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什么,富贵人家,养得起女人,手上握着权力坐享财富,就是要享受啊,先魏国公,先魏国公世子,去世十一年了,去年的年纪,在普通人家,算寿终正寝的,活到五十多岁够本,活到七十多岁是赚大发了,一把年纪,那还留下静和东西院,两院子的姬妾,这就是权贵之家的生活,当下的婚姻制度就是如此,男人可以纳妾蓄婢,男女关系就是如此,男人可以占有更多的女人,她又不是公主,可以凌驾在夫权之上,很多情况下,公主还凌驾不了呢,她做曼珠的时候,就坦然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她不会标新立异,用未来的标准评判这种事情。
呵!
未来就严格按照标准来执行的吗?
男人做不到,女人也会不甘寂寞,也做不到,身体会出轨,精神也会出轨,这是王莲莲的认知,和她的生存环境所看到的,所以延续在谭慕妍身上,她没有精神洁癖,也没有身体洁癖。
“上个月,赫晞和乐陵郡王去太康伯府的庄园打马球,中午出去,说晚上也不回来了呢,我才不管他。”
打马球,一个下午还打不过瘾,要举火把打一个晚上吗?
王孙公子过什么样的日子,谭慕妍知道,曼珠就是给他们那些王孙公子赏玩而培养出来的。
“他哪天要是忍不了了,他若顾念我一点,背着我,不要让我知道,我也感谢他,不聋不哑,难做家翁嘛。”
家翁都说出来了!
谭慕妍情绪凌乱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胡说八道。
谭慕妍这个人啊,她死了,这张嘴还可以硬着。
她说是那么说,做可不是那么做的呢,那天郑焞晚上回来了,钻了她的床,她搂住了他的脖子,手便急不可待的伸下去,缠着他死紧,验证过了才放心。
怀孕以后,谭慕妍的性致啊,比做姑娘的时候还高涨数倍,不是她性淫,而是她潜意识里,想挽留住郑焞,才自然而然的,调动了起来。
“那一晚他回来了。”
在黑暗的寂静中,谭慕妍甜甜蜜蜜的和田桐道。
公主府,涵碧補秋馆。
帛儿一手提灯,一手提着食盒,推开若春的房门,笑着招呼道:“若春姐姐,扶晖院送来的,刚出锅点心,我们一起吃。”
扶晖院在进家具,阿安菖蒲荷姣都在里面守着,晚上也分了时辰睁着两只眼睛守着,做了点心,也记着这边的若春帛儿,送了一食盒来。
若春坐在妆奁前,两边点着三烛灯台,若春在明堂堂的烛光中,仔仔细细的挽发髻,敷脸,描眉,点唇。因为是晚上,妆上得淡了根本看不出效果,她还画起了浓妆。
“若春,你做什么?”
今天轮到若春守夜,给郑焞守夜。
实际上,郑焞睡觉警戒,她们守夜的人,也只能远远的睡在外间,并不能靠近郑焞。
晚上起夜这种事情,很少发生的,郑焞好伺候的很,几个月,守夜的下人都是一夜无事,月钱之外,白拿一份守夜的赏钱而已。
丫鬟给男主人守夜,本质,也不是做端茶倒水的活儿,而是贡献身体,所以才有这笔赏钱。在男主人想要的时候,不能拒绝,这才是丫鬟守夜,她的用途。
不过郑焞从来没有取用过守夜的丫鬟们,丫鬟们也没有了精心打扮着,时刻准备着的心情,久而久之,在这件事情上就懈怠了,只是白领预备了这种事情的一份赏钱而已。
现在,显然,若春是精心准备了,期待着郑焞召唤她。
若春眼儿睨帛儿一样,所谋尽在这一眼中,继续修饰一双柳叶眉。
帛儿靠过来,被一边的三支烛火撩着,她心燥的吹灭了它们,道:“姐姐,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我们自小的情分,我要劝你,不要做糊涂事啊。”
“帛儿,自公子十三岁上,我们前面的姐姐们,碧落,青滔,品翠,艾绿,是没有赶上好时候,才一事无成,终究是离开了,现在不一样了,公子开了窍就懂了,少夫人有孕又不能应承公子,公子或许就能看得上我呢?”
若春看着镜中二九年华的靓丽容颜,自己是陶醉得很啊。
“姐姐……”帛儿总感觉哪里不对,想了想,说出一句,道:“少夫人,不在这里。”
这种事情,总要经过主母的允准。
若春瞧傻子一样的看了帛儿一眼,道:“你真是规矩得冒傻气了。明德堂,过去就曾问过我们,是否和公子成事,我们说没有,明德堂的舍人嬷嬷,还很遗憾呢。我们是干什么的,本来就预备着的。我们不是少夫人的丫鬟,我们是公子的丫鬟,公主府的丫鬟,只要公主驸马允许,公子想要,就可以了。我们在这边,原也与少夫人不相干,少夫人嘛,毕竟有了身孕,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她烦心,不需要她知道。”
若春想得很清楚,最近这段时间,甚至是最近几年,公子真要了她的身体,她还是丫鬟,领着丫鬟的份例,这件事情都不会放在明面上,让太多的人知道,她很可能,就是多一份赏赐。
那样也够了。
那样,甚至都不需要,她不是为了赏赐才想成为公子的女人。
她今年十八岁了,若不被公子收用,过两年,她就像去年从胡市回来的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