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蠢货,他是来狩猎的,又不是过家家。
“宝贝儿,别傻了。”蛇人对着傅柏荣开口,“这个时间好孩子就应该回家睡觉,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
陈流还在他手上,傅柏荣不敢轻易动手,“你杀了他你也走不出这里,你放开他我们放你离开,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
蛇人歪了歪头,从陈流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深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眯着,看着像是在思量,傅柏荣觉得有戏,继续开口,“我发誓,我先放下枪,只要你不动他们就……”
“聒噪。”蛇人深有反派死于话多的觉悟,手指陷入他的血肉中被温热包裹,舒服地让他差点尖叫,尾巴也不自觉地松弛了许多,“你们还真是……愚蠢。”
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腔,眼神带着凶戾,空气中都好像弥漫着这股让他兴奋的味道,他没有犹豫,对着男人的脖颈就咬了下去。
“砰!”
“卧槽!”
“陈流。”
“妈的,哪个傻×开的枪。”
“不是我。”
蛇人的牙齿已经贴合在皮肤上了,唇瓣感受着那股温热的鲜血让他难以自己,而凶兽的直觉让他保持着一个原有的姿势不动,落在地上‘啪啪’作响的尾巴尖也不敢动了。
看见蛇人的动作,傅柏荣松了一口气,心想,枪声震慑还是有用的,虽然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是能起作用就是……欸嘿,看到蛇人一点一点地移开自己的嘴,傅柏荣心想,效果很强嘛。
“再说一次,放下人质,我们让你离开。”傅柏荣枪口对准蛇人,“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蛇人磨了磨牙,心想对面那是个什么品种的小沙雕,眼珠子那么大屁用没有看不见他身后还有个人吗?妈的,越想越气。
蛇人不敢回头,压迫感冲他铺天盖地地压过来,顾不上饱餐一顿,现在的他只想俯首逃跑。
冰凉的刀划过鳞片,停留在上半身与尾巴交接处,那里神经敏感,在冰凉与恐惧地刺激之下尾巴上的鳞片轻轻阖动着,下意识的放松了对男人的桎梏。
“放手。”声音近在耳边,音线低,轻飘飘,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您,您是哪儿的?”蛇人声音打颤,他有些不甘心到手的猎物就这样没了,饥饿战胜了恐惧,腰身软的像棉花都不松手,试探着身后人的底线。“我我可以跟您分享猎物。”
盛饮清感受到脚底的滑腻在不停地打颤,刀往前进了一寸,扎破血肉,迫使蛇人弓腰松手。
“松手。”盛饮清胳膊藤蔓一般压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往下压了几分,刀尖顺着骨缝扎了进去,直到全部没入,“我不喜欢跟畜生打交道。”
蛇人不敢说话,嘤的一声差点哭出来。
对面的人都傻眼了。
“我跟他们玩一下。”蛇人忍着疼痛解释,一边观察着四周的逃生路线,斜对面就是一片淤地,刚刚下过雨,地面湿润,那上面覆盖着一层草苔,蔓延至森林深处。密林情况复杂,他有一线生机。
在威压之下他缓慢地松开手中的人,对面一群人心脏跟着高高悬起。
蛇人在男人彻底脱落他手的时候尾巴猛地打向身后,腰身翻转,意外的身后人没有闪躲,反倒是顺着他扑过去的动作一个矮身,刀尖再次抵在男人身后,顺着他的脊骨从下往上几乎要将他上半身开个口,血肉崩裂,深可见骨,蛇人只好放弃了捞走男人的动作断尾求生,蛇尾摆开身后的人在空中抡圆,落地时快速滑行至淤地,高压之下,他的骨头都像是软了,尾巴扫向身后的力道不足往常的一半,这一半为他争取了不过几秒的逃生时间。
入了淤地,蛇人拼尽了全力向前方游动,他要快,再快一点,不然就会被——
“砰。”
“砰。”
身后枪声响起,蛇人一顿,游动的速度更快了。
他不知道来人是如何避开他的探测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的,直觉告诉他逃亡,快点逃亡,在极致的压迫之下是血液燃烧沸腾,他的对手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很多。
过了一会儿,蛇人发现她没有追上来,在心里叹了一下,幸灾乐祸地想肯定是被那群人给缠住了。
傻货。
人类与异化者不共戴天,他被追杀,难道人类就会看在她刚刚威胁自己的面上放过她?
笑话。
蛇人一边飞速游动,一边想象着刚刚威胁自己的那玩意被打成筛子,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他感受到附近的水汽越发地充沛,蛇尾缠绕在树上看到不远处的湖泊,顾不上四周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蛇人利用树木攀高,在没有感受到直接威胁时猛地落入水中,不消几秒便沉了底。
哈,感受到全身被水柔润的包围着,蛇人舒服的喟叹一声,等那个傻货被打死了,他再跑回去看一眼,说不定还能捡漏呢。
盛饮清被子弹穿透肩胛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