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得等别人吃完才能轮得到。
不知怎的,拳头一下子就硬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般挑衅之后,现下所有人都应该欲除她而后快。
只是,是她们的效率怎么样?能不能在四阿哥今日到兰院之前抢走他?
耿清宁发愁极了,这些人,让咸鱼好好的躺着不好吗?
耿清宁有些不放心,以防万一,这下策还是得备起来。
只是该如何生病,还得细细思量,毕竟装病不是万全之策,若是被四阿哥发现她有意避宠,只怕以后吃不饱穿不暖的,便是兰院了。
电视剧都是如何做的?耿清宁回忆着,让人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过了好大一会儿功夫,耿清宁半干着头发出来了,只觉从头到脚都是清清爽爽,没有任何想要生病的感觉。
失策了,端午节都过了,日子一天比一天热,用凉水洗澡只觉凉爽,未见任何不适。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电视里常见吃了某物便会过敏起红斑,面上有碍,自然也是没法伺候的。
耿清宁自觉甚好,便问于进忠可有此物,没想到他却立刻跪在地上,吓得头也不敢抬,只道,“格格三思”。
于进忠额头贴在青石砖地面上,冰凉的地面让他头脑一片清明,听格格的意思,这是在要毒药啊。
府里规矩森严,无论是带个针头线脑的,还是其他的小玩意儿,门房那里都是要严查的,几乎没有带进来的可能。
便是使了特殊的法子带进来又如何,主子们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被府医看出来是毒药所致,所有经手的人都得死。
不仅如此,但凡有家人的,全家也跟着整整齐齐的,一道见了阎王。
关键现在府里最得宠的他们格格,没有这个必要对别人下手,还是说,于进忠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格格这是在试他的忠心。
这样说来便对了,毕竟他之前在前院待了一段时间养病,格格心有疑虑也是正常。
可于进忠自家知道,主子爷那边从头至尾都未将他看在眼里,他只能一心一意的跟着格格。
“格格若是真心想要”于进忠发了狠,“奴才这便去正院”。
去正院做甚么,难不成让人过敏的东西只有正院福晋那里才有?耿清宁还是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于进忠头也不抬,“咱们当下人的,要是想出府,需先得去正院请示康嬷嬷,等得了腰牌,门房过一眼,方能出去”
这么麻烦……而且,光是听说还要去正院,就让耿清宁小腹微微一紧,再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只怕是于进忠回来的时候,她坟头都长草了。
耿清宁坐在榻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任务失败不成。
于进忠已经把身家性命都放在了耿清宁手上,自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的,“后罩房猫狗房处,奴才上次去的时候看见有几株夹竹桃,不知格格····”
那个从花到汁液都有毒的夹竹桃?耿清宁回想起她在现代曾看过的一条新闻,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下午,小贵子来禀,说是白手套有些蔫巴巴的,不爱动,怕是有什么不对症的,他师傅程太监最擅长治猫狗之症,特来向格格求个恩典,去猫狗房一趟。
这两只猫,耿清宁平时爱得跟什么似的,自是无有不允的,又见是小贵子的师傅,还赏了两盘子软和、好克化的点心。
程太监看着点心老泪纵横,当即朝着兰院的方向磕了好几个响头,又说猫狗房没什么好东西,只有旁边的几株花开的正艳,还望主子不要嫌弃。
小贵子抱着一个木质托盘回来了,托盘红粉花朵成堆,耿清宁见其叶如柳似竹,花似桃花,红花灼灼,白花如雪,一见便心生欢喜,忙叫小桃去抱铜镜,又叫葡萄研磨铺纸。
四阿哥来的时候,正值傍晚,小宫女撩开帘子,只见书房被夕阳染成一片橙色,里面的人也似乎被渡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屋中人不知有人过来,仍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四阿哥只见铜镜中人娇艳的唇边含着鲜花,花似桃花风流,竟是比不过美人万一,一时间竟怔住了。
耿清宁边含着花,边对着铜镜作画,夹竹桃的毒性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她觉得头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头重脚轻,腹中也很是不适。
只是现在晕倒还是早了些,耿清宁咬牙坚持着,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
过了一会,四阿哥回过神来,饶有兴致的走到她身后,见桌上有画,原来耿氏不仅揽镜自照,竟还将这副美景画了下来。
只是,她人虽伶俐,学东西也快,这画却是透着十足的匠气,好好的一副美人簪花景象,却被她画的不成样子,一丝神韵都未能体现出来。
耿清宁倒是觉得她九百九十□□的简笔画还是不错的,来到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