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新娘,与我们无关。”角丽谯围着郭乾转了两圈,“你要还是嘴硬,那我杀几个人给你助助兴,帮你回忆回忆,不如就从你儿子郭祸开始。”
正说话间,外面冲进来一个疯疯癫癫,倒立行走之人,一身花花绿绿的装扮,头上还簪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花,看上去不伦不类,刚一站定,便以公鸭嗓般的戏腔唱道:“你看,好一朵美丽莲花呀!你……”
“二叔,二叔……”一个年约二十的公子也紧随其后,一身青衣,倒是文雅。
“真难听!”许念指间轻弹,两人便被定在原地,如同两桩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莫要伤害我儿!”郭乾高声急道。
“那就老实交代。”笛飞声也学会了,他把刀架到了郭祸脖子上。
“我,我说,我说!你把刀拿开。”郭乾不硬扛了,“狮魂十年前就死了,尸体就在外面的莲池中。”
“尸香花冢,这不就是狮魂当年的手法?”角丽谯一眼便认了出来。
笛飞声,“知道尸香花冢的人不少,但知道怎么做的,只有狮魂。”
“原来你所谓的养莲秘法,就是用尸体供养啊?怪不得吃饭时,听他们说坟山上总是丢尸体,合着,是被你偷了呀?”李莲花恍然大悟。
“费什么话,去挖尸体?”笛飞声让李莲花下水,“你去!”
“谁扔的谁捡。”李莲花把郭乾拎过来,“这莲池你熟,你去!”
不给郭乾反驳的机会,他直接把人扔了下去。
郭乾水性极好,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下水没一会,便拖着具骷髅上来,到底是上了年纪,躺在池边气喘吁吁道:“这就是狮魂。”
李莲花蹲下身去查看,骷髅的右手果然有六根指骨,“是狮魂。”
笛飞声问,“他的遗物呢?”
“这么多年泡在水里,兴许早就腐化了。”郭乾连狮魂的人骨都给捞上来了,也没必要撒谎,看来他真是不知。
“不可能,狮魂的九鲲皮囊乃天山宝物,不腐不化。”笛飞声对自己曾经的属下,倒是十分了解,“既然他人在这儿,东西却不在身上,那就一定还在采莲庄的某处。”
林莲花观察到,在笛飞声说这话的时候,郭祸的眼神有着细微闪躲,他走过去看着郭祸问道:“你知道狮魂的东西在哪儿!”
虽然是问句,可语气十分笃定。
“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怕是一点儿苦头都吃不了。”
笛飞声五指如鹰爪般捏住了郭祸的肩甲,指间发力,郭祸疼的吱哇乱叫,额上立时冷汗连连,“我说,松手,松手……”
“当年,狮魂为了不暴露自己金鸳盟余孽的身份,将他随身的东西都藏在了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郭祸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你若不说,我就捏断你的脖子。”大手直接掐住郭祸的脖子,不过几吸间,郭祸便面色涨红,呼吸困难,他两只手扒拉着笛飞声的手,“说,我说……”
“不见棺材不掉泪!”笛飞声将郭祸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他冷汗直流,捂着脖子伏地猛咳,他指着莲池边的一面石镜,“那里!”
李莲花侧身而立,一掌击碎石镜,里面赫然是一个棕褐色的布包。
笛飞声迅速走到李莲花身旁,看着熟悉的花纹,“这是金鸳盟的布料。”
李莲花抽出里面的物件,是个布帛卷轴,缓缓打开。
“这是狮魂的字迹。”笛飞声确认道。
“狮魂伤重未愈,而盟主之令未竟,不敢怠之,固将单孤刀遗骸敛于药棺,可保尸身不腐,暂藏采莲庄南门柳树下。”李莲花缓缓念出信上之言。
许念走了过去,握上他的手,“走吧!”
铁锹一铲一铲下去,泥土越来越湿润。
铛——
是铁锹撞上木头的声音。
棺木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人。
“单孤刀?”角丽谯惊呼出声,“他真死了?”
李莲花却比自己想象中的冷静了几分,他掀开棺中之人的衣襟,探查着他身上的那件陨铁软甲,只一个轻触,他便收回了手,身体失重般的后退几步,轻喃道:“不是他……”
“不是单孤刀?可这棺中之人,明明和单孤刀长的一模一样!”角丽谯来回看着,“李相夷,你会不会认错了?”
李相夷手中拿起一片甲片,“这陨铁软甲,单孤刀从不离身,而尸体身上这件,明显就是假的,便是假的,上面也留有刎颈的剑痕,为了嫁祸我,他也算是处心积虑了。可没料到,尸体竟被你金鸳盟之人劫走了。”
“为了瞒天过海,连半截的小指也都是一模一样。可他当年破阵之时,半截指骨是被箭簇震断的,棺木中这具尸体,小指却是平整被斩断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