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肖尔没什么大碍,吊完水即可出院。被救女孩总觉得获救是因为他的到来。 他出院时,拖着吊水瓶挥手告别。 苏桐接到他的电话时,差点吓死。 此刻捏着他留下的纸条,恨不得把他的头当球踢。 吴肖尔感到苏桐强大的杀气,顿步前行,时刻准备逃跑的路线。 “走不走啊,快点。” 苏桐见他警惕的模样,很是不爽,大翻白眼后,斥声喝道。 “哎,来了。” 见苏桐给了台阶,吴肖尔立刻化身店小二,殷勤答到。 他把外套当成抹布甩在肩上,为苏桐擦去还残留在脸上的怒气。 “好了,不生气了,我也不想惹麻烦的,可咱这个体质就是出门三个步的功夫,就被人绑走了,也没办法啊。” 吴肖尔解释,像个狗腿一般跟在好友身后。 心虚着大喘气,刻意把他跟着叫嚣流浪狗的事情隐瞒。 “那倒是。” 苏桐笑了,打了下吴肖尔的头解个气。 “今天不能回酒店了,我昨晚以为你离家出走,把房间退了,那个经理看到我退房不知道多开心,咱们还是租个房子吧。” 吴肖尔赞同道,也为可怜那经理。 打从他们住进去,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现下送走瘟神,能不开心吗? 他们在星光小区租了房子,算是二人临时落脚的地方。 为保证手续正常,吴肖尔被苏桐拴在树上不得动弹。 手续办了两个小时,苏桐接他时,满头满脸沾满鸟屎和羽毛。 “老小区嘛,就是鸟多。” 苏桐把别笑,为难的看着他,彻底消了他不告而别的怨气。结下了绳子,带他回家。 吴肖尔扶着受伤的老腰,摸到椅子就坐。 椅子塌陷,他摔倒在地不断翻滚。 接着是餐桌,是柜子,是床。 家具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一个一个失去本来面目。 苏桐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满屋子的木头碎渣和灰尘,无能为力。 闭上眼嘴里嘟囔着什么。 吴肖尔终于停下,也祸害完家中最后一个碗橱。 岁岁平安,碎了满地。 吴肖尔脑袋盯着碎片,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被人绑架的时候他没有哭,被家人欺负的时候也没有哭。 如今摔了一脚,反而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没事、没事,总会过去的。” 苏桐的安慰略显敷衍,他转过身给房东去了电话。 房东一到现场的第一句话便是不退押金。 “我们大不了给你买新的咯。” 吴肖尔不服气的说,他看不惯那得理不饶人模样。 “又没说不赔,干嘛要把话说的那样难听。” 他还委屈呢,这么多的委屈说给谁听。 房东捂着鼻子看了他一眼,像躲神经病一样后退。 他也意识到,头顶还顶着鸟屎。 身上的灰尘和木削,还真像有大病的人。 “行,我清算下家具,出个单子,你们就按这个来。” 房东给了他们一张10万的清单,连一根针的价格都算在里面。 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 吴肖尔把清单丢回到房东的身上。 故意凑近房东。 “你怕不是要我们给你重新软装一下吧,你这些家具至少用过20年,我不说是它们老了没保养才坏的,这才破损倒下砸到我,让你赔我伤病损失就不错了,你还要我们给你买高档家具,真是想得美。” 房东一听,立刻火冒三丈,拉着吴肖尔就要去报警。 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那些破损的家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成片,成堆的在动。 “那是什么?” 苏桐指着一大团白乎乎的东西问道。 房东也被那团玩意儿吸引,停下争吵。 吴肖尔死活拉着房东不松手。 那团东西,似乎有意识。想要逃离这场争吵。 “轰”的一下,那玩意儿突然飞起来,在屋内飞散。 “是白蚁。” 苏桐大喊着,那外套遮住头和脸,往门外跑 吴肖尔拉着房东紧随其后。 这下家具坏掉的原因,明了了。 房东愧疚羞赧,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报警,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报警吗?看看警察来了怎么说。” “不是摔倒撞倒它们,它们怎么会坏。搞不好着白蚁是你们带过来的。” 房东试图挣脱吴肖尔的束缚,面红耳赤,眼睛快要瞪出来。 想要吓唬吴肖尔这个青年人。 “是我命大,没被砸伤,不然你就等着赔钱吧。” 他不屑同他多说,也不想浪费太多感情,抓着对方的手足以。 兄弟俩分工明确,吴肖尔抓紧房东不放,苏桐打电话找来了警察和白蚁防止办的工作人员。 看两眼就知道事情原委。 房东理亏站不住脚,那张10万的清单自然报废不算。 钱不但没讹到,还收到一张1万元的灭白蚁的费用。 “好好带人家去看看吧,别光想着发财,还好人家没砸出什么事。” 警察说。 房东更是不服气,非要他们打扫。 面对不讲理的人,警察也很为难。 “行,我们可以打扫,毕竟这房子我们也租下了,算半个家,打扫不算什么。” 房东见他们服软,口气再次强硬起来。 “房租涨200,我们买的家具都是新的,押金再涨1000。” “我们不租了。退钱。” “退钱可要扣一个月的租金啊。” 房东依旧硬气。 可他忘了警察就在身边。 吴肖尔和苏桐立刻换上委屈的面具,跪在警察叔叔的面前。 “我们都是刚毕业的学生,刚来出来租房子就遇到这回事,你也看到了,我们一天也没住,刚进门,他家的家具,就稀里哗啦的砸向我们,是命大才逃过一劫啊。警察叔叔,我们现在手还在发抖呢。” 他们说的句句实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