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热哦。”齐少扉用绢帕捂着鼻子闷声闷气说。
岑越扑了把凉水,顾不上说话,吃的了些。洗漱过,倒精神了,没了睡意——
里屋岑越打着灯,齐少扉拧着巾帕打湿,在那儿擦草席上的血迹,沾了血的枕头岑越放在旁。
“柜子里还有枕头。”
“越越我去拿。”齐少扉擦完了血迹,说:“还有被子也沾了些。”
“也有薄被子,你拿床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哦~”
岑越举着烛台,让你拿被子,这么开心,语气都飘着呢。齐少扉抱着枕头薄被子过来,放在旁,先去摸了下草席,已经干了,这才把被子放上面。
“越越收拾好了,可以上来了。”
“嗯。”岑越烛台放旁,吹灭,上了床。
夏日里,月色很亮,透着层窗户纸,照的地上银色的。两人刚洗完,收拾了顿,没有睡意,倒精神头来了——
齐少扉躺在外侧,翻身看着越越。岑越便有害羞了,嘴上说:“怎么了?”
“越越~”黏糊的声。
岑越耳根子有些热,可能那榴莲闹的了,他也有些心动,夏日里夜晚空气都黏糊糊的,带着分暧昧来,还有分孩子气的活泼。
两人在起,哪怕之前齐少扉病着,都欢欢快快玩在起,更别提如今齐少扉病好了,两人不仅名上的夫夫,同玩乐同吃饭,相处在起时,做家务都快乐。
对于床笫之事,那更。
“我有些热。”
“阿扉也热,阿扉衣裳脱了,越越脱了凉快~”
“你现在好像哄骗我脱衣裳的渣男。”
“越越渣男什么呀?”
“坏男人,骗财骗色。”
“那越越做坏男人吧,骗阿扉,阿扉有色。”
岑越哈哈哈乐,因为家里钱他管着,阿扉身上没钱的,以只有色没有钱,岑越笑的不成,凑过去摸大崽的胸肌,说:“不错不错~”
“齐草莓伺候越越老板。”
岑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崽怎么知道,他偷偷叫这个外号的,笑死他了,这还怎么做啊。
两人时常凑块,没分脑子和理智的,不知道乐什么,反正欢欢快快,最后还凑起亲了亲,火花四溅,少了稚气,了成年人的暧昧和火热来。
……
第二日岑越起得晚了些,外头天亮的不成,估摸有了,岑越才起来,阿扉在外看书,听到动静就跑了进来,问越越腰酸不酸,忙前忙后的给越越拿新衣穿。
“刘妈妈说,晌午吃鸡丝凉面。”齐少扉说。
岑越:“我黄瓜丝,不要辣椒。”
齐少扉便笑,被岑越捏了下脸颊,齐少扉给越越扣扣子,边说:“齐草莓没笑越越。”
“那大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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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扉高高兴兴的,由着越越戳他。拉着越越手,去外头洗干净,连着牙粉都上好了,交给越越手里,岑越刷牙,仔仔细细的,刷干净了,问二苗来了没?
“大早上来了趟,没到院子来,跟吴掌柜说什么,后来去了厂里。”
“那我吃过饭也去看看。”岑越想到什么,“会叫曹罗来。”
“那我去跟赵婶说。”
说了句正事。
岑越洗漱完,就差不能吃午饭了,饭菜还没摆在堂屋。曹罗先来的,岑越问:“今年地里收成如何?你知道吗?”
曹罗愣了下,还以为郎君问他买卖银钱的事。
“这个不了解吗?”
“不,不,我知道。”曹罗也管着佃农的,只这个不需要日日操心,只要收成下来算下帐,过个粮,入库就成了。此刻曹罗说:“郎君,今年五月麦子下来,底下佃农给我报数了,说今年收成不高,亩田百七斤,这不作假,我打听过都如此的。”
地里收成做不得假,都个村个乡,田头连着,没得你家亩田二百斤,我家就百七,齐家仁厚,又不用上粮税,没人在这个上报假的。
岑越想来也知道,今年雨水不,地里旱的。
“村里其他户呢?”
曹罗问什么答什么,“都差不数,有的地干了些,那就更少了亩田百二三斤。”收成下来,忙活了年,老天爷都不敢骂,只能哭着求,求下半年可别旱着了,下雨。
“你看着吧,今年报的数,要秋收,还少,那今年只收六成的粮。”岑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