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太医为了让刘平初尽快写信,把她原本的信件放在袖口处藏好:“放心,过几日我就说你喝的药中缺一味药,他们都是野蛮之人,哪里懂得医理。到时候老夫有机会出宫,便可帮助你送信!”
刘平初既感激又担心道:“那便拜托世伯了,世伯也要小心谨慎。”
刘平初用簪花小楷写好书信,邹太医捋着胡子看了一下,确定没问题了才还给她,并嘱咐她交给哈丹。
邹太医大步流星的出来,想了想他答应呼延荣的事情,赶快转身去药房。
阿勒几乎一直跟着他,邹太医起初有些害怕,但他又什么都不问,这倒让邹太医又没那么担心了。
毕竟现在药房也是北蛮士兵把守着,想进药房都要阿勒点头。
阿勒只是把他每日做的事情回禀给可汗。
哈丹把信交给呼延荣,呼延荣被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惊艳到。
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这字就像她的人一样漂亮,让他简直爱不释手:“哈丹,随便找个人抄一下,这份我要了。”
哈丹一笑,他知道呼延荣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子了。
刘府
“刘老爷,刘小姐的回信。”哈丹把信放在刘成源手上。
“多谢。”刘成源迫不及待的打开信,里面的内容没什么,就是让他们不要担心,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刘成源眉头拧成了川字,先不说信的内容,但就这字迹根本就不是他女儿的。
“这、这真是我女儿亲笔所写?”刘成源试探道。
哈丹想了想,虽然找人抄写的,但确实是刘姑娘写的,于是点点头:“确实是刘姑娘所写。在下还有事,先走了。”
刘成源失望着拿着信进入内堂。
“怎么样?平初怎么说?”老太太等了一天了,有些着急。
刘成源摇摇头,失望道:“母亲大人自己看吧。”
梁氏拿起信,给老太太读起来,读着读着:“不对呀!婆母您看,这根本不是平初的字啊!”
老太太拿着信端详着,果然不是平初的字迹。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平初是不是已经、已经遭遇不测了!”梁氏说完就忍不住哭起来。
“不行,还是要想办法见到平初才行!”刘成源一拍桌子,心中已经开始筹谋。
信阳
单婉和玄明基已经抵达了信阳。
自从那日玄明基问完单婉那个怪异的问题,单婉便一直不愿和他再多说话。
玄明基提出上香祈福的时候,她才略有动容。
“明日卯时就要走,你早点歇着。”玄明基把单婉送到房间门口,对她嘱咐道。
“嗯,多谢。你也早点休息。”单婉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玄明基脸上挂着笑,对着关闭的门竟然痴笑起来。
“公子?公子?别笑了!人家都关门拉!”卫同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殿下了,殿下怎么有些痴傻了。
玄明基被打扰,脸一下就冷了下来:“用你多话!回房!”
卫同总算放下心来,看来殿下还没傻。
第二日卯时,玄明基带单婉去了大悲寺,这里是信阳有名的寺庙,灵验的很,周围百姓都会抢着上头炷香为家里病重或者常年无法见面的亲人祈福。
头炷香很是难的,为了抢上头炷香,入夜便有虔诚者在寺庙外等待排队,半夜时寺庙外便会集结成群的百姓,可见大悲寺的香火旺盛。
玄明基为了让单婉能上头炷香。提前让人打点了寺庙,让主持特意准备了用经文特制的高香。为了表示虔诚,他也向寺庙捐了一笔善款。
大悲寺到了,他们从侧门进入寺庙,主持亲自迎接。
寺庙内没有别的香客,很快单婉就上了头炷香,心里默念:希望哥哥一切平安。
还求了一只签——上上签。
随后单婉又给小翠立了牌位,希望她下一世能投到一个富贵人家,平安顺遂。
等他们坐上马车离开,寺庙外面的门才大开,外面一直等待的百姓们立即也精神抖擞起来。
单婉从马车里掀开帘子,看到成群结队的人,这才后知后觉,她能用经文做的香上头炷香应当是他特意安排的。
他看似大大咧咧又泼皮,其实也是个心细的人。
单婉故意找话问道:“他们也是来上头炷香的?”
玄明基并没有炫耀自己背后做了什么,而是也凑过去,挨着她的脑袋望去:“嚯!这人还真不少啊!”
单婉耳后一阵温热的呼吸传来,一回头,正对上玄明基的脸。马车恰巧颠簸了一下,单婉便猝不及防的撞在玄明基身上。
嘴唇也轻轻擦过玄明基的脸庞。
“唉,婉儿你没事吧。”玄明基被单婉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扶着单婉的腰,另一只手护在她的脑后。
“没事。”单婉看到玄明基脸上的一抹唇脂红,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立即起来。
玄明基也重新坐好,脸上的胭脂也不擦掉,不知道是刚才没感觉到,还是故意不着急擦。
单婉本想提醒他,可又怕他说什么气人的话,干脆什么也不说,假装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