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诓骗我们,刚我听,这邸报你说的,押十文钱免费看的。”
“刚才那位是秀才,人家有功,又在官学上学,同你们自然一样的。”伙计极力争辩解释。
他确实是报高价的,但如今说起来可能吃亏。
岑越见阿扉几分认真护他,便说:“买书,处逛。”
齐少扉嗯声,跟着越越离开。
那伙计在那儿念念休,说没有银钱就来看书买书,什么人呀,问价钱也来买。齐少扉脸垮,岑越牵着阿扉的手,两人又一道折回。
本来念念休的伙计吓一跳,看两人,色厉内荏说:“怎么?我又是骂你们,说说念念成,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啊,可乱来的。”
“那份乱的邸报我们买,一百文可能的,说实。”岑越道。
伙计张口半天,最后道:“算算,你们真是麻烦,给二十文钱拿吧。”这个是官府送来的,本来是钱的。
岑越结账,齐少扉同那小伙计说:“你也是遇到我家夫郎,心地好,同你计较,你那明晃晃的两个价,我没说我是举人呢。”
“哈?!”小伙计手一顿,眼睛瞪圆,磕绊说:“您、您是举人。”
齐少扉点点头,“对啊。我刚说,我是读书人的。”
“对、对住您,我没认出来……”小伙计现在怕赔礼道歉,就连邸报,也成五文钱拿吧。
岑越:……
“你刚说的官学怎么上?”
伙计忙答:“上官学的都是秀才,举人老爷身份怕是成的。”
“既是给我们便宜邸报,那我再一些纸,用好,中溜就成。”岑越买些东西。
伙计忙拿纸,这次敢乱报价钱,连着用油纸包起来,收钱时脸涨红,岑越见状,说:“我也是做买卖的,看人下菜好,和气财。”
“知道,这位郎君。”伙计跟旁边举人老爷也道谢,人家没有为难他。
齐少扉拿东西,便同越越出铺门。
这次铺的伙计敢碎嘴,只是望着那一双背影,喃喃说:“可真是奇怪,就没见这样的举人夫夫……”
奇奇怪怪的,尤其那举人像是举人,夫郎也像做买卖的,两人一看就是两口,同进同退,也没旁的,一个维护一个,说起来,也是和气。
没在继续逛,岑越齐少扉拿着东西回车上,王勇早早等着,赶车回客栈,第二日启程回乡里,夜里岑越和齐少扉收拾行囊,说起今日穆府做客。
齐少扉其实想提这个,觉得无趣,“穆人指点我许多,让我上进,多多念书,早日科举同朝为官——”他说到这儿蹙下眉。
岑越便知道,穆人肯定是暗暗提醒阿扉,让他经营买卖做商贾,保存体面云云。
“这个上等级真是分明啊。”岑越感叹句。
今日他们在穆府做客,穆人有品阶,他们处处矮一截,西市逛街吃食,这边认钱,都和气财热热闹闹,跑到书铺看书,说前头,就是伙计听到阿扉是举人,便害怕——
岑越其实喜欢这般,阿扉也喜欢的。
有什么说什么,阿扉看邸报翻下,人家伙计愉快,想卖货正常,但漫天价诓他们外地客,这就地道,岑越真是一百文买邸报,他心里肯定也气。
一份A4的邸报,只有一面抄写,一百文当他傻吗。
而且邸报都是衙门免费投递给各个书铺的,供百姓免费浏览看,时下百姓识字的少,也爱逛铺,多是读书人看看,在铺里瞧钱的,借阅的一点租金意思意思。
“越越喜欢这样,我也喜欢。”齐少扉坐在床边叠衣裳,把叠好的衣裳一件件放在包袱上,一会结收拾好。
若是时下有功的读书人见状,肯定是吃一惊可置信,堂堂一介举人老爷,竟然做这些事情,是后宅妇人之手的事。
这也是齐少扉病,整个‘童年’受岑越影响的,即便是如今好,没有条条框框束缚影响,整个人随性烂漫。
“对,今日你问杨善之吗?”岑越换个题,一边跟阿扉说:“牙粉先装进,明日用。”
“好。”齐少扉就把牙具一套都拿出来,明日他在收,一边说:“我问完后,穆人沉思下,可能以为我是想走什么门路吧,认识什么得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