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人慈安。”
二爷换了一身天水蓝绣着白鹤的袍子意气风发的快步过来,进门也行了礼,道“母亲慈安。”
老夫人见了二爷甚是高兴,他虽说是嫡次子,不能继承老侯爷的爵位,倒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便科举中榜,得了个从五品宗正少卿的闲职,倒也是光耀奚家的门楣。
她一手扯着夫人一手又牵着二爷,将二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感慨道“一早府中就来了消息,说皇上应允了舟儿的奏折还在朝堂上大肆赞扬舟儿的孝心,我这个老婆子很是感动,舟儿和婉清你们两个的孝心我知道。”
夫人用手帕给老夫人拭着眼泪,二爷也跟着劝道“都说父母在不远行,虽说儿子已经是朝廷官员,但儿子怎能另辟府邸叫母亲思念挂心,只得硬着头皮禀明圣上,儿子深知圣上仁慈孝义又宽仁待下,请母亲放心。”
“正是这个,正是这个了,你入朝为官是极不容易的,为此给圣上上折子,我实在是怕毁了你的前程,倒是圣上没多思反而将你作为孝义之楷模,还好还好。”
老夫人话锋一转,瞧着堂下站着的妾室和通房,训斥道“你们作为舟儿的妾室,也该时时跟着夫人多学学,不该整日妖媚劝了舟儿沉迷诗词书画,轻慢了朝政。”
堂下的妾室和通房皆道“是,妾身不敢。”
我偷摸的抬眼瞧着郑姨娘五颜六色的衣着下却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活脱脱的像是学说话的鹦哥儿,掩饰着面上的笑意赶紧低下头去,正与二爷的眼神对上,倒是被他抓到了,继而将头低的更低了。
二爷露出一个笑容来,老夫人瞧着她看过来的方向盯准了郑姨娘,虽说并未住在一院却时常能听见她平日里的作为,又见婉清委屈的面色,继而责问道“郑姨娘,你且出来。”
郑姨娘被吓的浑身一抖,上前来道“老夫人金安。”
老夫人拿住了郑姨娘发落便是要做给所有的妾室看的,直接指着她训斥道“你打扮的勾栏样式的给谁看,你到底也是正四品大人家的嫡小姐,别做了妾室便沾染了一身妾室的习性,整日不知尊重侍奉夫人,就知道勾搭舟儿在你房里,传出去了也是你郑家没脸。”
这话实在是没给她和郑家留一丁点的面子,她不知今儿个怎么拿她发落,不过此刻也只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二爷,随后便低着头隐隐哭泣着。
二爷也实在是瞧不过去,对老夫人道“母亲,倒是不怪涟涟,实在是儿子的过错。”
老夫人言尽于此并不再多说一句,只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婉清现下月份大了,你不在婉清的房中抚慰她有孕之苦,再留恋于妾室的房中,我可是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