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地解下身上的储物袋。
“好的，请出示您的契书？”小二面带微笑，引着徐为今往柜台的方向走去。
还完灵石，需要将两份契书同时销毁，才算是解除合同关系。
小二去取契书，徐为今百无聊赖地站在柜台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修士。
金玉满堂确实生意不错。
就这一会工夫，已经有不下十个人进来借灵石了。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借贷都是一门赚钱的生意。
没多久，小二便带着一份契书回来了。
确认过灵石数量后，两份放在一起的契书于半空中燃烧起来。
不一会，便消失殆尽。
可惜今天金如海没在，不然她还想再试试忽悠他做天使投资呢。
转身离开前，徐为今想了想，对着小二道：“让你们管事问问金少堂主，他定的望月草再两三个月就成熟了，是和红灵果一样送到各分堂，还是先送到他那？”
她打算在第一铺里提前预告要上新灵植，金如海作为望月草的大客户，先给他说一声。
免得他从别处听到第一铺卖望月草，还以为用的是他订的呢。
毕竟当初签契书，可是定了，望月草要先足额给他。
“什么送到我那？”金如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的瞬间，人踏进铺子里。
徐为今看着一如既往摇着折扇的金如海，解释道：“望月草快成熟了，就是想问问你，是送到各分铺还是直接送到你那？“
“望月草成熟了？”金如海迟疑道。
徐为今直直地瞅着他，强调道：“是快，快熟了。”
金如海摇了两下扇子，挑眉道：“我就说嘛，我记得，你当时是借完灵石才去买的种子吧，如今这才过去两年，望月草怎么可能成熟？”
扇子扇出的风带起额边的一缕头发，金如海口气轻松道：“不过还有一年了，不用那么急。”
徐为今瞥他一眼，重复道：“望月草有两三个月就全成熟了。”
“对啊，两三个月……两三个月？”金如海惊道。
“是啊，我打算下个月就开始在第一铺贴公告，进行提前预定。毕竟除了金玉满堂的，我自己也得留点，剩下可以卖的不多了。”徐为今说道。
“等等，你是说你的望月草两年多一点就成熟了？”金如海难以置信。
徐为今点头，表情却没什么波动。
她也有些惊讶，当初实验的时候，也只是将成熟时间提前了半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门里弟子输的灵力比她多，这批望月草比预计成熟期提前了三个月呢。
徐为今的承认，让金如海陷入怀疑：“这怎么可能？你确定你种出来的是望月草，而且是上品望月草？”
“确定。”徐为今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望月草送来的时候，金玉满堂也会检查的。”
金如海仍是不敢相信。
修士寿命极长，自然是不在乎种植时间。
但身为蓝星华夏农业研究人员，如何缩短生长周期，提高种植产量是她的研究目标，也是农业发展自古以来的追求。
华夏用极少的人均耕地，养活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靠的不正是不断研究，提高粮食产量吗？
从一年一熟到一年两熟，从按季节种植到大棚种植，从亩产几十到亩产上升……
可以说这些农作物的味道没有以前好，但没人能够否认，这些以产量为先的农产品才是能真正保证没有人会因为粮食不足而忍饥挨饿。
徐为今干脆道：“算了，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到这吧，你自己去分。”
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金如海没反应，在储物袋里一掏，一块黑色圆形物体出现在手上，一阵念念有词，随即有声音从中传出来。
“你不是说今天是那个一分息还账日，你要亲自去收账吗？”
金如海仿若未闻，径直说出自己要说的话：“如果有人告诉你，望月草两年就能成熟，你信吗？”
对面停顿一下道：“你是不是又遇上骗子了吧？”
又？听上去金如海似乎很容易上当啊。
“果然，你也不会信。”金如海笑开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怀疑，几分逗弄，“我也不愿意信，但我确实即将收到两年多就成熟的望月草，而且是上品。”
对面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回来我们再聊吧。”
因为听到即时通讯声音而留下来的徐为今猜对方还是觉得金如海被骗了。
金玉满堂果然有钱，竟然有“手机”。
不过这声音只能公放吗？
那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对面在说完话后就挂断通讯，只留金如海在那自言自语。
徐为今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