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因为金希已经摸了他唇边的伤口很久。
任司不太懂。
“周六来我家吧。”金希揉了揉任司的头,开口邀请。
任司凑近金希,盯着她的脸轻嗯一声,唇角幅度微微上扬。
这几天任司的心情都很不错,唇角一直挂着笑,连人都很少欺负了。
co上炸开了锅。
“大发!那位绝对中邪了!好可怕。”
“转发这条……不会中邪。”
“好恐怖,谁请个神婆来学校看看,我都不敢来上学了。”
周六,任司如约到了金希发给他的地址,一起带过来的还有一个行李箱。
他明白金希的意思,自己买的等于自己住,给他装修房间还邀请他过来,这不就是同居邀请。
他忍住脸上的笑,转头对张司机吩咐:“以后你不用来接我了。”
张司机莫名其妙被开除,十分惶恐。
“对不起太子爷,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好在今天任司心情好,多解释了一句。
少年一指身后的大别墅,有点不好意思的咳一声:“以后我住这了,我女朋友有司机,我坐她的车一起上下学。”
张司机松一口气,不是得罪了任司。虽然还是有点奇怪,他还是听话离开了。
摁响门铃后,任司站直了些,等金希来开门。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
金希打开门,看到他还拉着一个蓝色行李箱,一挑眉,眼底带着诡谲的笑意,扑进了任司的怀里。
“欢迎来到我的家。”
任司没有纠正金希的口误,应该是他们的家。长臂搂住金希的腰,眼底已经没有了半点阴鸷,沉静中裹挟着浓厚的爱。
同时,他在想,任会长还该活多少年。
金希冰凉的手探上任司脖颈,摁住少年突出的喉结拨弄。
任司忍住咳嗽的痒意,用发烫的脸去蹭金希的手。
金希俯视着他,笑眼盈盈,眼底却似深潭,黑黝黝不见底。
看上去很听话对吧,下一瞬就可能翻脸。
金希让任司将她放下,她拉着少年炽热的手,一一为他介绍别墅布局。
“你会做饭吗……”
“手洗区在……”
任司刚开始心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觉整个人被填满,一个有家人、属于自己的家。
他的父亲,有名废物浪子,他的母亲本来是打算用他来要挟他父亲要钱,但他的父亲认为不就是一个儿子,他努努力一大堆。
于是抚养不起累赘的母亲将他丢到了福利院,直到四岁时,任会长把他找回去。
其实任司已经忘记四岁以前的生活,苦难对他来说太遥远,他到了任家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亲情。
直到他跟着金希把每一个房间都看完了,他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耳朵蹭一下就红了。
这整个别墅,只有一个放床的房间,其他都是书房手办等房间。
握着金希的手收紧,少年的心脏克制不了的砰砰直跳,抿起的唇上扬。
中午,有人将做好的饭菜送来。
池庭贺似乎是知道今天有人要来,准备的份量明显加多。
金希夹了一块泡菜送进任司嘴里。
任司见金希喂他,启唇去接。
只见金希眼底闪过一丝恶意,铁筷子直直怼到了任司上嘴唇。
很熟悉的场景。
少年的眉头下意识轻蹙,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他却没有计较,重新去吃那一口泡菜。
“金希,你有点记仇。”任司还能开句玩笑。
金希哦了一声,又夹起一块,故技重施。
任司很蠢,让金希又得逞了。
饭后,金希放下筷子轻声发问。
“今晚还回去吗?”
任司抿了下薄唇,声音瞬间哑了一分,头别到一边,轻嗯一声。
“不回去,留下。”
金希得到答案,真情实感的笑了,带着他去了衣帽间,手指着几个纸箱。
“搬下去吧。”
“嗯,小事。”
任司头一回当苦力,却没有一丝烦躁,眉头松展,乖乖跟在金希身后。
周身那股自带的乖戾阴狠的气息消散如空,仿佛真是一个正直青春帮家里做家务的邻家少年。
越走越不对劲,他猛然发现客厅居然还有一个狗笼,很大,目测一米五乘一米二的黑色方管狗笼。
“金希,你真养了狗,对吗?”任司觉得他的猜测很荒谬,可已经有了项圈的前车之鉴。
金希没有回答,而是十分体贴的打开狗笼上面,对他说:“对不起,忘了买垫子,用我的旧衣服垫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