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还没来得及签约的人都愣了。
刚刚签那么快的,说起来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为的不就是不被喊出宗门名字。
这才刚出去,怎么回来又换了要求。
真要让外面的人连喊三声,宗门的脸都要丢完了。
还没签约的人一下子将目光集中有徐为今身上,不会是怕我们不买了,在外面耍什么手段了吗?
不然这些人怎么跟足邪一下,变的那么快?
“我们都说了要买,你还耍手段?”余在水脸色变了几变,质问道。
“余仙友,你这是对我有偏见。”徐为今无辜道,“本店店小利薄,诚信为本。既是应了诸位,就决不会耍手段。若是不信,余仙友尽可以问问其他人。”
这回她还真是什么都没干,至于别人干什么她就控制不了了。
余在水正对着回来的人,视线紧紧锁在绿衣女修身上:“卫仙友,可是受人威胁才改变主意?”
“没有,没有。”绿衣女修连连摆手,略有几分尴尬道,“是我自己觉得念一念也挺好的。”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面上却十分不自在。
余在水自是不肯相信,正要细问,一个衣着华丽,手持折扇的风流公子进了铺子。
“金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徐为今看着每次出场都显得格外富贵的金如海问道。
金如海刷地一下打开扇子,轻轻晃动,好一副翩翩公子的风流潇洒,开口却极破坏气氛:“巡店正巧路过,发现你这门口挺热闹,进来看看。”
怎么就那么巧了呢?
徐为今在脑中自动翻译他的话:收到消息有热闹,自然要过来看戏。
按下想翻白眼的冲动,徐为今正要开口让他自便,余在水却冲着金如海道:“金仙友既从外面进来,可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金如海哈哈一笑,晃动折扇的速度慢了下来:“也没什么,就是大家都在说,刚出去的几个门派,不愿意给普通弟子买红灵果罢了。”
“什么?”余在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却纷纷嚷嚷开了。
“他们可都是买过红灵果的。”
“对对。”
“刚刚这几个可都是签完契书才走的。”
“就是,就是。”
……
有人冲着徐为今道:“徐仙友,你这样太过分了吧。我们红灵果都买了,你还派人造谣。”
徐为今面不改色,语气坚决:“仙友话可不能乱说,小店决不会如此行事。”
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有仙友困惑地问道:“那为何明明买了红灵果,外面还议论我们没买?”
徐为今还没说话,金如海抢着回答:“如果我没弄错,是镇上的人看到几们仙友出去,却没听到外面那一队人的喊声,误会了吧。”
余在水看向徐为今,冷笑道:“还说你没耍手段?这难道不是你安排好的?”
“当然不是,我只告诉他们,一旦哪个门派签完契书,就按我教的话大声喊上三遍。”徐为今言之凿凿,正气凛然,“不信我可愿以道心起誓,此事决非我的安排。”
听到这话,一时全场噤声。
连一直看上去十分淡定的容时眠都忍不住将目光定在徐为今身上,想说什么,看看眼前的状况,又忍住了。
简问春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开开合合,始终没能发出声音。
余在水也被她如此干脆而莽撞的行为震住。
修仙之人,怎敢随意以道心起誓?
何况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余在水结结巴巴道:“到,到也,不必如此。”
徐为今直视着他,眼神里充满善意与真诚:“我承认,为了促进红灵果的销量,让各大门派都来买,我确实用了非常规手段,但我决不会颠倒黑白,污蔑已经买过红灵果的门派没有买。”
这话说的既诚恳又带着委屈,一时铺子里的少年们反而愧疚起来。
绿衣女修站出来,面露愧意,微微提高声音道:“我的确是因为镇上有人指指点点,说灵玉阁不愿为普通弟子买红灵果才回来的。只是我原以为这是徐仙友设计的。”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朝徐为今笑了笑。
显而易见,这是看徐为今敢以道心起誓,认定这事跟她没有关系。
“那看来,是我们误会徐仙友了。”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顿时像在油锅里滴入一滴水,炸开了,动静却不太大。
各派少年们也只是窃窃私语地赞同着,时不时瞟几眼徐为今。
徐为今默然,这事确实不是她设计的,但要说完全与她无关,到也不能那么说。
她让伙计找人的时候,交待过,让人一路敲敲打打,怎么热闹怎么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