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进项也就仅限于是卖点糕点,但没成想,中午时分,有个人却敲响了她的门。
余幸在这地界并没有什么朋友,唯一交到的两个如今还背着逃犯的罪名。
说到这里,她心里是仍然有些怨气的——那位大人物,什么尊贵的身份暂且不提,你只老老实实呆在你的上城区便是,非要到处的跑。
那么个大个子,又是成年人了,走丢了已经够丢人的了,竟然还赖到两个女人身上。
害得人家逃命的逃命,丢工作的丢工作。
简直是不讲道理。
但气也只是在心里气,这个时代好像就是不让人讲道理的,否则青雅和明明也不至于连个消息都不敢留下就跑了。
余幸打开门,外头站着个女人,大概四十多年纪,头发紧紧的梳笼在脑后,面态看起来很福相。
对方看到她,瞬间也有些愣住,然后试探的道:“你是姓余的吗?”
“是我...请问,有事吗?”
“那你,是以前在厨房里做过事?”
“......”
余幸有些无奈:“大姐,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咱俩这云里雾里的,也聊不到一起去呀。”
那妇女看她也敞亮,这才把来历说了一通。
原来她有个儿子,今年二十五岁了,好容易找个媳妇,挑好了日子要结婚——在这地界,成家岁数都比较小,这已经算是晚婚了。
下城区结婚并没有那么多排场,一般都只是在家里院子里摆酒席,找个做大锅菜的厨子,再找点亲近的一起吃吃喝喝的热闹热闹。
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没成想,在这关键的时候,厨子摔伤了。
“他家院子里冰上了,天没亮出去搓煤,没留神跌了个跟头摔断了大腿,现在连炕都下不来。”
“我是听前面那条街上的于三儿说的,他是这片儿的巡城使,说你以前会大锅菜...哎,妹子,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到你头上来啊。”
如果是暖和点的时候,倒还好说,可以去远一些的地方再打听其他的大锅菜师傅。
可这天寒地冻的,哪有人愿意出远门啊。
处处都很不方便。
余幸想了想,坦诚道:“大锅菜,说实话,我还真没做过。”
“但我以前确实在炉灶上忙活过,大姐,不如这样吧,您那边提前准备点食材,我先去给您试试菜,要觉得行,再说后面的事。”
“这样咱们两边都省心,您觉得呢?”
对方听了也觉得合适,两人便约定了明天中午的日子,很满意的回家去了。
余幸也很高兴。
若说在现代社会,她还真不敢称什么厨艺,毕竟是街边小吃出身的,只能说是麻溜且快,口味大众。
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以前些日子的后厨经验来说,她的厨艺的确是可以拿出手的水平——下城区嘛,精于研究这方面的人也怪有限的。
“只是不知道这大锅菜师傅酬劳有多少,赚不赚的到钱。”
她喃喃的道:“累是肯定累,但累点怕什么,能挣到钱才是最好的。”
猫趴在窗台下面的软垫上,眯着眼睛舔爪子,依旧是不搭理人。
......
第二天,余幸按照人家留下的地址,在半上午的时候赶到了。
这人家大概也属于比较富裕的那种,院子很大,而且已经搭建起了一些棚子,还有些桌椅都堆放在角落里,看样子是为结婚当天摆宴席准备的。
依旧是那位妇女笑容满面的来接着,要迎人进屋喝茶。
余幸却把袖子一撸:“茶就不喝了,陈大嫂,咱们就直接去试菜吧。”
“早定下来,多少茶喝不了,您说是吧?”
于是便来到了厨房。
食材是从早市上买回来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有,青菜的话就是白菜萝卜,另外豆腐蘑菇之类的,总归来说还挺全乎。
余幸大致看了,心中有了掂量,操起袖子便开始忙活了。
上辈子时候,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也有那么几次,是跟着院里的长辈,去参加婚礼酒席的。
农村的一些地方摆酒席,跟这里也差不多,就讲求个实惠,菜也不挑有多金贵猎奇,就得量多,又硬,才让人有排面。
初初打算之下,便准备了每个桌子八个菜,一道鸡一道鱼是必然的,另搭配了个青椒肉片——肉都选的后肘,切的厚厚的,用油锅烫的焦黄锃亮。
这里的人缺油水,都喜欢肥肉比较多,早市上那些大骨头,很便宜的价格就能买的到,余幸就经常买,一来二去的跟肉摊老板也算熟人了。
两个炒蔬菜是白菜和土豆,一道混蔬菜汤,一个凉拌菜,最后再加了个甜点。
甜点是炸的小麻花,里面裹了红糖做馅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