合适吗,你这说;也太多了。
同桌那人后知后觉,面色也浮上一点害怕,当即点点头说不打扰你们了。
岑越拉着阿扉手出了茶楼,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皇家八卦,民风相对开放一些,也不是没来由,一是大盛之前是九国战乱,礼乐崩坏,挣扎活命时,礼教什么;就淡薄一些,后来想重拾起来,那得要一些时间。二就是大盛皇家带;头。
上行下效。
小叔子娶寡嫂,谁敢说‘守贞’、‘贞节牌坊’这种事。
你是不是暗讽皇后?!哦哦,现在是太后了,皇帝驾崩,如今是一位小皇帝,岑越算了下时间,阿扉十三四岁赴京赶考进士,当时是大盛新皇登基第一年,开;恩科。
难怪齐老太爷和许家老爷都想阿扉赶上这趟恩科试一试。
因为皇帝那时候才七岁,阿扉十三,可能想着年岁都小,在小皇帝面前博个有印象……
“越越,故事好听。”齐少扉说。
岑越说:“回头看完了病,买了话本,你读给我听。”他这会还是‘文盲’人设。
齐少扉有点苦恼,岑越一看就知道,说:“不认识字了,咱们一道学,一道问人。”
“好,阿扉给越越读。”齐少扉立刻答应下来。
说话间又到了荣和堂,外头排队人少了些。岑越拉着阿扉上前,是另一位小药童,“你好,问一下邹大夫在吗?我们想看邹大夫。”
“那边排队。”小药童指了靠里;队伍。
那条队伍人最少,岑越想着按照王掌柜说法,邹大夫是荣和堂;‘镇店大手’怎么可能队伍人少,他看了眼,这位邹大夫很年轻,约二十出头模样。
显然五六年前给阿扉看病;那位邹大夫。
先排着吧。
很快就到他们二人,岑越让阿扉坐,跟面前邹大夫说:“我家阿扉六年前从高处跌下来,撞坏了脑子,后来荣和堂求医,是位邹大夫给看;,开了药方。”
岑越从怀里掏出方子来。
邹长青接了方子,还未看,先说:“那应当是我叔父给你们看;……我先看看方子。”确实是叔父;字迹。
“还没好吗?”
邹长青可能觉得自己说了废话,要是好了,人家也不会再来看病,又说:“什么病症?药用了轻了吗?”
“我听家中妈妈说,并未有起色。”岑越先说了句,让阿扉同大夫说说,喝了这么多年药,有什么感觉。
齐少扉一下鼓着小苦瓜脸说苦。
岑越:……那确实是挺苦;,他都闻到味了。
“是头撞到了,我看看。”邹长青放下方子,这是叔父开;,应该并无不妥,便卷着衣袖摸了摸那位病人;头。
齐少扉乖乖由着摸。
邹长青摸完了,也并未有什么不妥,自言自语说:“也是,五六年前受;伤,想必已经长好了……”
岑越:……
“大夫您帮我们看看,这药材和药方对;上吗?”岑越从怀里掏出个鼓囊;油纸包。
今天出门,木匣子不好带,他把里面药材都捡了一样包着。
这个邹长青没问题,当即是说你放桌上我瞧瞧,一遍念着药方一遍对药材,“……甘草、白术、熟地这些是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