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丹尼斯堡勋爵坐在一辆四轮马车上,无与伦比的黛安娜坐在他身边,戴着帽徽的仆人穿着朴素的制服,贵妇的女仆站在后面时,他的怀疑便得到了证实。但丹尼斯堡勋爵的来访是一种致意,他在一个安静的周日早上驾车冒着曙光下来,这是一种反常的行为。所以,为了让病弱的艾玛也能分享到快乐,他们叽叽喳喳地驶向高处,然后爬上山顶,黛安娜冲向她的朋友怀里,低声细语,咕咕哝哝地说着道歉的话,如果吓到她了,她承认自己有点狡辩——达斯堡勋爵非常想认识她,她也非常想让她认识他,她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因为这样把他们聚在一起,“好让她为他们合唱一曲!”就那激动人心的高音而言,合唱简直是美丽的幻觉。她是最初时光彩照人的黛安娜,无论是外貌还是言谈举止都是女王般的伙伴,如山间清泉般跃动闪耀的精灵。她并非迷惑人心,而是令人着迷。审判被俘虏,与她同流合污。至于这次访问的恶作剧,艾玛非常享受,她将其视为自己的节日,并且对这个充满朝气的美丽黑眸女孩赞不绝口,她认为她在身材、步态和特质上是真正的黛安娜,同时也具备了神圣女猎手的天赋。(喵役:罗马神话月神戴安娜善狩猎)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甜美的笑声,更自然健康的敞开心扉。她那动听的谈吐,她在倾听时若有所思的闪光,唤起她对生活的每一种感觉。尽管她对闺蜜艾米来说一直都很可爱,但在记忆中,她在那一天发现了一个新的源泉。伟大的贵族对这个奇迹赞叹不已,人们可以坚定地相信他们之间的友谊,相信可以从充满活力的喷泉中得到了灵感。餐桌上供应的每一道菜肴都是黛安娜的最爱,他津津有味地享用着,叫人再来一份,并评论说她的品味在这方面和其他方面一样好。他们像男孩一样大口吃着午餐,他们走遍科斯利的庭院,走进小路,穿过了长满金鸡菊的草地,咯咯地叫着,聊着天,使寒冷的空气活跃起来,快活得像孩子们从树上咬着熟透的苹果喝果汁。托妮就是那棵树,那个分发玫瑰般礼物的人。她沉思了一会儿,只沉思了一会儿,爱玛觉得这片刻的停顿仿佛有一片乌云笼罩着她们,一个灵魂被关在了外面。两人在吻别时都说她们很幸福。当人们意识到海浪已迫不得已地下降时,他们又听到了浪尖上的那种忧郁的调子。黛安娜眨了眨眼睛,止住了一滴泪。
“你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吗?”艾米问道。
\"只有与我心爱的人分别的痛苦,\" 黛安娜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也永远不会!现在你认识他了,你和我一样这么想吗?我就知道你会。你看到的是他一贯的样子,除非他准备战斗。他是最善良的人。我是说他的灵魂。在男人中,他是唯一让我对男人的灵魂有概念的人。\"
这篇颂词很高尚。邓斯坦夫人小小地嘟起嘴巴,对这种超脱的描述进行了修正,尽管她记得她们之前关于男人的讨论——他们是多么奇怪的生物!——并且理解了黛安娜的意思。
“真的真的!以我的荣誉担保!”黛安娜强调她过分的赞美,以便把它牢牢地印刻在心中。\"听他怎么说爱尔兰吧。\"
“他谈论爱尔兰的口气难道不是为了吸引某个爱尔兰女人吗?”
\"他已经过了吸引的念头了,亲爱的。在那个年龄,男人就像鱼塘里的鱼,或者随你怎么说。他们不是钓鱼者。明年,如果你邀请我们,我们会再来的。\"
“但是你会来这儿过冬吗?”
“当然可以。但我说的是我的假期之一。”
她们热烈地吻别。那位女士骑上了马。白发苍苍、体态魁梧的勋爵跟在她后面,卢金爵士挥舞着鞭子,艾米被留在那里,沉思着她朋友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假期之一。”没有任何有损她丈夫的暗示。不经意间,照亮她婚姻的那道光从她身上溜走了。卢金爵士那天晚上突然喊叫起来,他很烦恼,他一直在猜测那四轮马车会在什么时候到达伦敦。在他看来,这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很早就开车出了城,如果晚了才回来,就不会被人看见了,因为所有那些爱八卦的人肯定正在打扮,准备去赴宴,而他是不会经过俱乐部的。“我不能建议这样做,”他说。“不过丹尼斯堡是个老手。不过他们说他对闲言闲语不屑一顾,哈哈大笑。好吧,对他来说或许无关紧要,但两个人的游戏哦!没问题的。在黄昏之前,他们无法到达伦敦。猫不在家了。”
“她怎么会嫁给那个人,我从来都不能理解,”他的妻子说。
\"我早就放弃理解了,\"他说。
黛安娜写信感谢他们的热情接待,并描述了自己开车回家的情景,享受着独自一人的宁静和一连串新的浪漫感受。她在这周写了三封信,下周又多写了一封。然后连续三周都没有来信。卢金爵士从伦敦带来消息,说沃里克已经回来了,但没有解释这段沉默。寄给十字路口庄的信也同样没人注意。他们可能正在周游访友的推测似乎是合理的,但过了好几个星期,卢金爵士才收到一张印着一位以前的战友姓名的纸条,上面有一个被标记的段落。那是一本专门报道上流社会丑闻的刊物,现在已经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