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空气,是真的清新,尤其农村,闻了一路感觉都把心灵净化了个彻底,只是肉(哎哟不错哦)体就没那么好受了。
锦一已经是很小心地以蜗牛爬的速度往回走了,但还是无可避免裹了一脚泥,要不是她脚趾努力,可能夹拖就该消失在某片泥地里了。
快到院子的时候,她拐了个弯,先去了后面的河里,搂紧大红塑料袋站在台阶上,靠水流的冲力把泥沙都洗掉后才踩着石板路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正巧看到脚上套了塑料袋的夏清蟾往外走去。
锦一扬声问他:“干啥去啊?”
他闻声回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被水冲走了,就要去救你。”
“哦,让您失望了,我这吨位,一般的小水花冲不走,还能自己淌回来。”锦一点点头,把大红塑料袋和用来遮太阳的衬衫甩进夏清蟾怀里,又把脚抬起塞进了不锈钢水池里,打开水龙头一阵冲。
她这动作举止潇洒得过分,倒是一点没在意形象。冲完脚,又仔细洗了手,拎起裤腿往屋里走去。还好裤子是五分裤,没有沾上泥水,不然头更大。
屋里夏清蟾已经拆了脚上的装备,坐在长条板凳上吃鸡丝辣条。
锦一走过去也拆了一包吃了起来:“嘿,你还挺自觉。”
夏清蟾挑眉笑,言下之意,那是必须的。
锦一吃着辣条又想起来小卖铺的帅哥老板,兴冲冲地对他说:“我跟你港啊,那小卖铺的老板可帅了,有点像那个啥,叫啥,对,严屹宽。他身材也超好,那胳膊有我两个粗,全是肌肉。讲话声音也好听,用人家小言里的描述就是充满了磁性。最重要的是,他还给我抹零头,统共这么点东西,还给我抹了一块五。”
她说得兴奋,只是没看到某人脸越来越黑,听到最后,辣条也不吃了,气哼哼地丢在桌上。
别说乡下了,就是城里,都少有这么极品的帅哥。锦一搜刮了脑子里所有能匹配的上的形容词,好一通夸赞,把自己说了个口干舌燥后才停下。然后她起身去开了冰箱门,拿了瓶昨天夏清蟾带来的可乐,只是刚要打开就被人夺走了。
她也没多想,又伸手拿了一罐,只是这一罐也被夺走了。她瞪了过去:“干嘛啊,还不让人喝可乐了啊。”
夏清蟾依然黑着脸,阴阳怪气地说:“这是我买的,你要喝自己去小卖铺找什么严屹宽去买。”
一听这话,锦一哪还能不明白,夏同学这是又化身小醋精了呢。她伸出一指禅,直直戳向他腰间,把他戳了个一蹦三尺高,随后笑着说:“可我只想喝夏同学买的冰可乐怎么办,再不给我喝,我就要渴死了,说不定就会去小卖铺买常温矿泉水了哦。”
夏清蟾站得远远的,一手捂着被戳到的腰间,一手伸直把可乐递了回来:“给你给你给你,烦死了你。”
锦一接过,打开喝了一口,随后又说:“对了,那个帅哥老板说...”
他往旁边跨了一大步,伸手捂住两个耳朵,大声道:“我不听。”
锦一挑眉坏笑,也跨了一大步过去,大声说:“他说啊...”
他抬头看向屋内大梁,口中跟念紧箍咒似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嘿,这傻样,要说幼稚,没人能跟他抢第一。
锦一在心底偷笑,又向前跨了一步,拉下他的胳膊,一字一顿道:“他说,昨晚没下雨。”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啊?你说什么?”他终于停止了紧箍咒。
“那老板说,昨晚没下雨,而且他还提醒我,晚上别出门。”锦一重复了一边,随后转身坐回长条板凳上,继续吃她的鸡丝辣条。
“没下雨?怎么可能,昨晚明明下那么大。”他抱着胳膊在屋里走了几步,“你的意思是说?”
锦一点头:“不是他骗人,就是有人搞鬼。”
“他骗我们干什么,又不认识,说闹鬼我倒是信的。”夏清蟾递了个洗干净的桃子给锦一,然后继续说,“我发现村里人少了很多,早上跑了老远才找到一户人家要了点米和榨菜。这桃子也是去隔壁村摘来的。听那户人家说,这几年盛家庄总出事,搞得人心惶惶,所以大家都搬走了。我问他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不肯讲,说是会遭报应。他还劝我早点走。”
锦一听着,也附和了一句:“那老板问了我要呆几天,听那意思,也是让早点走。”
夏清蟾若有所思:“怪不得先前打扫的阿姨让我别过夜,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这么一看,还真的有点问题。”
“那你再去问问打扫阿姨呗,她肯定会告诉你出了什么事吧。”
他斜眼睨她:“我手机,不是还得问你?之前跟阿姨说好了,等我过来住就帮忙带菜过来,现在可好,什么都没得吃,只有一点零食。”
锦一讪笑,捧起桃子就是一大口,嚼吧了两下,含糊着说:“饭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