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高干家庭,父母都是政界要员。而他处事低调,能走到今天,全凭自己摸爬滚打。
就连父母的这层身份背景,也是在维熙集团上市之后,被有心之人扒出来的。
周应淮符合一个女人,关于男性的所有美好幻想。
江檀也不例外。
她喜欢他眉目矜淡,冷静高贵,更喜欢这一刻,他说记得自己时漫不经心的腔调。
她红着脸,小声的说:“周先生好。”
周应淮也许是觉得她怯生生的模样好笑,唇角似有似无的勾起弧度。
“入职第几天了?”
“第二天。”
“嗯,”周应淮看着她,幽深邃然的眸子,淡声:“所以昨天在门口偷看我,是第一天?”
江檀一惊,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周应淮能在那密密匝匝的人群中看见自己。
“周先生怎么...怎么看见我的?”
周应淮并不避讳,说的直白,“你好看。”
江檀知道自己好看,毕竟从小到大,也可能是她能在孤儿院得到很多优待的原因。
但是被周应淮这样的人夸好看,还是很稀罕。
江檀张口结舌,半天,傻傻的说了个“谢谢”。
周应淮眼底有清浅的笑容晕染开,他声线高贵,语调淡淡的说:“有没有兴趣,从新媒体部门离开,过来做我的助理?”
江檀站在明园那寂寥安静的路灯下,给好友苏月打电话时,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一滴一滴。
回忆真是伤人。
那时同意周应淮的提议,双方怀着不纯的心思接近,难道就没预料到让你沉迷的东西,也能毁了你?
江檀,你预料到了的,你只是爱做梦,以为自己能将高岭之花摘下来。
可他对你,只有宠,没有爱。
江檀扯了扯唇角,自嘲的笑笑。
几分钟后,苏月开着车,终于出现在了江檀面前。
她从驾驶座下来,表情愤怒的帮江檀搬行李,一边搬一边骂:“周应淮究竟还是不是人啊!这么晚了!他竟然让你一个人搬家!”
江檀不吭声,在副驾驶座坐下,捏着安全带的手哆哆嗦嗦,她系了半天,才终于吧安全带系上。
苏月放好行李,拉开车门的瞬间,被江檀的样子吓了一跳,话都说不利索:“檀...檀檀,你别哭啊...你这么好看,什么样的男的找不到?”
江檀表情麻木的摸了摸脸,摸到了一手的眼泪,她的声音沙哑:“我在哭吗?”
也许是太痛了,于是痛到失去知觉,连自己是不是在哭泣,都变得迟钝。
苏月叹了口气,心疼的说:“没事的檀檀,日子还长呢,你会忘了他的。”
江檀不说话,木然的看着窗外。明园最后的一段路,在视线中疯狂倒退。
江檀闭上眼,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虚弱破碎:“周应淮,再见...”
无人知道此时的明园,周应淮依旧坐在沙发处。
他在抽烟,整整一夜。
明园的灯,也亮了整整一夜。
他记得的,江檀怕黑。
江檀和周应淮分开的事情,就像是一颗小石子,砸进了波涛汹涌的海面,激不起一丝丝痕迹。
就连分开这件事本身,也是在几天之后,才被周应淮身边的人得知。
郑珩出院了,给周应淮打电话,说:“什么时候过来玩啊?好久没见你的檀檀了。”
彼时周应淮坐在维熙集团的万丈高楼上,对面的灯塔璀璨,明亮夺目。
他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致,缓缓的说:“看不到了。”
“你不至于吧?江檀都原谅我了。”郑珩还以为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一本正经的解释,“周应淮,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江檀能做到这个份上,我佩服。”
“她做什么了?”周应淮眸色深沉,漾开容易叫人沉溺的暗潮。
郑珩看不见,从周应淮的声音中更是听不出端倪,便一股脑的把江檀找自己道歉,请自己和解的事情一股脑说了。
“你说说,怎么会有江檀这样的人啊?怪傻的。”郑珩笑着说:“咱两要是真的闹掰,她道歉有什么用,想东西太简单了。”
周应淮拿着手机的手,指尖有些泛白。他周身的气场,染上了几分压抑。
而郑珩见他不说话,好奇的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什么时候带着江檀来见见我。”
周应淮的喉结滚动,那双幽沉淡薄的眼睛,此时有些黯,他说:“我们分开了。”
这次轮到郑珩说不出话来了。
偏偏片刻后,周应淮突然笑了声,愈发的淡,他说:“分开,也挺好的。”
两人分开的事情,这才在圈子里渐渐传开。
至于江檀,她的生活照旧,开始穿梭在留学机构和苏月的出租房之间,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
孟彦西来机构上课的次数比之前频繁了很多,频繁到江檀都开始笑话他,说:“孟总,您最近很缺钱吗?”
“钱倒是不缺,只是人心浮躁,来学校浸染一下,心很静。”孟彦西笑容温和,几分揶揄。
江檀便也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