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巨大的红莲业火在迦关上空盛开,让百里之外的众人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红色莲瓣的边缘闪耀着一圈刺目金边,灼热的气息让离得近的妖物,触之烟消云散。 “红莲开,业火现,寂灭!” 一朵巨大的红莲瞬间分崩成了成千上万朵巴掌大小的红莲,朝景国军中的妖物袭去。 许念指间结印,她借天道之力,以自身灵力与功德为祭,抽出了澹台烬身体内的魔骨,以及叶夕雾,或者该叫她黎苏苏,体内的神力,以业火为界,两相抵撞。 轰—— 一股庞大的浩然之力,瞬间激荡寰宇,裹挟着一丝丝红莲业火的气息,横扫四合。 浩然之力所过之处,妖邪之物瞬间灰飞烟灭,天地之间,浓郁的灵气扩散开来,刹那间枝叶抽出新芽,处处繁花盛开。大雨倾盆而下,裹挟着浓郁的灵气,冲刷滋养着这片土地。 “你的时间不多了,再待下去,此界便会出现裂痕。”若不是因为许念身上掌握着一缕天道规则之力,凭她如此乱来,天道小团子定然早将她踢出此界。 “不要这么暴躁,你的同行可比你可爱多了。”许念捏了捏软软的白绵团子,“好歹我也将你自沉寂中唤醒了。” “我可以为你做件事。” 时间定格,许念回望向萧凛,他朝她的方向奔来,发丝翻飞,眼眶发红,脸上的悲伤、急切是那样清晰。 “那便将叶冰裳的一切,在这世间抹消吧!”许念看着他轻声道:“下一世,你和叶冰裳会一世恩爱,夫妻白头偕老。” 小番外: 不明不暗胧胧月,不暖不寒慢慢风。 月朗星稀,一袭蓝色衣袍,手扶栏杆,仰头望月的男子,静静的站立在朱红的大殿前。 “皇上,您又吃糖了,明日后槽牙又该疼了,王院判说您这牙再沾糖,恐是要拔掉才行。”总管太监絮絮叨叨的走到男人身后,为他披上披风。 “槟常,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萧凛微微低头,抬手系好披风带子,“真不知这么多年,朕是如何忍受你的?” “皇上仁慈!” “槟常。”男人笑笑,面容清俊,两鬓却已生出白发,低头呢喃着,“大概,是你取了个好名字吧,槟常。” 他怔楞了一瞬,这一幕,似曾相识。 “皇上,您怎么了?” “无事。” “您真不能再吃糖了。” 男人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轻声低语道:“每次吃糖的时候,心底都格外甜,可吃了这么多,始终没吃到最熟悉的那一颗。” 番外二 “把这些恭桶都刷干净,要是午饭还没干完,你今天就别吃饭了!”管事嬷嬷眼神冰冷,一手叉腰厉声道。 “是。”女子一身深褐色布衣,抬手蹭了蹭额上的汗水,不小心划过额际的伤疤,愣了一瞬,又赶忙讷讷应道。 “嬷嬷怎么待她这般苛责?”新来的小宫女,小声朝旁边的大宫女问道。 宫女翻了个白眼,“她那是活该!皇上能留她一条命,她就该感恩戴德。” “姐姐,你知道什么?”小宫女将荷包里的蜜饯拿出来,递到大宫女手中,一副急着听下文的模样。 “人家以前可是叶家嫡女,武陵王府的侧妃,身份显赫着呢!” “呸!竟是叛将后代,犯了错,就该受罚,活该她刷恭桶,就该让她一辈子刷恭桶!”小宫女满脸愤愤道。 叶夕雾听着这些冷言冷语,心底犹如刀绞,她看着自己这双粗糙的手,上面满是陈旧不一的伤痕,“叶冰裳,你真是恶毒,为何要给我恢复所有记忆?却将我打为凡人。既让我做凡人,却为何不让我自戕。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受伤流血,却依然能活着,你真的好恶毒!” “喂!嘟嘟囔囔什么呢?别偷懒!”说话间,鞭子便重重的落在了她背上,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折磨,让她苦不堪言。 番外三 叶夕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冷宫,饥肠辘辘,看着院墙倒塌,脏衣服堆在井边,一片狼藉的院子,瞬间怒气上涌,“澹台烬,你腿废了,手也废了吗?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说过,让你把衣服洗一洗,院子打扫一下吗?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本王为何要做这些?这不都是你们女人的活儿吗?”澹台烬坐在轮椅上,眼神阴翳,瘦的好似皮包骨,又生着褥疮,久不沐浴,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臭味。 叶夕雾掩住鼻子,嫌恶的朝床走去,她倒在床上,眼睛木然的盯着屋角的破洞。 “本王身上岂有你臭?你日日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