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刀把他们都打晕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大卷麻布把他们的嘴堵了起来,把几人藏在了他们躲的那道缝隙里。两个人都觉得拥挤的地方,提纳里硬生生把五个人塞了进去。
花卷默默朝老师竖起了一个拇指。
提纳里拉过她的手,带着她继续朝着山洞而去。两人有意控制了脚步,并没有发出声响,一直到火把的光芒变得愈发清晰后,洞穴内部也变大了许多。
提纳里动了动耳朵,扯着花卷躲进了一道残壁之后,躲过了巡视的阵前斧手。
狐耳灵敏,能够听见许多细小的声音。
提纳里偏过头,直到两颗脑袋挨在一起,他才放轻了声音说道:“我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花卷了然的点头。
避过阵前斧手后,二人继续朝里面去,看到了被关在木笼里的两个孩子正抱在一起哭泣,一旁围坐着镀金旅团的人,而他们当中的首领——岩魔役使正站在火堆旁,对面站着的是深渊使徒。
黑与蓝交织构建,全身仿若铠甲,看不见脸,五指尖若利爪。
“你要的小孩我们已经抓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岩魔役使双手环胸,声音沉闷。
深渊使徒伸出手,漆黑的利爪在暖黄的光下泛着寒光,声音像是无机质的机器:“说好的事我们自然不会反悔,不过你确定……现在是安全的交易环境吗?”
暗中观察着的二人心下一紧。花卷紧盯着深渊使徒,眼睛微眯了起来,眼里闪过一道杀意。
提纳里察觉到了花卷的不对劲,握着花卷的手紧了紧。
花卷转头朝提纳里看去,看见他朝自己无声地开口:“冷静。”
抿了抿唇,花卷移开了眼睛。
深渊使徒的力量来自深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自天空岛归来后,花卷格外厌恶与深渊有关的一切,尤其是深渊使徒和深渊法师,只要感受到深渊的气息,身体里的杀意因子就跳动了起来。
提纳里捏了捏花卷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不要着急。”
岩魔役使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深渊使徒抬手,准确地指出了提纳里和花卷藏身的方位,声音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有两只小虫子跑了进来。”
所有的视线朝着二人藏身的地方汇聚而来,武器也拿在了手上,目光戒备。
事已至此,再藏下去也没有必要。
猎人之径悄然浮现在了提纳里的手上,神之眼在暗中散发着光芒,草元素汇聚于弓箭,三道草元素箭矢朝着岩魔役使而去。
花卷身形一闪,借着地势闪身到了深渊使徒的上方,手中是寒芒毕现的无锋剑,眼中闪动着杀意。
带着风元素的一剑朝着深渊使徒的脑袋劈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脚尖轻点地面,花卷再次暴起,几道风刃飞向深渊使徒,却都被他召唤的浮水波刃打散了。
花卷听到他似乎笑了一声。
明明没有脸,看不见表情,花卷却感觉到他在嘲讽她。
漆黑的传送门自他身后浮现,深渊使徒朝着传送门退去。
“好久不见了,旅行者。”
“不过今日不宜叙旧,再见。”
花卷咬牙召唤出风龙卷向他卷席而去,但这家伙动作极快,迅速靠近传送门,消失在了原地。
凤龙卷染上了火堆的红色,最后消散。
那一声嘲笑激起了花卷的怒火,她转过身紧盯着那一群围着提纳里的镀金旅团,在看到提纳里脸上站在血时,风元素暴动了起来,花卷举剑踏入了战斗之中。
暴怒中的花卷攻击力更上一层楼,刀光剑影之间,十几人缓缓倒下,就连岩魔役使都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盯着花卷。
花卷拖着剑,面无表情地朝着他走去,然后缓缓举起了无锋剑。
就在剑即将砍下去时,一只手落在了花卷的肩膀上,清润的声音像是初春时森林里的溪水,唤醒了花卷的神志。
“花卷。”
花卷木着脸转头,对上了提纳里担忧的视线。他紧皱着眉头,目光里满是关切。
“你怎么了?”
花卷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她伸出手去触碰他脸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温热的手指颤抖着拭去那道血迹。
提纳里则是抓住了她的手,把脸贴在了花卷的掌心里,温声说道:“别担心,这不是我的。”
花卷眨眨眼,神志逐渐回笼。过了半晌后,她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你没事。”
她掏出手帕擦去提纳里脸上的血迹,嫌恶地将帕子丢进了火堆里烧掉,转身一把敲晕了岩魔役使,从他们身上摸出钥匙走向两个害怕的孩子。
提纳里的目光紧随着花卷,看她打开木笼放出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