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于是继续赶了一夜的路,其实晚上走的快,白日有人有村子,夜没人说话,静悄悄的,都想快一些快一些。
如此走了日到了丰禾府县。
岑越对吴掌柜调度安排能力很是信任,到了丰禾府县门,直接分道扬镳,岑越送小邹夫进来,二是留了八车草莓交给吴掌柜。
“郎君和少爷路上当心。”吴掌柜拱手,也没多少客气话,说:“一路走来,王勇、赵立二人,一个年轻一个老练,郎君可以交给他们二人办事。”
岑越:“府县买卖交给吴掌柜,祥和酒楼掌柜与平安堂有几分面上交情,草莓送他一些,由着他帮忙联系贵客。”
吴掌柜道知道了,面上难得有些复杂,“不如郎君在府县,我带车去北雁。”
“不了。”岑越摇摇头,“我想去北雁探探路。”
吴掌柜便不多说,北雁是生地方,郎君第一次去,把丰禾留给他,还有熟人做打点——想到此,是郑重作揖,请郎君少爷走吧,不必担心。
岑越看吴掌柜虽是没说完话,但面上就差立了誓的果断,其实他不担心丰禾,香料打开一角,让他看到丰禾市场百姓对吃食上的追求,八车的草莓肯定没问题。
他带着剩下的九车货,继续走,去北雁。
吴掌柜提的赵立王勇二人,王勇年轻,十八-九岁,还未成婚,是一股子拼劲儿,很能吃苦,人也听安排吩咐,听说骡车的钱都是借的。
赵立年长,十出头,去过北雁,人圆滑却跟吴掌柜一般,不是狡猾人,就是车夫赶车时日久了,看得多,有时候是呵呵应付过去,不同人生气摆脸色,算是车队的老哥了。
这车夫,拉货卸货,风吹雨淋,都是十八-九二十多的壮小伙,十多那就算年岁了——像牛师傅那般是少,牛师傅是主人家的车夫。
一路往北雁,赵立带队,众人都习惯了吴掌柜安排的夜行车赶路,因此如今照旧,又是走了六日多,赵立来说:“岑老板,傍晚时能到北雁,但怕进不了城了,九车货重了些,不如开箱,把坏的丢了,咱们轻车上路跑的快一些……”
是进不了城,那就得再耽搁一晚了。
“不急,进不去就在城外睡一夜。”岑越道。
众人赶路,最后还是没进到城,留在了城外,赵立叹气,说:“差一点,分明门还没关,我们队伍是关门关的快了。”
自了,队伍多,门口守卫兵卒子检查,看路引户籍册的,嫌他们车多麻烦——车一看就是行商的,也不是官,自是快快关门了。
岑越:“卸货休息吧。”
北雁郡不愧是郡,城门高耸威严不说,外头同他们这般过夜的不少,一看都是外地赶路来的,不过车队没他们多,都是小贩,这几个小贩便上前结实。
“你们是送什么的啊?”
赵立不说话,王勇也不吭声。
小贩扫了一圈,是眉头皱着,他看到一个年轻夫郎,莫不是年轻夫郎挑梁子做买卖?等他看到旁边那位着长衫的男人,当即是眉头松快,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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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板好,同是在外头过夜,出门在外,你们车多,借个方便,肯定不打扰你们的。”
齐少扉懵了下,看越越,这人跟他说这么多什么意思呀?岑越看了眼对方,这人想‘借个方便’,都不自报家门,半点诚意也无,便说:“你凑过来借方便,我们也没什么话,不过自东西当心,是夜睡着丢了货,我们人也看货,管不过来的。”
“哈哈好。”这小贩了两声便又回去了。
原来是个夫郎当管事啊。
这般的小气,不凑就不凑呗。
夜众人卸了货,王勇喊了几个兄弟轮流守夜,几个小贩都围着他们外围,王勇问岑老板,管不管。
“紧着我们的货,是有宵小摸过来,发出一声喊换人轮班就成了。”至于外头小商贩因此醒不醒来,出门在外连这点警戒都没有,那他们也没法子。
夜和衣入睡,岑越想了一路到北雁如卖货,如今到了北雁,就睡在城门外,心反倒一片安宁,靠着阿扉,说:“睡吧。”
“知道了越越。”
这一夜,王勇喊过几次换班了,声挺的,吵醒了人还被嘟囔了让小一些声——岑越听出来,就是那位想‘借他们力’的不知名小商贩。
第二日天不亮,岑越便醒了,这是日夜颠倒以来第一次睡得好觉,外头有人吵吵嚷嚷,说他货丢了一些,问谁偷的,没人应声,这人就是昨日找岑越那小贩。
“老板,城门开了。”
“装车进城。”岑越道。
那小贩一看那夫郎老板顿时是想质问,同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