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毁的城墙——其实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但也的确是开了个口子。
要买砖请工人,再加上罚金,肯定要不少的钱。
但要这么放着他不管,也不太能做到。
怎么说也是异世界的老乡呢,难得见一个,有能力的话还是帮一下。
她直到睡觉前还琢磨着这个事儿,猛然间一个想法在脑子里炸开,余幸从床上蹦了起来。
大花是凌朝!
凌朝是大花!
所以她之前朝着大花碎碎念的那些东西,凌朝也全知道!
余幸是把大花当普通猫崽捡回家,当普通猫崽养着——那时候她和猫崽互相做伴儿,日常的碎碎念几乎早把自己的老底透了个干净。
毕竟谁会防着一只动物?
可凌朝到目前为止,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所以他知道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但为什么又一个字都不提呢?
难道他变成猫崽的时候,也顺带会降低智商?
余幸抱着被子,愣愣的坐了大半晚上。
......
隔天,余幸又去了巡城处,交了五个金币和五十银币,暂时把余云辉领了出来。
但这笔钱还远远不够,要另外再找人把城墙修好,才算是彻底了结。
余幸把人领到店里,让盐二找人去给他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给他打了一份饭。
余云辉狼吞虎咽,差点没把舌头一起吞下去,那么瘦削的身形,却把整整一盆的饭菜全部吃光了。
这饭量把店里员工都惊呆了,那些大娘婶子们纷纷围过来,用怜惜的神情看着他。
“可真瘦啊,我家那十三岁的小子大概都比他沉些。”
“是哪里逃难来的吧?听说今年下城那边的雪格外大呢。”
“哎,可怜的。”
余云辉被这么多人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实在是太饿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吃的最饱的一次。
见余幸从屋里出来,他连忙起来道谢,但又不太懂这里的礼仪,只能行了个四不像的礼。
余幸招呼人散了,然后在桌前坐下:“你不用紧张,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余云辉立刻道:“你问,我知道的都会说的。”
余幸斟酌道:“我有个朋友,说是从什么华国来的...口音和你有点像。”
余云辉眼睛都亮起来来了:“我也是华国来的!我能见见他吗!”
余幸:“恐怕不太方便,因为他如今的地位比较...敏感,需要保密。”
“见面的事可以以后再说,你今后的打算是什么?你做的那个炸..药,还要继续做吗?”
“那只是无奈之举,我快活不下去了,才想着能不能试试。”
余云辉苦笑:“眼下,我...我打算先找份工作。城墙修葺的钱,我会还的,但是可能时间要长一些。”
听他这样说,余幸道:“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虽然把人接回来,但余幸其实是很怕这人如果一直吵着要通过什么进献秘法改天换命——其实哪有这么简单呢?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掣肘。
人自己若不肯脚踏实地,谁也没法当他的救星。
越是在这里生活的久,余幸就越是能体会到这一点。
余云辉茫然:“我没上过班。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余幸有些惊讶,转而又觉得这人的家境一定很殷实,说不定有一栋楼房收租。
她想了想:“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店里倒还能安排你来干活儿。包吃包住,但是也要真的干活儿,甩手是不行的。”
余云辉惊喜,连连点头:“我愿意!我会好好干的!太谢谢了!”
余幸便叫梆子带他去了,领了新的工作服,然后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余云辉适应的很快,当天晚上就已经开始工作,看上去虽然有些笨手笨脚,可态度极好,为人又十分的谦虚认真,跟店里的伙计相处的也不错。
晚上的一餐结束,众多员工照例是在店里吃完了再散去,余幸向来没什么老板架子,跟大家在一张桌子上说说笑笑,就在此时,屋门帘子掀开,凌朝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服湿了,头发也往下滴着水。
余幸立刻起身,满脸紧张的迎上去:“这是怎么弄的?”
凌朝浑然不在意道:“冰面松了。”
“天气这么冷,干嘛要到冰面上去?”
余幸无奈道:“走走,我帮你找件干的衣服,去后面烤烤火。”
两人前脚刚走,后面桌子上便议论起来——八卦大概是人的天性,尤其是老板的八卦。
“这个男人我见过。”
负责洗碗的大娘压低声音,隐隐有些兴奋:“他以前也来过店里,应该是在公家当差的,那样子多威风。”
其余人也连声附和:“是,我也记得见过呢...长得这么俊可不多见。”
“我想是已经定下了,要不然哪能一起换衣服呢,都不分你我了,想必好事将近,快要举办仪式了吧。”
......
他们口中相配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