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边跟斯柳说话:“路上走两天,还是雇辆车好,我今早上去定的,这匹马壮实的很。”
“干脆抱两床被子吧,暖和!”
......
余幸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拐出胡同,去屋里披了件厚袄子,锁上门往店里去了。
都好几天了,也没见那奶牛猫的主人找上门来,不知附近有没有什么告示墙一类的,能贴出去让更多人看见。
如果一直都没人找来的话,她是不介意再养一只的,也好给大花做个伴儿。
两个猫看上去很能相处的来。
忙碌完一天回到家里,晚饭煎了鸡蛋面糊饼,再配上一小碗白粥和小咸菜。
是很清淡的吃法,但大花和斯柳都很捧场,每次做的时候,要用掉十个鸡蛋和一大碗面粉。
但如今只有她自己在家,两个鸡蛋的分量就足够了。
余幸把桌子收拾出来,又抱了几本画本来看,是从二手市场淘换来的,什么类型都有,图文并茂的,很适合消闲。
这地方的娱乐真是很贫乏。
其实余幸本也是个很贫乏的人,吃喝玩乐她都不擅长,唯二的爱好就是捣鼓着做点吃食,看点画本杂书的。
上辈子总共活了二十多年,没出过市,没去过KTV,网吧一共去了三回,还是给点餐的顾客送货上门。
她自己租在位置偏僻的小公寓里,商住混用的那种,租金比老破小稍微高一点,但配套要好不少,有暖气也有电梯。
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想要安生是不大可能的。
哪怕是三更半夜,凌晨三四点,都能听到各式各样的声音,吵嚷声开门关门声,哒哒的外卖小哥脚步声,但凡睡觉轻的,都得被折磨成神经衰弱。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余幸,她白天出摊到晚上,大早上还得起来准备食材,整天累的像狗一样,沾着床就睡。
虽然一直是一个人,不过也没觉得有什么孤独感。
但现在,她却有点无聊了。
‘要是大花在就好了。’
‘不知它这几天住的习惯不习惯,有没有闹腾,秦叔年纪不小了,经不经得起。’
‘斯柳应该到了吧,希望能顺顺利利的。’
这些天以来,盗版大花快餐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店里的一些老饕倒是淡定,他们早就深谙餐饮业你争我抢的手段,看的清楚明白。
但声誉难免是会受到影响,蛇老板是本地的地头蛇,他发出来的小谣言一散播,很多人都动摇了。
于是有人来退卡了。
对于这部分人,余幸都是耐心解释,如果听完了仍然坚持要退的,也都退了。
“其实我也不是怀疑你们。”
对方犹豫的道:“外面都传言说,你们都是低价进的死猪烂羊,所以才这么便宜...吃了会死人的。”
“不过说实话,我还蛮喜欢你们家的口味。”
说什么的都有,店里的生意也受到影响,大厅里勉强坐满,二楼却是空荡荡。
余幸在心里盘算着少赚多少钱,对蛇老板更加愤愤了。
这男人,看着冠冕堂皇,背地里却小气恶毒,认真算起来,自己也并没有得罪过他,婚姻嫁娶本来就是不能强迫的事情。
余幸打开一本书,里面夹了个打开的信封,信封里是一张信纸,而信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串人命和地址——都是盗版火锅店的受害者联系方式。
她当然没那么天真,觉得只靠厅堂辩论就能定蛇老板的罪名,背后还需要实际的人证物证来支撑。
能请到他们出庭作证,一定是很大的助力。
她自言自语道:“等斯杨一来......”
“等他干什么?”
一个突兀的男声插了进来,吓得余幸一个哆嗦,信纸也飘到了地上。
她赶紧弯腰去捡,但另外一只大手比她更快。
“鸢尾巷178号...这份名单上的是什么人?”
凌朝皱眉看着信纸,然后抬眼道:“你要跟斯杨去干什么?”
余幸:“你怎么进来的?”
这又不是大堂!这是她的私人办公室!
凌朝理直气壮:“走进来的,没人拦我。”
余幸:“......”
凌朝:“你还没说,这份名单上是什么人,你要等斯杨干什么。”
余幸:“只是一些小事,不用劳您操心了。”
“又用敬语。”
凌朝不大高兴,他看着余幸——他的眼睛很深邃,认真看人的时候显得很专注。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