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冰总算见识到有钱人的作风,他学校跟补习班全都不用去了,在家等着席肃安排的补习老师就成。助理一起将补习的课表给他发到手机。席冰打电话给席肃,“你能不能别干涉我上学的事?我学校跟补习班都去得好好的,你懂什么就瞎给我安排。”席肃说,“总分600,你考不到250。让你测智商你不测,我就假设你智商正常。”“如果学校补习班有用,正常人不会考出这种弱智分数。可见你在学校和补习班的效率都不高。我只是给你换更加高效的学习方法。你有什么意见?”“我的意见就是不用换!我同学朋友都在学校。我不喜欢每天闷家里学习。”竟然被挂电话,席冰再打过去。席肃原不想接,可想想还是应该尽量沟通,便又接通,听到席冰的又一顿输出,“你挂电话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哪!你还能不能正常沟通了?!”“直接说事。”席肃将手机拿远些,提醒他,“你鸭子嗓太难听,简明扼要,正常音量。”“鸭、鸭子!”席冰给席肃气的不轻,他正在变声,嗓音有变化是正常事。席冰没说他嗓音的事,先给席肃讲监护人职责,“你知不知道监护人是什么意思?就是如果学校有什么事要监护人出面,你露个面就行了。有需要监护人签字的材料,你签上名字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我自己能办好。你不也挺忙的,别在我身上费心了,我一到十八岁,就不用监护人了。”席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跟蒋枫倒都挺会安排,一个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给我安排个儿子,一个教怎么做监护人。”“先说好。我妈的事跟我无关,那会儿还没我,是你自己不小心。你说你,不听说你特厉害吗。诶,看来神仙都有在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啊。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看开点吧。”“我真是好意,我不想给你添太多麻烦。我知道你心灵与自尊肯定受到了严重伤害,所以才想让你省点事。”席冰从冰箱拿罐冰可乐,一边幸灾乐祸地偷笑,一边温柔体贴的语气安慰席肃,“我都是为你考虑,你想想是不是?”“那可多谢你了。我恰好不需要别人教我做事。”席肃声音听不出喜怒,“既然我是监护人,我说怎么做你就要怎么做。不要再跟我讲条件,没用。”席冰气的可乐都没喝。他当初就说,还不如雇个监护人,他妈非不同意,看吧,席肃一点不好说话!这将来要怎么相处三年!席冰迁怒蒋枫,又打电话给蒋枫。蒋枫完全摆烂了,“唉,我现在也跟学长说不上话呀。冰冰,你不知道,昨天他又把我叫过去审问。你不知道那冷飕飕的样儿,我险叫他冻死!我都怀疑我年轻时爱心泛滥才会喜欢冰块。冰冰,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了。你想想,学长也是好意,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怎么给我安排的?早七点到晚七点,中间连口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哦。这个啊,以前他创业的时候,他都住公司,都没人见过他睡觉。”蒋枫笑,“你杨叔叔大虾要烧好了。妈妈去吃饭了,妈妈现在特别幸福,冰冰,以后别拿你的烦恼来打扰妈妈了。跟你爸爸去说吧,你现在的监护人是他。”席冰正心烦,突然听到蒋枫秀幸福,当下火冒三丈,大怒,“你这个没半点责任感的家伙!”席冰险直接爆炸。席冰是很愿意沟通的性格,现在蒋枫完全指望不上,席肃不再接他电话,他干脆等席肃回来。席肃回家时间已是深夜,客厅灯光亮起的时候,席冰已经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熟。席肃看一眼,问佣人,“怎么在沙发上睡?”“小冰一直在等您,好像有事跟您说。”席肃走过去,少年人骨相细腻,灯光下席冰的睡颜格外柔软乖巧,雪白的皮肤如同上了一层细釉,有种盈润的光泽。连嘴唇都是樱粉色,席肃有些好笑,男孩子怎么生得这样秀气。几撮粉毛映入席肃眼帘,不是绿就是粉,这是什么鬼审美。伸手将席冰拍醒,“你不是有事吗?什么事?”席冰觉得有人拍自己脸,他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抓住那只手在脸上蹭了蹭,翻身压在脸下。少年皮肤柔肤,暖中又带了一点凉,那种奇特触感让席肃心里第一次升起种莫名的感觉,看席冰这样困,席肃声音不自觉放轻,“回房间睡。”“别吵。”席冰翻个身,脸都埋在沙发里。席肃只好轻轻地抽出手,让佣人给席冰换条厚些的毯子,自己回房休息了。第二天席肃晨练,席冰依旧在睡。席肃用早餐时,席冰才算醒了,他抱着毯子坐沙发里,揉了揉眼睛,“席肃,我有事跟你说。”席肃眉梢微动,“我不跟衣衫不整的人说话。”“哎呀,不要这么多讲究嘛。”席冰丢开毯子,光着脚去追席肃,席肃打开他的手,“去洗脸换衣服。”“知道了。”席冰说,“我昨晚等你一夜。”席肃心说,你睡得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还等我一夜!席肃去餐厅吃早饭,席冰快速洗漱完毕,眉眼间带着三分水汽,活泼的像三月嫩柳,他坐席肃身边的位子,“我想跟你说补习的事。你非给我请老师,听你的好了。可你安排的课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现在国家提倡减负,鼓励学生劳逸结合,不能总闷头写作业,这样容易变成书呆子。”席肃就两个字,“不行。”“为什么!”席冰没想以自己主动退一步,还这样好声好气的商量,竟然被席肃一口回绝。“我说不行就不行。”“总得有个理由吧!”“这要什么理由。我是你监护你,你归我管。你就要听我的。”席肃真有点怀