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来,却知道盛都不一般。
后来夜里,夫夫二人帐中说话,岑越知道了下午是温大人叫阿扉去的,再回味晚饭,就不一般了,好像确实是安心几分。
“当年觉得天塌下来的事,今日在温大人口中听闻,好像也不过尔尔。”齐少扉说。
岑越却摇头,“是温大人身处高位,杨淙说的些话,就是如今,他敢扬声嚷嚷去吗?咱们在府县茶楼听说,底下百姓聊来,说到兴头,说了两句不留神的话,也会害怕的。”
遑论在盛都做官的。
不是找死吗。
“鲍鱼还挺好吃的。”齐少扉便不说个了。越越安慰他的。
岑越也无缝衔接新话题,还有点跃跃欲试,“是不错,不然日我买个盅,回来做佛跳墙?说好了,我第一次试着,也不知道好不好。”
“好好,我还没吃过,越越做的自然好。”
“你没吃过不知道正版是什么味,正好,随我折腾。”
“嘿嘿。”
岑越也笑的开心。
朝堂上权势争斗,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年三时,岑越让青丝和江护院去买大炖盅,还有干货,晒干的菌子,还有猪皮——这个要炸一炸,猪肉,这个做肉丸等等菜色。
从早忙到晚,全扎在灶屋里。
齐少扉就抱着圆月在灶屋烧火,现炸的第一个,总是进齐少扉嘴里,齐少扉分越越尝,圆月在爹怀里着急,啊一声,却无人投喂。
“这个烫,你等第二个。”齐少扉振振有词说道。
圆月便张着嘴等爹第二个。
今年年三在盛都过,租的人家院子,照旧是热热闹闹,要是小院都飘着香气,圆月今日就吃了一天‘零嘴’,可高兴了。
夜里底下人来拜年,岑越齐少扉给大家了红包,他们一家三口在客厅吃饭守岁,道岑越版佛跳墙,阿扉和圆月很是给子捧场,都夸好吃。
圆月用汤汁拌饭就吃了小半碗。岑越不敢给多喂,怕夜里不好消化撑着了。小孩子吃饭不好过多,撑了容易热的。
第二日,齐少扉便开始走动赴宴,每日带着一些酒意回来,神色倒是清,也不是谁的约都赴——约他喝花酒位贡士,齐少扉将此人拉入黑名单,此次再邀是当看不到的。
初三时,新科三甲马游街去往琼楼,赴琼楼宴。
而也是这日,齐少扉终于白当年杨淙说的‘这天下不知道姓什么’是为何了,因为摄政王不是盛家人——
这还要追溯到太-祖儿,太-祖天下时,娶了一位氏族强壕的寡妇,寡妇有钱有人还占着一块,时候这块土大乱,个小国林立,到处都乱哄哄,民间百姓易子而食、哀鸿遍野。
这位姓华的寡妇便同盛太-祖强强联合,而摄政王就是华家人血脉——他家是随母姓,分的是南华氏一族利益。
后来天下已定,民间百姓休养生息,太平日子过了几年,礼乐崩坏,现在慢慢开始追溯流行正统了——
属于乱的时候,顾不得礼仪这些,定了后想是个人了。
这也是为何摄政王大权在握多年,有兵有人,什么都不差,却一时找不到借口,自己坐上龙椅宝座,成新皇。
……改朝换代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