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耳朵,但没想到称心是眼巴巴探着身子往热闹处瞧,程姨娘差点没抱住,吓了一跳,说:“你这孩子,差点栽倒了。”
“她小孩子家家的,光热闹,哪道轻重。”林姨娘说,逗称心,“姨姨来抱抱称心,你抱了一会,累着了。”
程姨娘便让姐姐抱称心。
过了一会,人多冲散开,不过俩位姨娘都带着人,只是没多久,俩人抱着称心回去了,岑越后来道,原来集会上,程姨娘见了程家人,对方显然也认出她来,说了几句话,不道咋程姨娘就生气,抱着称心回去了。
岑越是听梅香说的,具体的梅香摇也不道。
“蕊红嘴严,不说这个。”梅香说。
岑越则说:“人家的事,她嘴严好,尤是两位姨娘称心有关的,咱们都是外人。”
梅香道道了。
结果二天,林姨娘抱着称心串门到了们院子,说起来了。林姨娘能说,那就说明程姨娘也道。
“这事本不该我多嘴的,可小程心有疙瘩,昨个儿见了她娘,她眼眶也红了,可——”
“不是我偏帮小程说话。”
岑越一听这个就了下,林姨娘本来准备一肚子话,一郎君,便不解。岑越说:“你一说不是偏帮程姨娘,这后话就是偏心了,这也没什么,要是我阿扉,那我无条件信阿扉帮阿扉,我们才是一家人,干嘛要为了什么‘理’帮外人说话。”
林姨娘听得是心感触,也不说面面话了,说:“这世道女子活着艰辛,尤是生养的,那说起来,道一千说一万,纵程家再不对,也会说句,她是你娘,生你下来,有什么错处。”
“可小程的苦外人哪道。”
“我起初怕郎君听了,会觉得小程冷心冷肺不孝顺,才打个铺垫,没想到郎君一番话——”
“咱们自家人,不客气这些。”岑越道。
林姨娘点点,才说起来,“小程是恨家的,那时候所有人都逼着小程委身恶邻,明道那恶邻动手打老婆的,前一个就是被打的,她家人胆小怕事,拿了她顶锅。”
“娘啊爹兄弟姊妹,都怕事,让她出嫁平息灾祸。”
“小程说,她当时拴房梁的绳子都备好了,打算吊。”
“不提给老爷做妾这事,卖身为奴的妾,也就是遇到了老爷,如今随着郎君三少爷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能说程家人之前做所作所为都是对的,为了小程好。”
岑越蹙了下眉,“昨个儿有人这么说程姨娘了?”
林姨娘点了点,“她娘见了,是泪眼汪汪说想小程,说多年没见,都大变样了,还夸称心模样好,这会小程还没说什么,到了那句‘你日子过得好,当初嫁给齐老爷多好’,这哪是嫁啊,那分明是卖。”
“小程当即是脸色一变,她家不出来,她娘还要抱着小程哭,说你现在是富贵模样,吃喝不愁,都羡慕你,你兄弟日子就不好过了,女儿你拉扯拉扯家。小程才发了脾气,没忍住说:我给齐老爷做妾,卖身为奴,是你们卖了我,我现在还是奴,拉扯什么家,我反正没有程家,就一个齐家。”
“反正骂了一通。”
岑越听明白原委了,俩位姨娘卖身契早还回去了,这会是:“想让我对外演个厉害的?尤是对程家面硬一些,不要们上门?”
“郎君,这个是不是于你名声有碍?”林姨娘疼,“我小程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别的,她家人之前没找上门,胆小老实,可以后日子久了,出门赶集,要是有心蹲,总要蹲到的,到时候拉拉扯扯,对方一哭一求,让小程怎么做人。”
“不如就说我俩是齐家的奴,由着郎君管。”
林姨娘说到这儿,是心过意不去,“这般是把郎君推到前,替我们俩顶着事了,做了那恶人。”
为了程姨娘,林姨娘自身没什么事,如今都绑在一块豁着脸求郎君来了。可见俩人感情真的睦真的好。
“这有什么恶不恶人的,都是一家子人,一道过日子,程家要是来上门,说些什么求些什么,程姨娘不想见,我挡了回去就是。”岑越不在意道。
哪过日子都是这样,要立足要立威,即便是行善事,也要有分寸尺度的,不然一味地老好人,那就是人善被人欺的下场了。
岑越倒是期待程家来上门,做一回‘恶人’。
后来开年,天气晴了些,程家人真的上门来了,拎着篮子,程母是带着儿媳,抱着孙子,老的老小的小,可怜巴巴老实模样来敲门。
齐家大门敞开,不过两位护院回来了。
守门的护院问了谁,程母胆子小吓得厉害,磕绊说了来意。
护院左右了眼,让在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