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把猫用背心扣绑起来的时候,它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不配合。
而事实证明,如果大花不肯听话,余幸是拿它没有办法的。
“怎么突然犯倔了呢?”
她有些头疼,但还是试探着拿绳子要套:“外面风太大了,你不可以跑出去,否则会被吹上天的!”
这一点也不夸张,它的体重可能都不如昨晚上飞上天的大脸盆。
“你也听见了吧?港口的路都淹了,树也泡倒了,小猫咪是不能跑出去的!”
猫灵活挣脱,跳上房梁。
余幸:“......”
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等招数。
要不改天找个做活儿的师傅,把灶房的天花板也封顶一下吧。
“下来!大花!”
“喵!”
趁着一人一猫对峙,斯柳悄无声息退出灶房。
当他家殿下仗着自己是一头半大猫而做出一些幼稚举动的时候,是不太高兴有别人在场的,作为下属应该有这个自觉。
当然她也不是很乐意在场。
类似的场景看多了可能会产生一些信仰会动摇——总不能把那个高位上的人和眼前这只半大猫当做同一个客体来对待。
况且么......
她将装满了白胖包子的盘子放在桌上,心满意足的坐下来。
只要有吃的,谁管那么多啊。
......
风暴登录鸭脚港的第二天晚上,大花快餐失窃了。
狂风骤雨的声响覆盖了一切,等察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风夹杂着雨水从破掉的窗户口子灌进来,屋里一片狼藉。
收银台下面的零钱箱被撬开,里面所有的铜币和餐券都不见了,连带着柜子上代售的酒水也被拿走了一大半。
“他们一定是很专业的团伙。”
余幸捡起地上的木板,这原本是封窗用的,现在不知道被什么工具暴力拆除了,窗户上被完整的切割出了能供人进出的大洞。
“...偷东西就偷东西,为什么连柜台都要打破啊。”
她叹气的道:“这两个柜子花了我好多钱呢。”
这些带着玻璃的透明柜台是找木匠师傅特意定制的,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每个的造价也在二十银币左右,再加上人工搬运的费用,是很不小的一笔开支。
斯柳:“这些人,是有预谋的。”
他们知道巡城使现在都忙着抢险救灾,压根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而等秋后算账的时候,早就逃到天南海北,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余幸无奈:“其实也正常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缺乏一些趁火打劫的人...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只是破财,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倒也不是说心胸有多么宽广,而是一种无可奈何之后的妥协。
这些人大约是来踩过点,知道院子里养了狗,所以提前投了药——墙角找到一些剩下的米饭粒,被雨水冲刷过后仍是呈现一种浅粉色。
家里的两条狗都中了招,其中一只严重些,吐了不少白沫。
这种天气出门看医生是不现实的,余幸弄了些肥皂水,又煮了些绿豆汤,强硬的给它们灌进去。
无非是些土法子,解毒催吐的,看上去倒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两条狗趴了半天,能摇摇晃晃站起来,去食盆里找东西吃了。
“吃一堑长一智,晚上就拴起来吧,不能总散养着了。”
“还有你,大花,地上的东西不许捡起来吃,听到没。”
说是这样说,实际上倒也没太担心。
毕竟这猫讲究的很,连吃饭都要上桌,掉在地上的东西一概不理会。
虽然对于捉住盗贼没报什么期望,但听到有梆子声路过的时候,还是主动去找巡城使,上报了自家店面遭贼的事儿。
能给别人提个醒也是好的。
从巡城使口中,余幸得知了自己并不是唯一失窃的,同样是昨天晚上,也有两家店铺遭了贼。
“有一家是成品衣服店。”
余幸在饭桌上,跟斯柳分享着听来的见闻:“虽说只偷走了些钱,但窗户开着,雨水把店里的衣服全给泡了。”
“说是往飞鸾镇那边去了,正在搜捕呢。”
斯柳:“会抓到他们的。”
余幸:“希望如此吧,大家都过的不容易呢。”
下午的时候,有两个巡城使来了,说是要勘察一下失窃现场的线索,留作备案。
其中一个便是于三儿。
余幸没想到能这么快再见到他,但归根结底还是高兴的,当人在其他地方看到熟悉的人时候,总是感觉格外的亲切。
“两位这边请,现场我们都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