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涅都不曾嫌弃过我们。我们又怎么嫌弃她。”
这句话说出来,富察氏自然不好说什么。
四个儿媳妇加给四福晋姐妹,帮着老太太换上了寿服,重新整理了下仪容。
丧事一直忙活到黄昏,在哭灵过后,富察氏等人就让四阿哥跟四福晋赶紧回去。
费扬古更是对四福晋道“这几日你不必过来了,等头七再跟四阿哥回来吊唁。”
“阿玛”四福晋一整日没粘米水,嘴唇都起皮了,整个人仿佛憔悴了四五岁。
费扬古道“听话,阿玛是为你好,年底你们府上的事也不少,若是有什么要你们帮忙的,阿玛肯定会派人去。”
“是啊,福晋,您的身体也撑不住。”
刘嬷嬷搀扶着四福晋,关心地说道。
刚才哭灵的时候,四福晋就哭昏了过去,得亏刘嬷嬷带了人参,赶紧冲了一杯喂她喝下去,她这才能强撑着行完礼。
四阿哥也道“岳母若是在天有灵,也不忍见你损毁自己的身体。”
四福晋这才点了下头,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上也披了一层白布。
车子里有奶茶,点心,刘嬷嬷倒了杯奶茶给她,“福晋,您喝点儿,等回去再吃点好的垫垫肚子。”
虽然守孝,但是奶茶却是不碍事的。
四福晋摇摇头,“不了,我实在吃不下。”
她到现在都难以相信今日的一切是真的,四福晋回到雍亲王府后,当晚上就发了热,烧的人事不知。
刘嬷嬷等人吓得不轻,慌忙跑去拍前院的门。
这会子也顾不得忌讳不忌讳了。
四阿哥都被惊醒了,他起来,喝了声“谁敢夜惊乾清宫。”
外间睡着的苏培盛本来起了,听见这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外面拍门声还在响。
四阿哥揉了揉眼,坐起身趿拉上鞋,瞧见地上月白的睡鞋,他这才意识到不对。
自己现在还不是皇上。
“苏培盛”四阿哥沉默片刻,喊了一声。
苏培盛做出掀被子的声音,随后连忙起身,跑进屋里,“爷,奴才在。”
四阿哥不着痕迹地打量苏培盛。
苏培盛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不受控制地看了眼外面,显然是对来人很是不满。
这么看来,苏培盛显然是没听到他刚才那句话。
四阿哥这才放心,皱眉道“去,看看是谁大半夜过来惊扰。”
“是。”苏培盛赶紧转身朝外走去,出门的那一刹那,冷风一吹,他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死里逃生的缘故。
门打开,瞧见来人是刘嬷嬷,苏培盛就知道他这火气是不能发出去,连忙问道“刘嬷嬷,您这大晚上来,可是正院有什么事”
刘嬷嬷着急地说道“福晋发起高热了,王爷可醒了”
一听到高热两个字,苏培盛不敢耽误事,忙带刘嬷嬷进去回话。
四阿哥不想是这么个缘故,也顾不得恼,披了个狐裘就朝正院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后院众人也都被惊动了。
耿妙妙大半夜被蔡嬷嬷推醒,她困得不行,打着哈欠,却也没恼,她知道蔡嬷嬷叫醒她必然有缘故。
“格格快起来吧,福晋发烧了,王爷都过去了。”
耿妙妙顿时清醒了。
这下什么睡意都没了,云初端了杯酽酽的大红袍过来,“格格喝杯茶提提神,奴婢刚才去茶房,瞧见望春院那边有动静,想来是钮钴禄格格要去正院,咱们也不能不去。”
蔡嬷嬷赞许地看了云初一眼,“是这个道理,要是都不知道,那就算了,可要是她们去了,格格您没去,少不得要落人口舌,倒不如去一趟的好,等回来再来补觉。”
耿妙妙喝了茶,这大红袍加多了,苦的要命,这效果倒是立竿见影,匆匆换了衣裳,头发简单梳了个两把头就过去了。
等耿妙妙到了后,她发现,自己居然是最快到的。
“给王爷请安。”
瞧见四阿哥在,耿妙妙屈了屈膝。
四阿哥点了下头,见她穿着单薄,脸也素着,冻得泛红,便把自己的手炉给了耿妙妙。
耿妙妙有些迟疑地接过手炉。
她觉得四阿哥这时候这么做好像有些不妥,可看旁边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耿妙妙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