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大过年哄孩了。
炕烧过,曹罗时时来添一柴,炕的门洞就留在墙外,下人来烧炕,进屋打扰。
因此烧炕这事,都是曹□□或者赵婶干。
屋里热烘烘的,岑越被擦了手脸,乖乖到了炕上,看着阿扉忙前忙后,给倒了温热的水,哄喝水,还给脱衣裳。
“……越越到裤了。”齐少扉说。
岑越已经习惯了,这会也没觉得如何好,摊在床上配合阿扉,“你来,我提起劲来。”
“好哦,你动,阿扉来,阿扉可大力了。”齐少扉急急忙忙上来,像是唯恐越越让照顾似得。
屋里半点冷,脱了外衣裤,就是里衣里裤,白色细棉布的,上衣是斜襟长袖,底下是短裤,露出两条腿来。
哥儿天生体毛稀疏,没什么汗毛。
岑越白,熬过了农忙暑期送货,来后成了麦皮肤,但天气寒冷捂了捂就有白了些,属于健康的阳光肌肤。
干活、送货,闲暇了也经常去地头看看,身上肥瘦,薄薄的肌肉,一双腿修长笔直,还很有力道的美,此时躺在被上,头凌乱散开,浑身上下着里衣。
齐少扉本是想越越塞到被窝里,冻着越越了,可手一碰到越越肌肤,再看越越的腿,再看越越泛着红的双颊,是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阿扉怎么也口干了呀。
齐少扉明白,只是觉得越越好漂亮,越越看着也很好吃一样——
可越越也是食物呀。
齐少扉给越越盖着被,自己就着越越洗漱的水擦了下,关上门,脱了外衣进了被窝,偷偷吹灭了蜡烛。
被窝里,贴着越越的腿,越越还拍着。
齐少扉觉得有点涨——
“越越说了,这些事情能做了,做了好。”
“阿扉要和越越一起做的。”
齐少扉声念着念着,偏头侧着身,静静地,亮晶晶的眼充满单纯的爱意和欢喜,看着睡着的越越,想着刘妈妈经常做的,很是虔诚的说:“老天爷呀,帮帮阿扉,让阿扉今年病好起来吧。”
“求求您了。”
说这两句时,齐少扉单纯的眼底,却透着说出来的悲伤,虔诚的期许,在心里又念了一遍。
阿扉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越越。
老天爷,求求您了。
大年初一走动。大年初二娘家。
今年没下大雪,岑越便和阿扉决定岑村去,两人带了肉、糖这样寻常的礼,既然嫂说了,家里一切都好,就必拿了太贵重的,哥嫂心里也有负担的。
牛师傅赶着车,天黑了到岑村的。
岑铁牛夫妻俩见俩人来很是高兴,忙着张罗吃饭,给烧炕。夜里时,岑越和阿扉躺在炕上,说:“被嫂晒过了,暖暖的。”
“早早睡了。”
们在村中留了两日,是给大伯家、叔家都走动了,拿着一样的礼,初四时到桃花乡,路上赶巧遇到了二苗和寇长峰。
初二姜二苗也娘家了。
姜二苗坐在车架上,戴着皮毛帽,一张口吃一嘴的冷风,但说欲望高涨,扯着嗓说:“气死我了。”
“大过年的,说些吉利的。”岑越从窗户口扒着说。
姜二苗气呼呼的,一听,嘴上说:“那气笑我了,我还真的笑了,去我娘嫌弃我,其实也方便,我和长峰屋睡,三花就得去哥嫂那儿挤,或是跟我爹娘睡。”
“算了,每年就走动一两日,我也气了。”
说出来就好了,姜二苗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寇长峰见了,给二苗围巾往上系,挡住了半张脸。姜二苗眼睛就弯了弯,笑眯眯的模样,是彻底好了。
二苗虽是没说细,但岑越能猜到为什么。
时下人就是嫁出去了,那就是人家的人了,岑越和岑铁牛是父母都相继去世,尤其父亲早亡,寡母拉扯俩兄弟长大,情深厚一般。
而姜家祖孙四代住在一起,时下传统家庭观念更深厚,姜二苗上头有大哥,底下有妹妹,大哥还娶妻生有了自己家庭,以二苗性,去肯定带了东西,想着给亲人补添补添。
可东西贵重人,姜家人就跟嫂一般,觉得还起,也是一种负担。
说来说去,就是开了建立自己家庭了。
岑越倒还好,可能是穿过来的,受了岑越影响,知道哥嫂日过得好就怎么牵挂了。
“越哥,我现在才知道,你说的你和三少爷是一家啥意思了,我以前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