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
池庭贺行为举止一直是温和,透着股如沐春风的舒适感,仿佛没有情绪,包容世人的神明。
纯良的性子,漂亮的脸蛋,此时一脸平静地说出略带歧义的情、欲话语。
“过来吧。”
金希喜欢他这样。
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池庭贺,姿态闲肆,双腿交叠。
少年十分自然地将两条大长腿抵在金希腿两侧,像那天金希亲他那样,照本宣科,双手轻柔地捧住金希的脸,唇瓣珍重地贴上金希的唇。
池庭贺虽清瘦,却终究是男性,骨架很大,这种从上而下的笼罩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可画面并不是如此,金希没有闭眼,直勾勾盯着池庭贺的眼睛,盯得池庭贺长睫毛抖了抖。
仿佛金希才是正在笼罩池庭贺的人,气场嚣张,姿态肆意。
就当金希觉得池庭贺也是不会伸舌头的蠢货时,池庭贺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下金希的唇瓣。
不热,像两只冷血动物交缠。
金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心痒痒的。
叮咚叮咚叮咚——
接连不断的短信轰炸。
金希不用看都知道是朴席,无论拉黑多少个号都会坚持不懈找到她,比任司查岗还勤。
任司端得矜持,超过五条没回就暗戳戳和她较劲了。
看来是下课了,她敲了敲沙发扶手,布料摩擦的声音拉回池庭贺的思绪。
不用她说话,少年已经明白了金希的意思,他低垂着眉目,睨了金希亮着的屏幕一眼,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希,你先回教室吧,我待会去。”
任司知道金希是体育课,在三班没找到她就径直到了操场寻找。
正好碰上了从校门口方向回来的金希,任司抿起唇,最终没有多问,温热的手牵住金希。
任司闻到若隐若无的香气,他买的香水多,算是半个行家,轻而易举闻出这是尾调。香草雪松,还有一点鸢尾花的味道。
金希这是换熏香了吗?少年心中总有一丝不对劲。
金希没有在意任司的想法,她眼尖看到了躲在阶梯下的朴席。
原来朴席没找到金希,他干脆就跟踪任司,任司一定知道。
卷毛少年穿了件酒红色卫衣,外面套着校服,卫衣绳子系得死紧,遮掩住了内里天蓝色的项圈。
他缩着身体,躲在观影区台阶上,见金希看过来,瞬间不躲了,咧开一个大大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冲金希挥手。
朴席这么大动作,当然被注意金希的任司发现了,顺着目光看过去,是发现是朴席,鼻翼耸动,漂亮矜贵的脸上露出骇人戾气。
朴席不怂,睁大眼睛瞪回去,眉眼张扬极了。
看任司这股护主劲,戴次项圈真把自己当狗了?可笑!
两人不甘示弱,就这么狠狠对视着,任司脖子都快扭成一百八十度了。
金希:……
她甩了甩手:“要不你先去打一架再来。”
任司从鼻子哼一声,抓紧了握着金希的手,觉得还是她的手太凉,暖不热,又带着她的手往西服口袋里塞。
“在你眼里我这么幼稚?”声音中带了丝说笑的意味。
金希歪头,有些诧异地看他,难道不是吗,大家都是只知道玩的纨绔,任司没哪点不同。
不对,是有的,任司的成绩比他们的好。
金希难得觉得自己有些废了,家世没人好,也没人家努力。
不就是学习,她也行。
她略带疑惑的向任司取经,因为她也没见过任司认真上课,却稳居前一二。
“你成绩为什么这么好,用什么办法做到的?”
任司有点不理解金希的跳跃,但他并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他成绩好是因为考前请人压题了,毕竟没考好任老爷子是真会下狠手打他。
任会长对儿子孙子教育都很畸形,儿子放任长大,养成废物,老了又带在身边教。
对于任司这个孙子,他也不教,就下一条命令让他学习。
“我教你,在考试前。”任司的回答很简短,并没有透露太多。
金希一下就懂了其中的关窍。
什么嘛,不就是有泄题。
她煞有介事点点头:“我新买的别墅有给你装修房间,教完晚上你也可以住下。”
任司有些诧异,因为他买下直接转到了金希名下,又因为之前住院的事情耽搁了一直没和金希说。
她这是知道了,还是自己买了。
任司不纠结这个,也没有和金希说的打算,准备让她自己发现,也就五十亿。
让他欣喜的是金希给他装修了房间。
给他就房间的意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