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1 / 2)

二爷是个雅致的性子,所以迎客的大堂唤作芍药花苑,西厢房作为书房,唤作芍药斋。

我缓步来到芍药斋门前对看门的小厮说“劳烦小哥去通报一声,白姨娘院子里的平遥到了,是二爷叫我侍奉笔墨的。”

他微微一愣,不耐烦的道“二爷不在书房,你还是回了吧。”

这个小厮看着面生不是平日里常值守的,或是将我想成了勾引爷的丫鬟才将我驱逐开来,我转而穿过大堂的偏门,来到二爷的院子,隐竹轩。

远远的瞧着正房门口的小羽,我略迟疑了两分,上前道“二爷若是不方便,我这便回了,你且告诉二爷一声我来过了便是。”

还未等小羽说话,里面传来了幽幽的沉稳的声音“进来。”

我缓缓进了门,瞧见二爷正坐在窗下的书案前看着来往信函,我行了礼,道“二爷万福。”

本是司空见惯的事儿,他瞥了我一眼,说“先坐下。”

我坐在离他老远的桌边,他瞄了一眼迅速的起身,身上稀疏的两件外衣散着,露出胸前的大片白皙的皮肉,上来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边。

我十分不适的瞧着他,抗拒的说“请二爷自重。”

他手上还攥着我的手腕,看着半开的衣衫,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逗弄,说“柏小姐若是实在瞧不上爷,便帮爷系上好了。”

我听出他语气间夹带着的轻浮,嫌弃的将他的衣衫系好,略略的退了一步说“二爷还是不要逗弄我了,白姨娘那还有不少的活计。”

二爷也不恼,随手拎来一把木椅在他的身边,说“平遥你坐,纯熙为人谦逊识礼,平日里又不麻烦能有什么活叫你忙的,还是在这里陪陪爷吧。”

他这个浪荡子,我烦恶的白了他一眼,稳稳的坐在他的身旁。

他便是喜欢上了我讨厌他的眼神,瞧着他欢喜的不行,倒是也不多动手动脚的,只是站在案桌旁,随手拿来了一张白纸,开始画了起来。

“怎么,你十分的瞧不上我?”他歪着脑袋问我。

我将绘画的毛笔一支支的给他摆上,说着“倒也不是,二爷不过是风雅多情,人品却贵重,也算得上是君子,就是常做出一副风流的模样。”

他哈哈一笑,随手沾了些绯红的墨汁,甩在了白纸之上,瞬间点点红梅便活灵活现的开在了纸上,瞧着都能闻见一缕梅香。

“那便从了爷吧,爷会好好的待你。”

他这话说的倒是真诚,还不忘痴痴的看着我,我莞尔一笑起来,道“二爷还是莫要说笑了,我乃官奴,一生都将是官奴,二爷难道要我没名没份的委身于你?”

他有些落寞,将手中的笔扔进了笔洗中,脏污的水花四溅落在地毯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声道“难道还委屈了你?”

他略有些温怒的性子让我呼吸一滞,不过很快我便放松了下来,今儿个玩的是这个花样,我的眼神也变的饶有趣味一般,并不再说话。

他忽而又拿起一支短小的毛笔沾了添了金粉的金色染料,一边描绘着红梅的花蕊一边悔恨的感叹道“倒是委屈了你,若是不出事,你该是我续弦的正妻,遗憾那遗憾。”

这段缘分说来倒是有几分的好笑,头次相见时的样子仍旧历历在目,可现如今身份地位却又天差地别,我摇了摇头,道“那是我的荣幸,若是没有这么一层关系,我哪里能来这样气派的府中过活。”

他用毛笔点着我,歪着脑袋用狡黠的眼神望着我,玩笑着问道“这番说辞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的?”

我只是淡淡一笑不做回应,陪着他做完了一整幅的红梅图,他看起来很是满意,喊了门口的小羽“小羽,找京都最好的画师给裱了,送到水月楼添添喜气。”

他总是这般的潇洒不羁,或许家中不遭逢变故日积月累的相处下来,我该是喜欢他的吧。

他从桌角将一封信件取了出来,扔在了我的手上,转头仰在罗汉床上,道“你看看。”

这是一封打开过的信,我捏了捏信纸,薄薄的一层,打开也确实如此,上面写着的字我竟是一眼都不认识,像是什么密语。

他总是这么爱玩笑,我无奈的将信封和纸怼到他的怀中,他一脸坏笑的看着,说“靠近北樾与南樾的边境上发现了一座铁矿,本以为是煤矿,现下就棘手多了。”

我站在他的床前,狡黠的看着他问道“可是报给圣上了?倒是不好办了。”

“你当真是知己。”他夸赞道,一把将我拉着在罗汉床边坐下。

我推开他的手,倒是鲜少的瞪了他一眼,继续说来“奚家虽说有爵位在,到底是商贾出身,昔日柏家的结局难保不会是奚家的未来,二爷还是好生打算着吧。”

他的手指断断续续的敲着膝盖,道“柏家百年从商,子女也格外的优秀,你很不错,继续说说。”

“奚家矿产众多遍布北樾各地,但这个铁矿确是运气了些,接近两国边界又已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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