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底狸花猫趴在软垫上,耳朵一动一动的。
余幸好几天没见着它,心里非常想念,忍不住摸摸脖子摸摸脑袋,桌子上的一道鱼肉要剔了刺才细心的喂食,猫背上雪化的水珠也擦一擦。
凌朝既享受又别扭——说白了,这是大花才有的待遇,不是凌朝的。
就好像是偷来的一样。
“...是不是瘦了?”
余幸小声道:“我新晾了一批虾干,都是用的今年最好的大虾,你回头拿了当磨牙零食,别分给其他人...就只给你自己的。”
“喵。”
这算什么呢,明明不喜欢他,又对他这样好。
猫有些伤心,扭过头去,把屁股对着她。
原本是要等着人来哄,但许久也没动静,忍不住悄悄斜着眼去看,却不知余幸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它气的差点从小桌上翻下来,骂骂咧咧的起身去找。
酒会节目安排的精彩充实,下一场是很新奇的戏法表演,表演者需要在室外,观众自然也都跟出去。
赤着精壮上身的男人喝一口酒含在嘴里,然后喷出火焰,用枪尖顶住咽喉,吞下一整串的针却能完整取出在,引起围观群众的欢呼。
余幸眼睛亮亮的。
她小时候也见过这样的戏法班子,但他们只去村里演出,从来不会来福利院,所以余幸从来都只是远远的才能看一眼,从没站的这么近。
大花跳上假山,精准看到余幸的位置,刚要跳过去,却被一把拎住了命运的后勃颈。
凌寻挑眉:“想看表演早说啊,我给你安排个好位置不就得了?用得着在这里上蹿下跳?”
“小铮他们几个呢?不也跟你一道出去了么?”
“喵。”
不知道。没看见。别问我。
不过凌寻也听到一些动静,便又往假山里走了一段,果然找到了他们。
彼时,几只猫正把脑袋扎进一只篮子抢食,吃的呜呜作响顾头不顾尾。
大花一跃而起,从天而降落到篮子正中央,把其他几只猫惊得炸毛起飞,然后一众猫滚做一团。
凌寻瞧的绕有兴致,将扇子搭在山石上,也化作一尾奶牛猫,跟其他几个团子玩闹起来。
当然,他这样做只因为他是个好兄长,而决计不是因为对篮子里的食物垂涎,想去分一杯羹。
另一边,表演项目结束,酒会也已经接近尾声。
余幸收了不少名片,也发出去几张,自觉还是有些收获,唯一遗憾的是没能跟凌寻老板当面道谢——不过她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凌寻大部分时候都是不露面的。
临行时,斯柳被凌寻府上的管家叫住,似乎是要商议账目上的一些事情。
凌朝有些资产都是并在凌寻名下,由他代为管理的。
余幸自觉避嫌,便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恰好路过成衣铺,她叫赶车的停下,进去打算新买几身衣服。
余幸在衣着方面并不挑剔,主要是平时有很多工作要忙,样式太繁琐华丽的衣服穿着不方便,万一有什么损毁,也着实叫人心疼。
可今天早上,临着要来参加酒会,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衣裳来穿。
余幸有些晒然,看来人还是得有几件能出的门的衣裳才好。
进去店里,伙计很热情的上来招待,可转了一圈,还是有些无奈——能选的衣服当然很多,可是标价上的数字也着实吓人。
余幸如今是有些钱的,买几件衣服当然是不在话下,可要让她接受衣服价格是以金币为货币单位,那是绝对不行。
当她出身贫苦也罢,小家子气也随便,反正衣服不能卖这么贵。
她将手里的衣服放下,决定去桾都凤凰街的城南看看,那边有些私家的小作坊,许多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经营,工艺和布料都很好,价格也合适。
刚出店门,恰好遇见了隔壁凤城火锅店的老板娘——那个性格火爆彪悍的女人,当然是无条件跟她的丈夫站在一起,因此对于余幸十分仇视。
她见余幸两手空空从店里走出来,便奚落嘲讽:“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穿不得什么好衣裳。”
余幸好脾气笑笑:“可不嘛,我要开新店,现下手头是紧张了些,可等以后就不一定了......到时候咱俩说不定得一起去南城的批发市场上买衣服了。”
那胖女人眼睛一瞪要冲上来打人,可余幸腿脚更灵活些,三两下跳上车,赶紧走了。
撕破脸当然是早就撕破脸,可肢体冲突还是算了。
她这小身板,占不到什么便宜。
新店临近开业,这几天里,上门来问招工的络绎不绝。
余幸对员工不算挑剔,给的待遇也都比市场行情要稍微好一点,至于要求么,勤劳肯干是必须的,性格灵精可以,油嘴滑舌就不行。
她找了南城火锅店的店长来把关,没多久就把人招的差不多了,然后就是为期几天的短暂培训,这些也总算不用亲力亲为,便有了很多空余时间。
这次手里本钱足,各种开业宣传的广告铺天盖地,公告板上最显眼的位置直接包了一个月,用标志性暖橙色的大海报贴上,另有各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