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快餐闹老鼠了。
洗碗的婶子一脸愤愤的指认:“...从房梁上爬下来的,拽着一条鱼跑了,这杀千刀的老鼠,可别让我逮住!”
也不是说饮食环境不够干净卫生,但毕竟建筑有些年头,有些个隐藏的老鼠窝也是很寻常的事,即使已经一再防范,偶尔还是能看到踪影。
家里虽然养了个猫,可大花是不会抓老鼠的,而且余幸也绝对不会再养另外的猫。
也是上辈子那会儿出摊的时候听几个小姑娘聊天,说家里原本有一只娇贵的品种猫,后来有个同样养猫的朋友要出差,便帮他短暂照顾几天,结果家里那只祖宗当天晚上气的不吃不喝,第二天就尿血。
当时余幸只觉得,这品种猫气性也忒大了。
但现在若是让她再养一只把大花气的吐血,那也是不行的。
于是设置了各种捕鼠夹,并在房梁上放了粘鼠板,另外厨房重地要严格遵循卫生准则,所有器具都要滚水消毒,食材都要多次清洗,甚至连门口都挡上了防鼠板。
这番举措倒是也颇有成效,一连逮住好几只,最终只剩一只智商超群的大号老鼠,虽然屡屡打过照面,但各种方法也奈何不得。
非常精明又过分狡猾。
“简直像是成精了。”
梆子拎着捕鼠器,上面的诱饵被吃掉了,但卡子并没有捉到老鼠。
“...我上次也见了,有这么长!”
灶台上的炒菜大姐比划着:“头一次见这样长的老鼠呢!”
且这老鼠大约也知道是人类在向它开战了,又因为老鼠家族全部惨死而愤怒,于是屡屡挑衅。
某天早上,甚至将新采购来的鲜鱼袋子啃破了一个角,待人发现的时候,鱼已经淌了一地,全都被咬死了。
“真坏的很,竟然每个都啃上一口,也不怕撑着!”
炒菜大姐心疼的道:“可惜了这一袋鱼。”
余幸也觉得恼火,但终于是无可奈何,挥手道:“算了,把鱼丢了吧,辛苦盐二你再跑趟腿,驾驴车去港口上,再收些鲜鱼。”
“行。”
盐二转头就走,倒是那几个大姐都觉得可惜,虽说有的鱼被啃了,但收拾收拾还能用,就这么扔了也太浪费。
大不了就把被咬的部分切掉嘛,剩下的还能吃。
余幸却坚定摇头:“老鼠碰过的东西可不行,都拉出去挖深坑埋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曾经在书本上见过不少因为老鼠而惹出的祸患案例,传染各种病菌,甚至会引发瘟疫,搞不好就是一场大灾难。
马虎不得。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一众人跟这头大老鼠斗智斗勇,但几乎是没讨到什么便宜,反而被陆续嚯嚯了一袋鱼两只鸡一锅粥。
一大帮的人奈何不了一只老鼠,简直丢人丢到家了,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老鼠简直像读了兵法,深知一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从房梁上探出头来,下次从米缸后面露出尾巴,狡猾至极。
几轮互相试探,都没分出胜负。
隔天,炒菜的大姐说炒锅的把手上有个固定的小钉子不见了,问余幸家里还有没有类似的,要及时换上修补。
余幸:“我记得是有,等我找找。”
于是去杂物间翻找,猫也跟着进去了。
因着闹老鼠,放在杂物间房梁上是有个粘鼠板的,但是这几天风大,刮的摇摇欲坠,又因为杂物间很少有人进来也没人注意,现在终于是掉下来了。
正好扣在猫头上。
粘住了。
“......”
猫骂骂咧咧的叫起来。
余幸连忙掐着它的前肢抱起来到院子里:“...别动,大花,我帮你拿下来,别动别动。”
但真要往下拿的时候,又犯了难。
粘的也太结实了。
这会儿不算忙,洗碗的大姐也过来帮忙,并出谋划策:“用豆油!我家狗以前让粘鼠板黏了,就是这么弄的!”
余幸听了,觉得有道理,又记得自己以前也是听过这个法子的,于是去拿了豆油,用小刷子蘸着,一点点往缝隙里抹。
但除了把猫头弄的油乎乎的,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粘鼠板还是结结实实的粘着。
“...这粘鼠板是在集市上买的,说是用的什么强力胶,粘上就掉不了,看来果真没说假话。”
盐家小妹也凑过来,憋了半晌:“要不,再试试用面粉?”
“面粉把胶裹起来,就不粘了。”
听起来,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于是又用面粉搓,结果就是整个猫脑袋又油又面,毛都打绺了,粘鼠板还是牢牢粘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