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是活人,又不是编辑出来的一堆代码,激素都跟我的血融为一体了,它还能有自己的喜好不成?”
“嗐,我就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你打进去的激素,可能升级的能力不是扩大影响范围,而是别的什么呢?”
“可是目前为止,除了蛋糕里的药挺飘,其他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我自己也挺纳闷,我都怀疑是不是所有人都在唬我,其实那不是什么激素,就季哥的一堆口水...”锦一说这话时还瞥了眼喝白粥的季哥,对方笑了笑,没做他话。
大雷憨憨一笑,手起筷落又是一大块鱼肉:“没意思,不说了,吃菜吃菜,吃好了才有劲继续。”
“是,大胖说的有理!”锦一配合着重重点头。
“好好吃,这会是你在这的最后一顿。”季哥突然开口。
锦一匆匆咽下那口宽粉,假装黑脸大喝道:“季哥你几个意思?咒我呐!!”
他只摇头,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隔天,锦一跟前两天一样,准时准点从给她准备的小房间起来,来到实验室准备吃快乐肥宅小蛋糕,迎接新一轮摧残时,意外发现早睡早起作息良好的季哥居然没在。
待白大褂们给锦一做完例行检查,季哥也没出现。锦一问他们,他们却都摇着头说不知道。
季哥不在,试验就无法继续。
可小胖还等着吃饭饭,她只好自己跑去实验室旁的隔间里把大胖从床上挖起来,随后二人围着电脑桌,一边看奥特曼,一边涮起了肥牛火锅。
二胖火锅吃完,季哥还是没出现,纳闷的二胖捉摸着要不要去敲季哥的门,气质美人适时的冷着脸带来了消息。气质美人说,季哥在昨晚发起了高烧,现在已经转成了肺炎,短期内他无法产出激素,所以试验暂停。而季哥发烧的原因除了牙龈发炎,还有一个是,他昨天下午给卡卡洗澡,自己淋湿了但没换衣服就去吹了冷空调。
消息带到,气质美人也没管嘴边还冒油的二胖,腾着大长腿急匆匆地离开了。
等气质美人再一次出现在实验室,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
那时锦一正搂着没有主人照顾的小可怜卡卡,窝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做着梦。当她梦到有个眼熟的小帅哥正在舞台上穿着宽松的衣服舞蹈solo,而小帅哥的腹肌人鱼线随着动作清晰可见时,她被气质美人喊醒了,说是放她回家。
锦一这才反应过来季哥当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大为感动,当即拿上自己的东西,换了自己穿过来的衣服,连跑带跳迅速跟上气质美人走向通往地面的电梯。
气质美人只把锦一送到了电梯口,在开电梯门前,她再三提醒锦一别想着跑,等季哥好了还得再回来。如果不是考虑到突然把人关久了会让情绪不稳定而导致试验失败,她个人是挺想让锦一跟季哥和大雷做个伴的。
锦一脸上带笑连连答应,心头却在大骂蛇蝎美人,最毒妇人心,之类等等。
电梯上行,在到达负2停车场的时候,安静了整整三天的手机也终于有了信号。
除了蔡蔡例行公事给她汇报每天店里营业情况外,还真就没人给她发信息了。
而电话那栏就热闹多了,其中有16条大概是推销诈骗之类的未知号码,然后就是负责照顾奶奶的护工阿姨的两条来电,时间显示昨晚七点四十三分。
奶奶一定是想她了。
锦一握紧手机,头也不回地往外冲去,她要去见奶奶,她好想告诉奶奶她经历了什么,她现在又有多委屈,多难受,多想有个人能哄哄她。
从活动中心出来的时候快到下午四点了,养老中心五点之后就不能进入看望老人,锦一不敢浪费时间,跑到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养老中心。
半小时后,锦一到达养老中心。做登记时,门卫大爷还关照了好几声,说马上关门了,早点出来。
锦一一路往里跑,坐上电梯来到五楼,再走到最里间,电视声,说话声,乱成一团。
这是个大房间,里头住了六个老太太,谁家来了人看望老人,房间里立刻就会热闹起来。锦一的奶奶是三十多年的糖尿病患者,身上各种并发症,眼睛看不清了,脚也动过刀子,所以奶奶此刻正在自己的5号床上听电视。
锦一推门进入,脸上带着大大的笑。
奶奶的眼神很差,人得走她眼前才能看清,护工阿姨先看到了锦一,她笑呵呵地招呼着奶奶:“看是谁来啦!”
奶奶愣愣地转过视线,直到锦一凑到她眼前,她才反应过来,连连问道:“是大囡啊?是大囡啊?”方言里,囡囡得用“nu”的第一声发音,这是这儿长辈对小辈的爱称。锦一是姐姐,奶奶喊她大囡,国栋是弟弟,奶奶喊他小囡。
“嗯呐嗯呐,是大囡。”奶奶爱讲她娘家那儿的方言,锦一也从小跟着讲,流利得出门逢人就喊老乡,老乡也都泪汪汪地答应。
奶奶抓住锦一的手,捏地牢牢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