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3)

屑一顾:“所以呢?”

达奚盈盈笑道:“所以我想,韦素那晚应是接触过什么人,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李适之默然不语,想不出来达奚盈盈憋了半天竟憋出这么一番说辞,眸光凝在她的脸上,只觉得傻傻有些可笑。

“佳人配才子,文人多风流。他入京已有数年,长安城内若是有个什么红粉相好,这也不无可能。”

“可他发上的暗香,非女子在一旁红袖添香便可以沾染得上的,两人之间的距离,除了耳鬓厮磨,我想不出,还有更近的可能。”达奚盈盈摇头辩白。

“平康坊。”李适之俯身凑近,一双凤眸炯炯如炬。

他伸手在案几上画了一个大致图形,屈指敲了敲:“他若留宿,你怎么解释。”

这……

韦素若此前夜宿过平康坊,发间染了女儿香,这番理由,倒也说得通了。

达奚盈盈不否认李适之的话,但她心里始终有一杆秤,这秤的方向,总是偏向韦素。

达奚盈盈沉思着,忽道:“韦素赴京备考,长安城中无亲无故,靠给寺庙抄经为生,连送给花魁娘子的缠头都没有,怎会有余钱去眠花宿柳。”

她一副护崽的模样,倒是把李适之气笑了。

“我竟不知,你懂得倒还挺多。”

达奚盈盈哑然,双颊顿起绯红:“我……哪里晓得,随口胡诌罢了。”

李适之听完,抱臂倚着车窗,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达奚盈盈脑子绞作一团,好在口齿还算伶俐:“殿下说的确有道理,可活人会说谎,死人却不会。”

李适之扬眉:“说来听听。”

“京兆府卷宗所述,韦素尸身‘裸无寸缕’,此乃僧人口录,作不得假。而我看过他的七窍,舌燥,唇红,面赤如醉,符合男女行房时的状态,他的颈侧血脉有明显的凸起,这是极度兴奋之时却邃然窒息,暴毙而亡的。”

“所以那晚。”她咬了咬唇,面起嫣红,“他与人……顿伦,却不幸发生了意外,他是死于……”

李适之沉吟,接过话头:“马上风。”

“……没错。”达奚盈盈语气赧然,抬目觑了一眼李适之。

某人面无表情,冷傲依旧。

她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就是马上风。”

不管是自愿还是强迫,风月场上的事,一向难以定论。

男女之爱,情到浓处,握雨携云,合情合理。

官府没有理由给女方定罪,更何况,他们也找不出那女子是谁。

但是为何,两人会在寺庙寻欢,韦素一个读书人,借住于佛寺,应当深知克己守礼的道理,他如此作为,就不怕招至外界的非议?

儒家的伦理戒规,难道对他就没有丁点儿的约束?

达奚盈盈想不明白。

撇开韦素一案不说,李适之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堂堂郡王,因何会在意一个落第学子的暴毙案,又为何,会拉她入局,几次出手帮衬。

太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

达奚盈盈觉得,有必要再去永泰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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