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幸福就要让我也不幸福吗?西八!哥你是一个神经病!大坏蛋!”
朴席怒吼的太忘我,完全没有听到金希下来的脚步声。
此时的他半点没有在金希面前的阳光乖顺,对着自己亲厚的大哥使用最刻薄的言语,肆意宣泄自己的情绪,丝毫没有顾忌。
朴泰并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把手机拿远了些,淡定的处理公务。
又不是杀人放火,骂骂人这么可爱的举动怎么会有意见,更何况,杀人又如何。
金希面上露出一丝戏谑,靠在扶手上听朴席的单方面输出。
这时的朴席才像金希了解的贱种,在她面前装的有些不伦不类,什么笑掉大牙的单纯,这话让谁来听都倒胃口。
朴席很想打砸桌椅发泄一通,想着这是金希家生生忍住,所以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边打着电话边乱转。
恰巧朴席转头,看到了金希,狰狞暴虐的表情一僵,死死咬手指的动作也停住。
在眼眶里打转的那一滴泪终于落下,面上的表情立刻转换成委屈,眉头轻蹙,就连声音也有些抖:“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一次错过了金希给的机会。
又来了,又是对不起。
金希觉得朴席才是神经病,性格太多变了。
“是哥错了,别生气了,哥立刻给你恢复,想买什么就买……”
是公放,金希也听到了。
对面的朴泰以为是在和他道歉,立刻生出欣慰之态,把他的卡又恢复了。
应该把短信提醒关了,孩子也没花多少,真不应该被打扰开会就断卡。
朴泰因为朴席的一句道歉,直接就开始反思自己。
“过来。”金希招招手。
朴席直接挂断还在欣慰夸奖他会体谅哥哥的一长段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语带哽咽,快步走向金希。
“对不起,希希,我又……你喜欢LG医院吗!我把它给你!”
金希当初不顾危险救他,结果被任司威胁在一起了。如今金希再给他机会,他却没有抓住。
一开始他也只是觉得金希特别,想要在一起,后面得不到就让他更加心痒痒。
说起来人也是贱,朴席从小被两位乃至母父长辈们溺爱长大,平日里吊儿郎当嚣张跋扈,碰上个爱答不理忽冷忽热的倒是真爱的死去活来。
金希个子本就高,现在又站在台阶上,很轻松与朴席平视,她冰凉的手贴上朴席因哭泣有些泛红的脸。
“想让我原谅你吗?”
朴席蹭了蹭金希的手心,声音有些哑涩:“想。”
……
金希笑着说完,见朴席答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看起来这货也不是被养废没有半点用处的蠢货,她还以为他的两个哥哥是故意把人宠坏,好不和他们争权呢。
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
——
周一清晨六点,今天下雨。
池庭贺穿着校服,神情和煦。下车后被室长打着伞护送进金希别墅前院。
等他出来后离开时,在拐角处与一辆张扬的黑黄柯尼塞克Regera擦肩而过。
Regera在瑞典语是‘统治’的含义。由此也能看出车主人的张狂与傲慢。
开车的正是任司。
他将车停在金希别墅门口,又看了一遍手里捏的纸条,抿着的唇没有松开,带着一些小紧张和窘迫,手指摩挲了一下纸条边缘。
纸条上面只写了五个大字。
‘金希,和好吧。’
自从昨天金希公布她有男朋友后,他一直按耐住没有主动联系金希,到了晚上实在没忍住,偷偷去书房翻怎么和好的书籍,至于他为什么不用手机查,他总怕金希哪天能看到他的记录,这不就是他先低头。
任司哪知道他看的好办法已经过时,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写纸条,从一大段话浓缩成五个字,这是他最后的倔强,在金希开口前,他不要和金希说话!
“金希,我们和好吧…”任司无意识念出这一句,很快又焦躁起来。
为什么金希还不出来。
他的耐心有限,干脆顶着细雨去按门铃了。
此时里面的金希刚醒,她听到门铃声懒洋洋的调出院外的监控。
顿时她精神了,是任司。
哦,楼下还有个朴席。
金希披了件过膝毛衣下楼,她站在笼前,闻到空气中的奶油味,知道池庭贺已经来过了。
门铃依旧还在响,可笼里的少年蜷缩着,半点没有醒的迹象。
她有些无语,踹了下笼子,发出清脆的铁质碰撞声,也终于把里面的人惊醒。
“喂。”
笼里的朴席睁眼,下意识摆出不耐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