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谁亲了她这个问题,云月也问过系统老六,但它只是偷笑,表示自己不知道。云月信它个鬼,不知道会笑得那么鸡贼?
云月快被这个问题烦死了,以至于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像只霜打了的茄子。
不管怎么样,云月都坚定坚持坚决地认为,嫌疑人就在那三个人之中,她要逐个击破,揪出真正的凶手,啊不是,揪出真正的犯人,然后打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
云月首先找到了唇上有伤,嫌疑最大的安琰。彼时安琰正在健身房里跑步,云月凑了过去,龇着牙,笑呵呵地看着安琰,将自己的目的完全掩盖在笑容背后。
安琰被她扰得根本无法专心跑步,便关掉跑步机,问:“你龇个大白牙到底在笑什么?”
“嘿嘿,安总,欢姐给你说了么?有人找我演戏诶,是女三号哦!”
“这点小事,我无需知道。”
云月的热情并未被安琰的冷漠泼灭,她想了想,又说:“等回国后就要去试镜,我会好好努力的。”
安琰颔首,未曾言语。
“现在网上对我的评价好多了呢,我的名声也好了很多呐!安总,我没有给你丢脸吧?”
“嗯。”安琰颔首应道,随即又说:“那又如何,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月眨巴了两下眼睛,问:“我看起来像是有话说的样子么?”
安琰只回了一个眼神,让她自己猜。
云月干笑两声,说:“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作为星迎员工,我想关心关心老板,今早上看你嘴唇破了,该不会是被什么咬的吧?”
云月加重了“咬”字的发音。
安琰伸手摸了摸唇,轻飘飘地说:“昨晚喝多了,走路不稳,磕桌子上了。”
云月咬牙,暗自想:骗鬼呢?你可是喜怒不形于色,万年稳如泰山的霸总,怎么可能走路磕桌子上?
安琰说谎,嫌疑非常大,但他不愿说,云月也没办法,她总不可能把刀架他脖子上,逼着他说实话。
云月决定暂缓对安琰的“审讯”,故作一脸同情的模样,说:“那安总走路可得小心一些呀,一定要注意地上的石头绳子,尤其是香蕉皮,不然就得像我一样。”
话毕,她又龇着个大白牙离开了。
安琰:“……”
云月的第二个审讯目标是杜礼临,云月觉得,相比于安琰的老奸巨猾,杜礼临这种人要好对付得多。
彼时杜礼临正站在门外草坪上跟人打电话,云月便站在远处耐心等着,没有凑近去打扰,更没有催促,安静乖巧得仿佛一只小白兔。
杜礼临其实早就发现了她,但电话那头的经纪人还没有说完事情,他不能贸然挂断电话。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杜礼临的电话才结束。他朝云月那边看去,她还乖巧地等在原地。
一种莫名的开心席卷他的心头,以至于他加快了脚步朝她走过去,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才会耐心等待着他。
他在距她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努力控制嘴角的笑意,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云月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她不说话,只是拧眉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杜礼临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下意识摸了摸鼻尖,问:“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云月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转身兀自离去了。
杜礼临:“???”
云月才不管身后杜礼临有多莫名其妙,她心想,如果是杜礼临干的,她在对他死亡凝视的时候,他应该不会那么淡定,他应该会紧张地看向别处,试图用转移视线来隐藏自己的想法。
虽然不能直接排除,但杜礼临的可能性变小了。
那么就还剩一个人需要求证,欧承,那个从情感角度最可疑的人。
欧承还在书房,今天他没怎么下来过,云月敲响房门,欧承便道:“请进,房门没锁。”
云月推门而入,欧承正坐在沙发里看书,安静得像一幅画,让人不忍破坏。
在看到云月时,欧承立马放下书,站了起来,脸上浮现笑意,问:“怎么了,找我有事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见你今天没怎么出去,来看看你。”云月解释道,并没有将她真正的目的摆在台面上。
欧承有些难为情地指了指自己正在看的一本书,说:“看见了一本非常不错的书,所以想赶紧读完,就没顾得上出去。”
云月了然地点了点头,欧承又问:“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膝盖还疼么?宿醉的感觉会不会好一点了?”
“膝盖倒是好多了,走路不成问题,就是昨晚酒喝多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房间的,而且整个人还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云月刻意加重了酒这个字,像是在提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